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潭扭頭不再看穆奚臉上要樂不樂的表情，皺眉，這個魚發瘋了？

但明明耳尖也有點泛紅。

卻低頭就看見一顆顆擡着的腦袋，小魚崽們天真無邪地朝他笑。

烏潭：……

“穿好了就開始！”

小魚崽們于是齊刷刷大喊：“是！”

四散開來。

烏潭也輕舒了口氣開始幹活，沒發現後面的穆奚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他身上，他的動作比穆奚麻利多了，身上也早已經穿上了圍裙。

此刻穆奚在後面看，烏潭的白發隻是隐隐約約地遮了一些視線，但他還是能透過縫隙看見綁着蝴蝶結的後頸，下面是漂亮的肩胛骨，還有脊柱處的凹陷，腰間卻也被白色帶着粉邊的帶子綁着，擋住了其下的線條。

要是……在上面的不是這兩個帶子，這兩個蝴蝶結，而是鍊子，最好是黑色的，或是珍珠也好，什麼顔色都好。

穆奚再沒有見過除了烏潭以外的那麼适合這些裝飾的人魚了，也沒見過像是烏潭這樣本身也不需要什麼來遮掩缺陷的人魚。

烏潭好像發現了他的視線，穆奚倉促地收回來，腦海中卻遲遲不能忘記自己腦海中那一幕。

然後，手下的動作就更加麻利了起來。

穆奚：有幹勁兒了！

烏潭後背有點癢，他手背過去碰了下，扭頭看了眼，看不到，隻看見穆奚十分努力的背影，後背不癢了，但他心裡不由想：這是吃激素了？

小魚崽們嘀嘀咕咕。

朱砂撅着嘴巴，晃着紅尾巴努力幹活：“剛剛他那是在幹嘛？那麼大了，怎麼還讓烏潭穿衣服，我都能自己穿了……”雖然是在紫蒲的幫助下。

所以烏潭怎麼不幫他？他，朱砂，小魚崽，沒有自理能力多正常啊！

紫蒲在朱砂念念叨叨的時候已經抓着小毛巾擦了個來回，竄過來的時候幽幽留下一句話：“但是烏潭就是幫他沒幫你……”

朱砂鼓起臉頰，握緊小毛巾，擡手吧唧把小毛巾甩在了面前的小台子上。

烏潭聞聲望過來：“小朱怎麼了？”

朱砂吭哧吭哧，超級用力給小台子擦擦，大聲：“我擦着呢！”

“哇，那小朱真棒啊，加油！”

朱砂被注入能量，超大聲：“加油！”

遂，繼續努力幹活。

紫蒲呲溜又劃過去，留下一聲不屑的嗤笑：“呵！”

朱砂聽到了：“哼！╭(╯^╰)╮”

你懂什麼，烏潭可是在叫他小朱诶，還給他加油呢！

青水昂起腦袋：“昂？”

迷茫。

烏潭又注意到了，笑眯眯回了一聲：“昂？”

青水于是也笑眯眯，扭頭又對着邊上的碧卓：“昂？”

碧卓知道他想問的，擡手……手上是抹布，于是肩膀碰了碰青水的肩膀：“沒事。”

于是青水就又開始努力幹活了。

艾綠啪叽啪叽撐着小抹布用手走過來，湊到碧卓邊上，學哥哥：“昂？”

碧卓于是也碰了碰艾綠的肩膀。

是在玩呀，艾綠彎彎眼睛，又開口：“昂？”

碧卓無奈扭頭，又碰了碰艾綠的肩膀。

艾綠美滋滋自己開心笑了一會兒，又啪叽啪叽往前走，走到了朱砂邊上，發出咒語：“昂？”

朱砂迷茫扭頭，看見了奇奇怪怪的艾綠，遲疑地回了一句：“……昂？”

艾綠就又笑了，以為這是換了人，于是自己跟朱砂碰了碰肩膀。

邊上紫蒲呲溜又是一個來回，跟朱砂已經有了段距離，艾綠看過去，眼睛都亮了，啪叽啪叽追過去，叫紫蒲的名字：“紫蒲紫蒲！”

想要拜師學習。

烏潭聽了幾聲昂？

疑惑：小魚變小牛了？

朱砂被留在原地，頓了下，偏了偏腦袋，低頭繼續吭哧吭哧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