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倌小姐站在門口,她看見北辰後彎眼一笑,做出請進的動作。
北辰将霄燈拿在手中,對儀倌笑了一下,走進往生堂,熟練地上了樓。
回往生堂對他來說就像回家一樣,推開房門,便看見俊美男人坐在窗邊飲茶。
“我回來了。”
聽見這句話的一瞬,心髒突然跳得很快,抑制不住的愛意占據整個胸腔。
“你看,我親手編的霄燈。”北辰像獻寶一樣将霄燈放在桌子上,從背後抱住愛人。
“很漂亮。”
北辰偏過頭在鐘離臉上親了一口,閉上雙眼,聲音中透着疲憊,将今天發生的事一件件告訴他。
鐘離在他身上做了标記,自然是知曉他的動向,聽着從他口中述說的事迹,就好像自己也陪在他身邊。
腹部的灼燒感又強烈一分,鐘離咬着舌頭,将喘息盡數吞下,額間的發絲被汗水打濕,眉頭緊皺。
正說到他們編了許多霄燈的時候,北辰注意到了鐘離的不對勁,停下話頭。
“鐘離?”用手背測了測他額頭的溫度,“身體不舒服嗎?”
嘶,好燙,北辰神情逐漸嚴峻。
不妙,視線開始模糊了。愛人近在咫尺,躁動與渴求早已壓制不住,向來穩重的客卿先生緊緊攥住愛人的衣袖,發出急促的喘息聲。
“别走……”發現到愛人有離開的舉動,他的聲音裡帶着不易察覺的懇求。
想去浴室拿濕毛巾的北辰愣在原地,垂眸看着自己被攥住的袖子,喉結上下滾動,輕聲嗯了下。
彎下腰半跪在地上,湊過去,頭枕在鐘離腿上臉朝裡。
感受到某種力量後他眸色微暗,閉上眼睛,手探進衣服内,冰涼的掌心貼着腹部,微弱的力量在安撫。
過了許久,他才悶悶地說道:“很痛吧,不僅是身體,還有腦袋裡的聲音。”
聽到詢問,鐘離的手指不自覺緊了緊,腹部灼燒而産生的疼痛感确實減少了點,但欲望卻強了一分。松開了攥着北辰衣物的手,輕輕撫摸着他的臉。
占有他、獨占他!
他是你一個人的!
腦袋裡吵了他許多天的聲音還在蠱惑他,鐘離不舒服地皺了皺眉,眼眸微垂,與注意到異常而擡頭的北辰對視,被其中的愠怒給驚到。
“我……”
想要開口解釋卻便被北辰的動作打斷,此時他們額頭相抵,赤眸中泛着怒意。
鐘離對上那雙眼睛,腦袋裡的聲音像是害怕一樣噤了聲,然後他聽見北辰略帶冷意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給我滾出去。”
黑霧湧起,占滿房間,有些不安分的黑霧小條想要從窗戶溜出去,被另外的大條重重拍了一下,被打散後還被卷了回來。
今天也沒談到業務啊,胡桃雙手放在腦後,擡着頭往往生堂走,看見二樓某個房間的燭火嗖的一下熄滅,停下腳步,面上有點猶豫。
嗯,今天就不回去了,去香菱家蹭一晚吧。
思考了一番,決定及時止損的胡堂主轉身就走,她可不想第二天起來頂着一雙熊貓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