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裡屋敷,最近由于被通緝的原因整個府邸少了托馬的身影,碩大的社奉行府不會因為少一個人而變得亂七八糟,但還是有些許影響。
神裡绫人正跪坐在書桌前處理公務,動作輕緩,房間内很安靜。
此時門外傳來短促的敲門聲,神裡绫人下意識低頭,輕聲道:“進。”
一個身穿忍者服飾的人出現在他面前,單膝跪在地上,将卷在一起的紙條放在書桌上,全程低着頭,做完這件事後迅速離去,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
神裡绫人拿起紙條展開看,微微阖眼,準備把紙條銷毀時一隻手從下方把紙條拿過去。
他挑眉低頭看去,隻見剛睡醒的黑發青年正用手揉着眼睛,另一隻手拿着紙條看。
“怎麼醒了?”神裡绫人彎了彎眼睛,手指放在青年額頭兩側輕輕按壓。
“吵到了。”北辰快速把紙條上的字看完,随意往後一扔,空中的紙條被一團火裹住,幾秒後化為灰燼落在地上。
神裡绫人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灰燼,笑道:“到時候托馬回來看到了可要生氣的。”
北辰嘴角上揚,伸手勾住神裡绫人的脖子往下拉,舌頭舔了舔他有些幹澀的唇,語義不明道:“你的房間又不是隻有托馬收拾,等他回來後根本不知道有這件事。”
“而且,”他眨了眨眼睛,“你不會把那種機會給他的,對吧。”
聽到這些,神裡绫人輕笑出聲,傾身主動吻住這個讓他心動的男人。
自從那天在木漏茶室隐約察覺到一些不對勁後,他讓绫華先回家自己則返回木漏茶室,遇到了正洗完澡抱着托馬出來的北辰。
黑發青年似乎被他的突然返回吓到了,雙眼不自覺睜大,眸中閃過一絲詫異,被他公主抱的托馬閉着眼,像是昏過去一樣。
神裡绫人抿着唇站在原地看着他們,太郎丸趴在桌子上小聲嗚咽,尾巴垂下無精打采的。
不過北辰是什麼人啊,當即回過神沖他打招呼:“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吧,社奉行大人。”
“你們……還真是大膽。”
“那麼社奉行大人是來興師問罪的嗎?”北辰輕笑一聲,走回房間把托馬放在被褥裡,起身前用手揉了一把他的金發。
靠在門框上的社奉行大人看到這個場景蹙了蹙眉,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那顆經曆過爾虞我詐的心髒此刻彌漫着名為嫉妒的情緒。
而讓他産生這種情緒的人,正是眼前這個異鄉人。
他看見黑發青年起身走向他,拇指按着他唇邊的痣,指腹在暧昧地撫摸,殷紅的唇在視線裡一張一合。
“你在嫉妒嗎,绫人。”
嫉妒?
嫉妒什麼?
嫉妒他和自己如家人般的朋友上床,嫉妒托馬能得到他的注視,還是嫉妒那些和他有過關系的其他人?
不,他隻是嫉妒眼前這個人從不會隻屬于自己。
“對,我在嫉妒。”神裡绫人眯眼笑出聲,承認了自己心中那份情感,“嫉妒到想要你離不開我那種。”
想要将他捆在自己身邊,想要他成為籠中鳥,想要神明一直注視着自己……
神裡绫人本以為自己的想法會吓到北辰,那可是在之前天領奉行的武士抓捕時都被吓到愣在原地的人啊。
或許由于稻妻鎖國的原因,神裡绫人從其他兩國所得到的消息有些不準确,他與北辰對視,沒錯過赤眸中逐漸滿溢的愉悅,和他口中的呢喃聲。
“真可愛啊。”
沒等神裡绫人反應,北辰伸手攬着他的腰,狠狠地在他唇上親了一口:“我會跟你回家的,神裡大人,一定不要抛棄我啊。”
在兩人沒注意的一旁,本該在昏睡的托馬眼皮輕輕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