時予安将書房裡伺候的奴才都揮退了。
偌大的書房之内隻剩下了她跟江雨柔兩個人。
殿内燃着的熏香,在這一刻淡淡的檀香萦繞鼻間。
江雨柔莫名的就有些不敢擡頭正視自己的親閨女了。
總覺着這一刻自己應該做點什麼,活着說點什麼。
否則很可能會出乎自己掌控的事情發生一樣。
好在古代的衣服袖子足夠寬大,将她因為突如其來的緊張,而倍自己反複握拳,指甲都在手掌心摳出了紅色印子,擋了個嚴實。
不然江雨柔怕是自己今天都不用等到女主對自己做什麼。
自己就已經社死當場了。
時予安看出來江雨柔的不自在和緊張。
也沒有在過多步步緊逼。
而是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桌案後面,坐在座位上開始翻閱奏折。
一時之間書房内隻有筆墨落在奏折上的沙沙聲。
江雨柔覺着自己的心跳聲,在這一刻震耳欲聾。
隻是在原地站了一小會,她就覺的眼前一陣陣的暈眩,胸口悶的難受。
窒息感,讓她額頭上的冷汗一層一層的。
耳鳴聲轟隆隆的。
江雨柔眼前發黑,好像聽到了什麼陶瓷摔碎的聲音,還有自己的身體好像在失重?
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感知出了問題。
周遭的一切好像都跟有了一層很厚的壁壘。
她似乎是身在其中。
又好像一切都距離她很遠。
強撐着想讓自己看起來像個沒事人的站着。
但是似乎真的是她想多了。
整個世界都在搖晃。
她腦子裡突然就浮現了一句話。
全世界都在搖晃,不知道應該扶牆,還是該就地躺下。
嘴角扯動。
她想笑,才發現這一刻自己竟然連這點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