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的本想等大哥大嫂回來道聲恭喜再走,等來等去不見兄嫂回來,便先行離開了。
天色近晚,金紅餘晖即将隐沒,周宇晖把車停在研究所宿舍的大門外,後排裡側的車門打開,來關懷失戀人士的姐弟倆先後下了車。
周宇晖幫他們後備箱裡的飯菜零食拿出來,叮囑道:“不許喝酒。”
星星乖乖點頭:“知道了。”
周宇晖又去看妹妹,想再叮囑任性又膽大的小丫頭兩句。
周宇韶一直打不通陳素商的電話,有些擔心,沒聽他絮叨,随手接過一袋零食便走了。
星星背着個雙肩包,一手接過兩個袋子,乖模乖樣的說:“二哥,你放心吧,我會看着她們的。”
周宇晖目送兩人進了大院才驅車離開,星星追上周宇韶,把飯菜交給她,又轉身出來了,進了街對面的便利店,再出來雙肩包鼓囊囊的向下墜着,走快一點還叮當響。
家屬樓年深日久,正值下班時間,一部電梯前排滿了人,一部電梯前空蕩蕩的,放着一個黃色的三角立牌。
這兩部老電梯總是休着班的出故障,這邊修好那邊壞,那邊修好這邊壞。
研究所又不缺經費,就是不舍得撥款修繕一下家屬樓,也不怕它們哪天墜了,把精貴的研究員摔成罐頭肉。
星星一邊默默吐槽一邊背着沉甸甸的雙肩包爬樓梯,即便不是那種身教體軟的小嬌O,爬到七樓也不免有些氣喘。
先上來的周宇韶敲門敲不開,又打給了陳素商,隐約聽到門裡鈴聲作響,卻沒人接聽。
周宇韶皺着眉加大力氣拍門:“果果,我知道你在,快開門!”
星星緩過氣來,像個小學生似的兩手垮着背包的帶子,歪頭往下面的門縫裡看:“會不會已經喝醉了?”
失戀的人慣愛借酒澆愁,說不定在刷到他們老大的官宣後,果果姐就自己買了酒來喝。她要強,又是單戀式失戀,恐怕拉下不臉喊人來陪她喝這杯消愁酒。
周宇韶眉皺的更緊了,轉而喊陳素商的狗:“胖達,開門!”
如是喊了三四遍,門後終于有了動靜,大型犬的大爪子踩在地闆上哒哒作響,胖達循聲來到門後,鼻子貼着門下的縫隙嗅,門外可以聽到噗嗤噗嗤的聲音。
周宇韶不耐煩道:“快開門!”
胖達沒開門,又啪嗒啪嗒跑回了卧室,甩着大尾巴輕聲哼哼,叫陳素商起來。
周宇韶罵了聲傻狗,揚聲道:“陳素商,你開不開門?我叫二哥踹門了!”
星星低聲說:“你哄不住她,她比咱們一幫加一起智商都高。”
周宇韶皺着一雙姣好的眉罵:“智商高有屁用?架不住她死心眼!”
星星連忙拉她,讓她别說了。
周宇韶甩開他的手,讓他别搗亂,音量又提了幾度:“我就納悶兒了,大哥有什麼好的?成天擺張臭臉,脾氣也不怎麼樣,浪漫溫柔一樣不會,這樣的alpha送我我都不要,你加了幾層濾鏡才看他像個寶?初戀濾鏡這麼強大的嗎?你純粹是個高智商的戀愛腦吧?戀愛腦也就算了,你還傲嬌,我們巴巴的跑來安慰你,你躲在裡面不坑聲……”
門忽地被拉開了,陳素商眉皺的比她緊,咬着銀牙問:“你來讨打的嗎?!”
她穿着一身棉絨睡衣,散着頭發,手裡還攥着眼罩,除了眼裡有些紅血絲,黑眼圈有些重,看不出失戀的傷心頹廢,倒是氣的可以。
周宇韶将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圈,确定她是在睡覺,沒聽到敲門聲和電話響,淡道:“都跟你說别塞耳塞睡覺了,養那麼個啞巴狗,家裡進賊你都不知道。”
陳素商氣結:“你啞了才好,挺漂亮個姑娘,可惜長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