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時予安看似是尋求她的同意,實際上是被強行留在了長信宮,時予安的書房。
江雨柔很想開口說個能被接受的拒絕理由。
明明心中無比清楚自己現在處在降智的狀态下。
未來的二十四小時之内。
自己做出來多蠢的事情,都是可能的。
可是張嘴腦子就不轉了。
開口的拒絕,刹那之間就變了。
江雨柔也被自己說出的話,驚着了。
她瞳孔放大,等等,自己在說什麼鬼話啊。
啊啊,簡直就是社死現場啊。
還好自己現在的這個身份,還沒有跟時予安撕破臉。
否則就自己這麼一個稱呼,足以讓九王爺,直接下場活吃了自己啊。
江雨柔這會滿腦子跑的都是時予安,後期知道了男主的身份,轉瞬黑化血洗了一座正在跟雲景開戰的敵國城池。
時予安渾身浴血,一身銀色的戰甲,上面猩紅的血液,順着盔甲滴滴哒哒的淌下來。
明明是血與火的厮殺。
可是時予安的從容卻讓一切都是蒙上了一層迷霧。
江雨柔記得自己寫完了那一場女主黑化瘋披,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幾乎是單方面屠殺的戰役之後。
她連着幾天都是在噩夢中醒來的。
夢裡全是時予安殺瘋了,冷豔的臉上帶着星星點點的迸濺的血點,眼角眉梢還殘留着生死之間厮殺的瘋狂。
那個時候她隻覺着自己将女主刻畫的完美。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要直面這個平時看起來正常。
一旦黑化,就是人間殺器,情緒極其不穩定的人。
“你想讓我抱?”
時予安也沒有想到江雨柔,竟然會在徹底恢複了心智之後,還會如此主動的親近自己。
是的,時予安一直都有讓宮内的禦醫和伺候江雨柔的宮女太監們,留意江雨柔的一舉一動。
對此江雨柔一無所知。
否則江雨柔也就不會到現在還沒有一丁點的危機感了。
更不會心大的在對方面前露出了馬腳而不自知。
時予安似笑非笑的重複着江雨柔,跟撒嬌沒有什麼區别的話。
“陛下,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時予安意味深長的眯起了狹長的鳳眸。
平日裡總是充滿了算計和深沉殺意的眸底,此刻卻深藏着試探和窺得一絲真相的興味。
“安安。”
江雨柔被時予安盯的渾身上下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