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海森蹙眉,用手背貼了下他的額頭,被那異常的高熱燙到:“你到底喝了多少?”
北辰無法回答他的話,眼神迷離地望着他,艾爾海森喉結滾動,不自然地移開視線,攬着北辰的腰将他帶離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
酒保目送他們離去,吹了個口哨:“很顯然,我們的朋友撿到寶了。”
“那可不一定。”
将這場鬧劇從始至終觀看完的客人垂眼笑,酒保瞅了他一眼,那張被兜帽遮住的腦袋根本讓人看不到他的模樣,更何況他似乎還戴了一張面具,唯有一縷藍色的碎發能被瞧見。
酒保不解:“?”
客人沒有解釋的意圖,他将酒錢放在吧台上起身離開,站在酒館門口他鼻尖輕動,空氣中還殘留着火水的氣味。
确認過位置後,客人低聲笑道:“還真是一位惡劣的神明啊。”
“那個不自量力的家夥呢?”
“報告多托雷大人,那人已經被黑霧控制,正要吞噬時似乎發現了我們,于是将人扔在原地離開了。”黑暗中傳來恭敬的回答。
多托雷冷哼一聲:“真是好運,帶回去吧,剛好可以作為實驗體。”
“是。”
*
艾爾海森從沒覺得事情會如此棘手。
因為不放心将北辰一個人留在酒館内,也不清楚他同伴在哪兒,于是便将其帶回了自己的住處。
懷裡的青年伏在他的肩上,小口喘氣,艾爾海森垂眸看去時能看見他泛紅的眼角。
“好熱……難受。”
“呃,别咬!”艾爾海森感受到脖頸傳來的痛楚,他将人帶到房間裡,卻錯估了青年的力氣,一個不注意被推到在床上。
成年人的體重一下壓在身上,艾爾海森悶哼一聲,再次睜眼時發現自己的臉被北辰捧在手中,額頭相抵。
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被那雙眼睛吸引,和今天上午初識時那短暫的一瞥相比,此時的青年眼裡滿心滿眼都隻有他一人。
艾爾海森從來不是會猶豫的人,伸手按住北辰的後腦勺往下壓,牙齒輕輕咬住唇瓣,北辰輕哼一聲,順從地張開嘴,任由舌頭進入自己口腔。
…(君羊裡)
今夜他将溺于這片名為愛與欲望的海中,直到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