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陌:“這些都是第一經手人嗎?”
老闆:“不是,他們大多是第二經手人,即使不是,他們也會謊稱從上線那裡接的委托,一來是避免有人追查委托人信息查到他們頭上,再有就是為了多抽些傭金。”
龍陌:“大部分都是網上聯系?”
老闆:“是的,而且IP會加密,做這行的都很謹慎。”
報完平安用糖棍畫圈圈的安逸聽到這裡又來了精神,颠颠的湊上來毛遂自薦:“少爺,要找駭客嗎?這個我可以,東西我也帶來了,讓我試試吧!”
安嶽冷眼看着女兒,從牙縫裡擠出一句:“給你能耐的!”
安逸不以為懼,下巴一揚:“怎樣?有能耐你再來攪局啊!”
安嶽作勢抽她,她一溜煙的跑進老闆的辦公室,摘下脖子上的小熊毛衣鍊,拔掉熊頭,露出了接口。
安嶽才知道那東西是個存儲器,一時間竟然不知該為她準備如此充分好笑,還是該為她不務正業生氣。這個死丫頭,好的不學,學弗伊斯,放着安逸的閑職不做,非要做軍師第二,軍師是那麼好當的嗎?上一任軍師都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了。
一行人離開“暗花”時天已微明,安逸神采奕奕,全無一夜未眠的疲憊,上樓見到弗伊斯,揚聲招呼:“小伊,收隊了,我請大家喝早茶。”
弗伊斯看了安嶽一眼,等她凜着臉走出酒吧,才問:“考核通過了?”
安逸下巴一揚,毫不謙虛的表示:“那是什麼東西?沒實力的人才需要考核,姐最不缺的就是實力。”然後放低聲音,竊喜道,“少爺給我漲薪水了,這下我媽想經濟制裁我也沒辦法了。”
弗伊斯:“恭喜。”
安逸:“同喜同喜。”
被她用槍頂着後腰的酒吧老闆和趴了一地的打手、服務生、賞金獵人聽着他們在那裡道喜,神情和心情都無比之複雜。
安嶽去向影複命時順便告了龍陌一狀,說他縱着安逸胡鬧。
影當即借題發揮,将龍陌召回家訓斥,訓完又罰他去抄家規。
知父莫若子,龍陌自然知道父親隻是想拖慢他的進度,好趕在他前面把幕後主使揪出來,交給J方,以防他私自處理,但他還是要說:“龍家隻有不成文的家規,您讓我抄什麼?”
影頓兒也不打的回他:“那就去抄經書,剛好和你爸做個伴。”
書房裡——
龍一:“查的怎麼樣了?”
龍陌:“濾出六個中間人,還要進一步核實。”
龍一:“太慢了,昨天下午你爸就把人派出去了。”
龍陌:“您這邊的人呢?”
龍一:“撤回來了。”
龍陌沒再說話,不是無話可說,而是說不得,為人子,他要如何說,我爸不會因為您依着他、哄着他而報之以李,他隻會仗着您依着他、哄着他拖住我們,自己加緊行事?這些他父親也不是看不透想不到,這世上最了解他爸的人就是他父親。
父子倆心照不宣的抄起了經書,一卷《心經》擺在書案中間,父居左,子居右,書房裡靜的落針可聞。
送走安嶽後,影親自上來給他們添香,見父子倆都很乖,滿意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