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正在挨罵,領班為他們服務的,星星點了兩個主菜,就把平闆給了寝室長,要去給他二哥請安。
領班附在他耳畔低語了幾句。
星星:“那我去給他順順毛。”
周宇晖沒有辦公室,隻留出一間不對外開放的小茶室會客用,星星一推門就被罵了。
星星收住腳,探了個腦袋進去:“二哥,是我。”
周宇晖:“你也滾!”
星星對經理說:“李哥,喊咱們滾呢。”
被罵的滿頭汗的經理忙不疊應是,滾的那叫一個麻溜利索快。
星星幫他拉開門,他出去幾步又回頭看星星。
星星搖頭:“我不能滾,得留下一個挨罵的。”
經理感激的點點頭,擦着汗走了。
星星進去先把窗戶推開了,alpha情緒一激動就亂飙信息素,内循環根本處理不掉。
星星把窗子全部推開,走過去,先給餘怒未消的哥哥倒了杯茶,然後又拿起從寝室帶過來的廣告扇給他扇風:“好了,消消氣,不就是跑了一單嘛,我給你補上,今天我買單,你随便點。”
周宇晖确實脾氣沖,但也不至于為跑單發這麼大火,星星所說的跑單是指劉雲澄的壽宴。
兩家是世交,周宇晖和陳素商還是青梅竹馬,劉雲澄擺壽宴,周宇晖自然上心,親自拟了菜單,邀了劉雲澄一家來試菜。
席間原本有說有笑的,陳楚成忽然提起了周宇辰與齊家小姐相親的事,說兩人郎才女貌很般配,宇辰也未必沒相中人家,隻是一門心思撲在※※裡,成了家也沒有多餘的精力顧家,而omega需要更多關心和陪伴,他的賢内助最好是個beta。
這話是說給陳素商聽的,周宇晖心裡清楚,陳素商有多不愛聽他也知道,便打了個岔,把這個話題岔了過去。
飯後陳素商要回研究所,陳楚成又道:“小晖,你送送果果,她沒開車過來。”
陳素商是獨生女,在外面再如何精明強幹,在雙親面前都是嬌生慣養的小女兒,當時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強忍着沒做聲。
周宇晖拿着她落在包廂裡的包追了上去,本想哄哄這丫頭,卻遭了遷怒。
陳素商也不想遷怒于人,可周宇晖拿着包不松手,非要送她,她一時沒忍住,就朝周宇晖發了脾氣:“你能不能别再裝傻了?你明知道我不喜歡你,他們看你好你找他們說去,别來煩我!”
兩人從小吵到大,比這更難聽的話都說過,但那時候他們年紀小,你說話不過心,我不放在心上。如今他們長大了,有些話就不能再說了,說穿了不僅會讓人尴尬難堪,還會傷人。
雖然事後陳素商為自己的遷怒和失言道了歉,還買了份禮物親自送過來向世兄賠罪,周宇晖這個與她青梅竹馬的世兄卻沒法像往常那樣揉揉她的頭,罵聲臭丫頭,就當沒這回事了。
“那個臭丫頭,真當哥沒心沒肺呢?哥要是沒心沒肺,能次次都給她解圍嗎?沒良心的臭丫頭,白疼她了!從今往後她愛怎麼着怎麼着,我再管她,我他媽……我他媽就把這玩意穿根繩戴腦袋上!”
三個小O并排坐在他對面,好像三隻擠在巢裡的鹌鹑,聞言下意識的看向他手指的雞頭,估計他想表達的是,哥不是屬雞的,哥不會記吃不記打的。
“嗯嗯,你戴什麼都成,戴什麼都帥。”星星一邊應和着一邊給他的白酒杯裡兌礦泉水。
周宇晖義憤填膺的罵聲頓了頓,睜着雙醉紅的眼睛看那個細頸玻璃瓶:“這什麼酒?”
“特供,我爸存在這的。”星星煞有其事的糊弄他。
“幹爸存的?我嘗嘗。”周宇晖拿起杯子一口幹了,砸了咂嘴,“怎麼這麼淡?艹,不是讓人偷着喝了兌的水吧?去把老闆給我叫來!”
“老闆忙着呢,我去叫經理,你先喝着。”星星拿上通訊器就出去了,随即打給了蘭格,“蘭格哥哥,你到哪了?趕緊的吧,我二哥喝的滿處找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