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卓帶他去做HLA配型,他也沒趁機逃跑,晟卓告訴他配型成功了,他還一臉喜色:【太好了,你可以繼續養着我了。】
他連被當做長子的備用心源養着都渾不在意,晟卓告訴他秦憫之是有備用心源的,不是一定要他這一顆,如果他不去威脅自己身邊的人,自己可以考慮放他回聖特陶斯,這個神經病反而動氣了,一臉怒極反笑的獰笑:【親愛的,不要試探我,那會讓我覺得你在質疑我對你的愛。如果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我可以明确的告訴你,我甯可被你關到死也不會要沒有你的自由。那種糟爛日子我過了很多年,殺了很多人,幾乎所有導緻我們分開的人都被我宰了,除了龍一和我們的小怪物,因為他救了小怪物,也間接救了你,因為小怪物活下來了,你也活下來了,所以我在找到你之後就收手了,沒去傷害你身邊的人,但如果重來一次,我保證,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力将他們的屍體縫合的完整看好一點。】
晟卓想把他當個人,奈何他自己不願,晟卓隻能把他當瘋狗,瘋狗龇牙威脅,自然要抽鞭子,關籠子,斷食斷水,便是馴不服該給的教訓也不能少。
娛樂室裡的K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他摘下VR眼鏡,轉身面向攝像頭,笑着揮了揮手。
晟卓剛要關掉監控頁面,就見他用口型說:【想你了。】
晟卓懸在按鍵上的手指頓了頓,然後按掉屏幕,轉身回來,對吩咐管家備晚飯的影說:“我該回去了。”
影看了眼他手裡的通訊器,又去看圍着翀兒談笑的人們,蹙眉抱怨了一句:“真是麻煩,你就不能把他的腿也廢了嗎?”
晟卓笑笑:“可以是可以,但養着個殘廢不也很麻煩?”
影不再說什麼,吩咐管家給他備車,準備留歐文一行吃飯。
歐文抱着翀兒稀罕的不舍得撒手,和讓他把翀兒交給自己的晟卓矯情了幾句,叨咕着“你就折騰吧,我們椅子還沒坐熱你又要回去,走走走,真煩……”抱着翀兒先出去了。
唐連還沒抱到翀兒呢,快步跟了上去,不高興的說:“歐文,你别霸着翀兒不撒手,給我們抱抱。”
一行人這下真成老年觀光團了,到景點嗚嗚泱泱的下車,打個卡就嗚嗚泱泱上車走人,那叫一個迅速,龍家倒是省飯了。
要去度蜜月的小兩口明早八點的飛機,雖然行李已經收拾好了,但龍陌這個強迫症還要在出發前檢查一遍,深知兒子脾性的影就沒多留他們,吃過晚飯就讓他們回去打點行裝了。
小兩口再走了,龍家就清淨了下來,影還不困,就倒了兩杯睡前酒,給了龍一一杯,老兩口坐在幽靜的院子裡賞夜。
總是不着家的狸花貓不知去哪溜達回來,給老兩口帶了隻還沒死透的大老鼠做小禮物。
影向後一靠,把腳搭在了茶幾上,揚聲喚管家帶它去洗澡。
辛苦打獵回來卻要被拖去洗澡的龍小百很不高興,梗着脖子朝管家喵嗷叫。
龍一不輕不重的呵斥了一聲,龇着牙哈管家還威脅給他一爪子的狸花貓收起尖牙利爪,憋憋屈屈的被抱去洗澡了。
躺在地上抽搐的大老鼠被傭人掃走了,影這才把搭在茶幾上的腿腳放下,笑說:“虧我還笑話老頭,年紀大了,心腸軟了,曾經跺跺黑白liang dao都要顫三顫的夏三爺威風不在,隻能吓吓自己養的鳥,這麼看你們還不如老頭呢。”
龍一和夏夜兄弟倆吃齋禮佛,每天都做早晚課,閑時還要去寺裡住幾天,和寺院的僧人一起齋戒聽經。
軒耀是定時去救助站做義工,閑着沒事就在家裡翻地種菜,把好好的院子種成了菜園子,花房也被他種成了蔬菜大棚。
安嶽一個毫無藝術細胞的人給自己報了個大提琴班,風雨無阻的去上課,沒課的時候還給自己加練,一首入門級的曲子拉上四個月都拉不明白,被歐文吐槽好像在用鈍刀殺公鴨子,鴨子要死不活的叫:要死啦,要死啦,嘎,行行好讓我死吧。
喬娜被前妻的追求者刺激到了,聽信了軍師的妖言,認為埃拉和她離婚是因為兩人學曆懸殊,缺少共同語言,從西庫迪回來要報成教,奈何基礎學曆太低,并且已經超齡,便報了老年大學,時常因為面相太年輕被當成去接父母下課的女兒。
歐文退休前成天說自己活的不易,為了五鬥米把腦袋掖在腰帶上,還要幫老闆帶小孩,能活到退休就什麼也不幹了,在家享清福,結果閑不來,退休後就去甯無吝的醫館幫忙了,開始幫着掃掃地、澆澆花、擦擦玻璃,做些閑雜事,如今煎藥、拔罐、正骨、推拿全學會了,還自考了一個藥師證,那些醫科大學畢業的高材生來醫館實習,還要尊他一聲老師。
曾經的金牌sha shou也變得心慈手軟了起來,之前留着K是為了保障腹中的小兒子健康發育,現在留着K是給大兒子做備用心源,左右是舍不得了結了那個老禍害,離家幾天還惦着他老不老實,K有一點不老實的苗頭就趕緊回去抽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