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其他特征嗎?”
“要說的話,他似乎在模仿我?”
模仿?兩位神明對視一眼,互相确認了什麼。
派蒙撓了撓頭,一頭霧水:“所以你們兩個難得聚在一起,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鐘離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眼溫迪,吟遊詩人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們,無奈解釋道:“來得太急,忘了說。我們發現辰這裡出事了,哎,你先别急讓我先說完。”
“我們發現他的氣息有一瞬扭曲,而且還有一股惡意的力量,于是很快地就往這邊趕,到頭來還是慢了一步。”
“為什麼你們會感知到辰的氣息?”熒覺得面前這兩位神好像有點變态。
有點變态的兩神噎了一下,無法回答,他們确實在北辰身上都用神力做了标點,來了解他所處的位置。
确定了,不止一點變态。
熒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起來,場面異常尴尬,最終還是她開口打破:“所以說現在辰在哪兒?”
鐘離回答道:“不能确定,隻不過現在他沒什麼危險。”因為他才是危險本身。
熒相信了他們的話,拉着派蒙去一邊,溫迪轉過身看向鐘離,聲音裡帶着絲不确定:“你真的确定他不會有危險?”
鐘離點了點頭,手臂卻在顫抖,微微阖眼:“之前抹去記憶時,同時上了一層枷鎖。”
已經知道枷鎖是什麼的溫迪沉默不語,最終他歎了口氣,眼神複雜。
“那代價呢?”
“……”
恍惚間,鐘離覺得自己正被愛人從身後抱住,手掌貼在小腹上,在他耳邊低聲說話。
背在身後的右手緊攥,腦海裡此時充斥着呢喃細語,小腹處的詭異圖案正微微發熱。
溫迪斂眸擡頭往樹上看去,與一雙猩紅的眼睛對上視線。
就在幾人忙碌的時候,這件事情的主人公帶着自己的信徒來到一個昏暗的房間裡。
将戴因扔在床上,從空間背包裡翻出來了一些奇特的小玩具,愣了一秒,然後熟練地拿着手铐将信徒铐在床上。
自己則盤腿坐在戴因對面,撐着臉盯着他的臉發呆。
過了許久,見昏迷的信徒沒有醒來的征兆,感到無聊的北辰移開視線,開始觀察這個房間。
燈光昏暗,除了一張床,什麼都沒有,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沒有門,也沒有窗戶。
北辰将手放在胸前,感受到心髒的跳動,薄唇輕抿,雙眸緊閉,心中默默數着心髒聲。
就在他數到一萬多的時候,床上躺着的男人發出一聲呻吟,北辰睜開眼快速眨了眨,手腳并用地爬到戴因身邊。
男人的睫毛輕輕顫動,指尖微微一動,随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藍色的眼眸裡藏着星星,北辰猛地湊了過去,他們額頭相抵,鼻尖相觸,嘴唇幾乎快要碰在一起,呼出的氣息相互交纏。
剛剛清醒的戴因有一瞬的茫然,還沒看清自己在何處,眼前便出現一片猩紅。
呼吸短暫一滞,等到大腦開始運轉時,唇上的觸感讓他愣了一秒,大腦運轉的齒輪卡了一下。
舌頭被纏住,窒息感逐漸強烈,津液從嘴角流出,順着下巴流進衣服内。
缺氧讓大腦不再清晰,當能夠呼吸的一瞬他大張嘴猛地喘息着,舌頭也因為被吸得太狠此時麻麻的。
戴因嘗試動了動手,發現自己兩隻手都被手铐铐住,他擡眼看向正在來回撫摸他臉頰的北辰,視線卻不自覺落在那因為親吻而殷紅的唇上。
察覺到他的視線,北辰微微彎了彎眼,撩開垂下的長發,别在耳後。
俯身在戴因的眼睑上落下一吻,冰冷的觸感讓他渾身一顫,欲望叢生。
“戴因……”他的神明垂眸低歎,眸底藏着瘋狂。
戴因與他對視幾秒,輕聲嗯了一聲,皮肉之下的心髒因欣喜跳動的不正常。
他想起自己曾經的旅伴,當時他們所作所為,以及所說的那些話。
或許他們這些信仰神明的家夥腦子都不太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