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二比研一更忙,星星周末回家的次數明顯減少了,經常個把月才回家一趟,這還是因着家在本市,且是個有家室的人,回家比較勤,若是家在外地,龍陌可能一學期才能見他一次。
開學後第一次回家的星星抱着龍陌的脖子說:“委屈你了。”
龍陌說不委屈,将抱着他心疼寬慰的星星打橫一抱,洗小豬去了。
這男人正值盛壯,平素生活自律,身體素質好的可以上山打野豬,星星這頭小家豬落他手裡那還不等着哭唧唧求放過?
星星後悔特地趕回來陪他過易感期了,奈何已經晚了,隻能哭唧唧的陪他折騰到深夜,結束後抽噎着睡着的,龍陌委不委屈他不知道,反正他那小模樣兒挺委屈的。
星星原計劃明天回家的,上午回自家,陪他寶貝爸爸和霸王龍爸爸吃個飯說說話,然後去幹媽家陪幹爸幹媽喝下午茶,再去看影爸龍爸,陪老倆吃晚飯,最後回家睡覺。
人家都計劃好了,結果全被龍陌打亂了,星星一覺睡到了十一點,随着他蘇醒的還有乳酸分泌過多的酸痛,像極了初中體考前被體育老師趕着做蛙跳的第二天,下個樓梯都一瘸一拐的。
反觀龍陌,神情自若,長腿~交疊,一邊喝咖啡一邊掌着平闆看東西的樣子就像平面模特在擺造型配合攝影師拍攝,連修剪的圓潤整齊的指甲都裹着瑩潤的光芒。
星星頓時怨念沖天,想過去踹他一腳,奈何腿酸的厲害,走起路來腳步拖沓,還有點瘸,不等他走過去,龍陌就過來了。
星星站在樓梯的第二個台階上蹙着小眉頭瞪他:“幹嘛?”
龍陌伸着兩手:“叔叔抱你。”
星星不領情:“用不着,你先給我解釋一下,你為什麼在這COS平面模特而不是在床邊等我醒來?易感期結束了?用不着我使喚了?卸磨殺驢了?我像驢嗎?”
龍陌面對存心找茬的妻子依然淡然自若:“沒有,用,像,剛才來客人了。”
他倒是句句有回應,星星剛要哼哼一聲讓他靠邊站,忽覺哪裡不對:“像?!”
龍陌擡手比了一下:“臉拉這麼長,似乎還想尥蹶子踢叔叔。”
星星既是氣又想笑:“什麼叫似乎?我就是想踢你,立正,吃我一記飛踹!”
不顧全身酸痛提腳飛踹的星星被龍陌順勢撈進懷裡,抱到做冷餐的小餐廳,把他安頓在餐台前,然後親手弄早餐喂小豬。
小餐廳與廚房是一體的,餐台連接着流利台,龍陌站在裡側,星星坐在外側。
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後,龍陌的強迫症和伴随的潔癖症都有所緩解,現在用無菌蛋他已經不會沖洗十秒以上了,煎蛋也不會用模具力求煎出來太陽蛋是一個完美的正圓了,切番茄也是如此,不會先切開再用模具歸整成大小一緻的圓片了,真是可喜可賀!
吃過推遲到中午的早餐,換到客廳消食,星星才知道客人是來還車的霍爾。
霍爾在被秦憫之掃地出門之際,主動淨身出戶,這麼久都不找事做,就是為了一窮二白,無以為繼,好被秦憫之領回去。
奈何這都快兩個月了,秦憫之還是不松口,甚至在弗伊斯“無意間”提及霍爾的窘境時說:“在我這裡他裝不成可憐,他最可憐的時候我已經見過了,即使他再把自己弄成那副慘樣,我也不會撿他回來。”
秦憫之都将霍爾的心思點破了,這條路還如何行得通?其實霍爾一開始就抱着僥幸心理,連同請星星幫他說情也是,他心裡很清楚,秦憫之不會因着他處境窘迫,人們再為他說說情,就心軟松口。
霍爾現在給龍一開車,因着他足夠安靜,生性好靜不願家中太多閑雜人走動的龍一讓他住進了龍家,給了他一間司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