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種豬就是專門養來配種的公豬。
母豬配種有兩種方式。一種是自然□□,另一種則是人工授精。
人工授精的方式過于複雜,顧瑾陽果斷采用自然□□這種傳統的配種方式。
可惜他養的公豬都已經被嘎蛋了,沒有生理功能,隻能讓别的豬來。
村裡面養豬的人有好幾家,但是規模都比較小,沒有公種豬。平時村裡人有豬需要配種了,大家夥都是找顧二叔一家或者是顧三叔。
顧二叔是不用想了。顧瑾陽願意去找他們借人家都不願意趕豬過來。
顧三叔跟顧二叔是親兄弟,但是顧三叔從小就不受顧二爺爺待見,早早就跟跟顧二叔他們分了家。平日裡來往也少。
最關鍵的是,顧三叔這個人雖然有點子懦弱,但是人還挺好說話的。完全不用擔心顧三叔會因為他跟顧二叔關系不好就不幫忙。
顧瑾陽,“陸延,你明天把三隻母豬趕到一個幹燥、 整潔的豬舍吧,方便明天母豬配種。”
他養的十幾頭豬裡有三頭是母豬。母豬的品種都是太湖豬。
太湖豬以繁殖能力高為著稱。初産母豬平均産仔16頭及以上,留三頭母豬配種大概能産五十頭幼崽。
陸延,“好,我知道了。”
。。。
一大早,顧瑾陽就和林朝瑜穿的嚴嚴實實的出門去找顧三叔。
凜冽的寒風仿若尖銳的冰刀,帶着刺骨的凜冽肆意地刮擦過臉頰,每一寸肌膚都似被寒鋒切割。
眼下,還沒有下雪,可這股子冷意卻如附骨之疽鑽進骨髓,讓人身體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
顧瑾陽的目光落在林朝瑜身上,見他鼻尖被凍得通紅,微微歎了口氣,聲音裡帶着幾分責備,“小魚,這麼冷的天氣你出來幹什麼?在房間裡躺着吹空調不好嗎?”
林朝瑜撇了撇嘴,“小白不是也跟着你出來了嗎?”
腳下的小白似乎聽懂了兩人的對話,瞅準時機,适時地叫了一聲。林朝瑜被逗得忍俊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顧瑾陽,“……”
顧瑾陽伸出手幫他把圍巾給圍好,“人跟狗怎麼能一樣呢?狗出來是因為沒有人提醒它,你不是有我提醒嗎?”
冰涼的指尖不經意間劃過細膩的肌膚,林朝瑜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輕聲道,“可我就是想跟着你嘛!”
顧瑾陽的手一頓,把圍巾系好後親了一口他柔軟的臉蛋。
“走吧。”
。。。
“顧老三,快開門,快點給我開門!我知道你在家,别給我在裡面裝死。”
顧二叔使足了勁兒拍打着門闆,卻始終得不到回應。
他咬了咬牙,擡起腿,狠狠地朝着木門踹了過去。
“砰”的一聲巨響,木門搖晃了幾下,卻依然緊閉着,好似在嘲笑他的無能。
顧二叔狠狠地瞪了一眼那扇緊閉的門,“好你個顧老三,你給我等着,我回去告訴爸去,讓他來收拾你。”
說完,他一甩衣袖,憤然轉身離去。
他出了院門後,一直禁閉的大門緩緩露出一道裂縫。
“怎麼樣,走了嗎?”一個虛弱且帶着幾分小心翼翼的男聲說道。
顧三叔仔細看了一下周圍,在确定顧二叔是真的走了之後,他才長舒了一口氣,緊繃的肩膀也微微松弛下來,輕聲說道:“嗯,走了。”
顧三嬸一直揪着的心這才好似歸了位,他擡起手,輕輕拍了拍胸口,蒼白的嘴唇反複念叨:“走了就好,走了就好……”
話還未及說完,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從他的嗓子眼兒裡沖了出來,那聲音好似要把他的肺都給咳出來一般,憋得一張臉瞬間漲得通紅。
顧三叔見狀,手掌輕柔地在顧三嬸的背上一下一下地拍着,一邊拍,一邊焦急地詢問,“怎麼樣,沒事吧?要不要再去醫院看看?”
顧三嬸手搭上他的另一隻手,安撫道,“我沒事,你别太擔心。”
顧三叔緊抿着唇,隻是給他梳着背。
另一邊,顧二叔前腳才匆匆邁出顧三叔家的院門沒多遠,便瞧見前方不遠處的隐隐綽綽的兩個人影。
走在前面的alpha身姿挺拔,周身散發着一種與生俱來的冷峻。他彎下頭,認真聽omega說話,聽到好笑的地方時,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跟在身旁的omega手不停的在比劃着什麼,眉眼靈動,像是一隻初入世的小鹿。
顧二叔不由得微微眯起雙眼,待他定睛一看,刹那間,臉上神色突變。
哦豁,還是老熟人。
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有了發洩的對象。他大步走上前去,攔住二人的去路。
被莫名攔住去路的兩人,“???”
“喲呵,瞧瞧這是誰啊!”顧二叔扯着嗓子,聲音裡帶着幾分誇張的驚訝和刻意的親昵,“這不是瑾陽嗎?我聽說你養的豬有五百多斤呢?這麼重的豬不好賣吧,需不需要二叔給你介紹介紹幾條門路啊。”
“不過我覺得,他們是不會要一隻使用過非法藥物的豬,你說對吧?”
不等顧瑾陽反應過來,他又将目光投向了林朝瑜。那目光在觸碰到林朝瑜的瞬間,瞬間變得猥瑣而貪婪。
“哦,對了,差點把這位小美人給忘了。”他故意拖長了音調,舔了舔幹澀的嘴唇,“我說怎麼瞅着這麼眼熟呢,原來是你啊。啧啧啧,好久不見呐,小美人,還記得叔叔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