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一想誰家小貓進航空箱不生氣呢?他又釋懷了。
玩家并不打算以武力馴服尾獸,現在又不是要抓捕對方,他露出一個好整以暇的笑:“我過會就把守鶴抓來和你關一個籠子裡。”
九尾:“……”
鳴人手裡抓住一把橙紅的絨毛穩住身形,腳上的查克拉也沒斷,勉強站穩了身形,九尾最外層的毛發又長又硬,戳得他的臉頰很癢:“守鶴是誰?”
“……好麻煩。”九喇嘛和守鶴很不對付,不是能否打赢的問題,而是一尾非常吵,比鳴人還吵也比鳴人還煩人。九尾既不想和守鶴浪費口舌,也不打算把那個蠢貨拉來這未知危險的地點,它将雙爪疊在下颚處:“老夫要睡覺了。”
“?”九尾不再動彈,鳴人也不用艱難維持平衡了,他穩穩站在尾獸後頸處:“剛剛在城裡蹦蹦跳跳破壞環境的明明是你這大狐狸吧!”
“閉嘴,别吵老夫睡覺。”九尾眼睛也懶得睜開。
“真是奇奇怪怪的,九尾……”鳴人抓抓後腦勺,本打算去找四代,一低頭掃見了宇智波佐助,他下意識露出一個陽光笑容:“啊、佐助!”
宇智波佐助壓低眉眼,上來直接一個質問:“你都跟九尾說了什麼啊!”
鳴人懵了:“我、我又沒說什麼!”
佐助指指九尾:“那它怎麼知道波之國的事?”
鳴人百口莫辯:“九尾一直在我體内,我做什麼它都知道啊!”
宇智波佐助:“……”
“怎麼了?佐助?”鳴人從尾獸身上跳下來,落地就往佐助面前湊:“你怎麼這個表情?”
“沒錯。”九尾懶洋洋睜開一隻眼,惡趣味的出聲:“老夫也看見你們啵嘴了。”
宇智波佐助:“……”
漩渦鳴人:“!!”
佐助從衆人凝在身後的視線裡敏銳找到了屬于宇智波鼬的:“………”
鳴人撐着下巴思忖片刻:“沒想到這種糗事也被九尾看到了。”
佐助面無表情。
“诶?怎麼了?佐助?”鳴人拍拍佐助的肩膀:“你怎麼不高興?”
佐助說:“我沒有不高興。”
波風水門确認九尾沒有攻擊性後來到了走廊對側,此刻正站在宇智波鼬身邊,他與鼬對上了視線,不由苦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我們家這個傻孩子……他、他……”
宇智波鼬沒有多說:“我知道的,四代大人。”
“……”奈良鹿丸有時候很恨自己看懂太多内情。
這種時刻隻有罪魁禍首還有心情去關注一個下忍的狀态,滿級随手攏了一把雜亂的長發撥去身後:“怎麼了?鹿丸,你好像有很多話想說。”
鹿丸一臉木然:“不,我沒什麼要說的。”
玩家饒有興緻地湊近他,鹿丸原本沒什麼需要謹慎行事的念頭,觀影結束後由于更了解滿級,因而比成年人們看得開更多。
但這張臉朝他望來時總讓鹿丸想起自己衣櫃裡偷藏的家夥,他開始瘋狂心虛,下意識偏過視線去看不遠處吵鬧起來的鳴人佐助,九尾顯然被腳邊的小鬼吵到了,差不多平息的動靜又有再次鬧開的先兆。
“你沒戴護額。”玩家臉上笑呵呵的,露出一副毫無攻擊性的親和笑容,開朗又活潑,誰看了都不會第一時間覺得他是個危險人物:“真乖,這樣很好,我不喜歡自己的東西打上别的标簽。”
他果然很敏銳。鹿丸想。
“你猜得到啊。”鹿丸說。
“如果把你緊急避險的行為當真的話,會動搖其他忍族的心。”滿級當真就在一位過去的火影以及一位未來的火影面前大放厥詞:“‘根’又死得差不多了,團藏還能怎麼跟三代嗆聲?力量才是能争個公平、擁有話語權的前提條件,他不出來跳腳,木葉想把事情按下去變得簡單多了。”
卡卡西聽了一會,不太想把鹿丸牽扯進太深,于是主動喊道:“滿級。”
“怎麼了?卡卡西!”滿級笑道:“你和阿飛聊什麼這麼開心?”
系統拿着小本,一隻一隻的數螢火蟲,聞言頭頂問号的擡起腦袋:誰開心了,到底是誰在開心!
系統先前緊急抽取克隆體的記憶,沒來得及分區備注,也沒料到宿主會對NPC開放遊戲空間。
衆人如今所在的區域是遊戲設置的一環,放在遊戲世界相當于一個巨型轉換器,自動對所有處于本空間的存在進行分源解析然後鍊接,例如拆分人柱力與體内尾獸、讓正常NPC得以窺見死者全貌……也能容納放在意識空間的數據體們。
數據克隆體們死了。系統既想安撫當時心情糟糕的宿主,又不想他們活着的痕迹被一個注定滅亡的存檔吞噬,才會選擇保存他們的記憶。
螢火如今隻是一段自動循環的記憶,從實驗室誕生到在逃殺或自爆裡死亡,是不具備生命的數據,隻有同樣不算生命的系統才能與之溝通。
獲得溝通權的同時它又無法對之進行大範圍掃描,隻能像收銀員般一隻一隻掃描入庫。
滿級不知道系統默不作聲在當收銀員,目光炯炯的看看卡卡西又瞅瞅阿飛。
卡卡西沖他點點頭:“我們在聊你。”
阿飛沒有說話。
滿級還是那麼容易被哄到:“那麼我們待會一樂拉面見!”
“好。”卡卡西應聲。
直到滿級離開,阿飛才冷冷吐出一句話:“你就騙他吧。”
卡卡西收回視線:“你是這樣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