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瑛紀他怎麼樣了?”
看到瑛紀醒來,夏油律子連忙詢問醫生。
醫生聽了聽瑛紀的心跳,又摸了摸瑛紀的額頭,謹慎地說:“目前沒什麼問題,先回家觀察一下,如果晚上發燒或者驚厥,立刻打電話通知我。”
夏油律子千謝萬謝,抱着瑛紀,又招呼夏油傑,一起離開了問診室。
一出門,瑛紀就看到夏油石太郎拿着一堆繳費單和老婆的包,焦急地來回走步。
“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應該是下午太陽曬的,劇烈運動後過于疲憊導緻的暈厥。”
夫妻倆相視一笑,神色都松快了不少,瑛紀看着夏油傑,拽了一下媽媽的衣領,小聲道:“哥哥的腳怎麼了?”
夏油律子歎了口氣:“你哥哥背着你跑回鎮子,路上跛了腳,但他忍痛堅持送你到鎮子上的衛生所,扭傷加重,最近隻能先靠拐杖行走了。”
瑛紀失落地低下頭:“對不起……”
夏油傑倒是心情不錯,扭傷反而減輕了他的心理負擔,覺得自己做到了什麼,他笑着說:“沒關系。”
“最近你和哥哥都要在家裡乖乖的,不要亂跑,聽到沒有?”
夏油律子戳了一下瑛紀的腦袋:“傑背着你回來時吓死我了。”
瑛紀老老實實地答應了。
夫妻帶着瑛紀回家,大黑狗旺财第一時間沖向夏油夫婦,大聲汪汪叫着。
夏油奶奶關切地問:“都沒事吧?”
夏油律子:“沒事,就是要養一段時間。”
夏油奶奶:“應該的,我給學校打了電話,已經給小傑請假了。”
因為這番變故,家裡人都很疲憊,吃完飯後都早早休息了。
但瑛紀下午睡得多,反而一點都不困。
夏油傑也滿肚子疑惑,兄弟倆上了床,手拉手蜷縮在被子裡,開始偷偷聊天。
“瑛紀,當時到底怎麼回事?”夏油傑很不安,也很憤怒,“我當時想将怪物搓成丸子,但還有别的怪物阻攔我,我、我隻能……”
瑛紀不确定地說:“那好像是茜姬的生得術式,複刻了當時村民召喚茜姬卻喚來咒靈那一幕……”
“茜姬是什麼?”
“是那個怪物的名字。”
“咦?怪物還有名字?”
“你上次不是說那隻狗叫人面犬嗎?”
“人面犬是一種形容,茜姬明顯是名字!”
“不是的,茜姬是茜草織女的尊稱。”
“尊稱是什麼?”
“額,一種表達尊崇的稱呼?嗯?哥哥?”
回應瑛紀的是夏油傑小小的呼呼聲,他睡着了。
男孩下午又是擔驚受怕,又是焦慮不安,身上摔得不輕,此刻弟弟平安回家了,家人就在身邊,他也終于安心了。
瑛紀看着哥哥的睡顔,無意識地笑了笑,湊到哥哥身邊,也閉上眼睛睡了。
兄弟倆老老實實在家休養,他們背着夏油夫婦和奶奶,偷偷召喚茜姬進行各種實驗和研究。
“怪物貌似叫咒靈,實力分等級,以前的咒靈實力太差了,茜姬更強,可以将我們困在幻境裡。”
瑛紀見多識廣,總結實驗結果,“茜姬可以用來防護,也能釋放空間圍困敵人,還能改變外形,從探查情報來講很實用。”
夏油傑滿腦子問号:“談查情報?怎麼用?”
瑛紀詭異地沉默了一下,糾結了幾秒,舉了個生動的例子:“讓茜姬覆蓋在我身上,可以僞裝成你去上課?”
夏油傑驚喜地說:“那她能幫我寫作業嗎?”
瑛紀冷酷無情地拒絕了:“并不可以,主導者還是我,不是茜姬。”
夏油傑雖然隻是跛了腳,但因他跛腳後強行奔跑,加重了傷勢,醫生說他想自由奔跑最少要養半個月以上。
鄉鎮小學學生少,老師精力充足,很負責,每天都給夏油家打電話,将功課和學習進度告訴夏油傑,敦促孩子在家休養是也記得好好學習。
夏油傑頓時郁悶了,他又問:“周圍還有類似茜姬這樣強大的咒靈嗎?”
弟弟有了,他也想有,如果不趕緊提升實力,他怎麼保護弟弟?
瑛紀不确定地說:“應該沒有了吧?不過我們可以去别處看看。”
夏油傑躍躍欲試,撺掇瑛紀:“你能将茜姬放出去探查其他咒靈位置嗎?”
瑛紀皺眉:“……茜姬的記憶裡,仿佛是有專門滅殺咒靈的人,茜姬能被我這麼輕易吸收轉化,也是因為她之前被重創過。”
夏油傑不自覺地瞪圓了越來越狹長的眼睛,語氣有些急促:“你說什麼?還有和我們類似的人嗎?”
瑛紀輕輕點頭:“有,似乎叫咒術師,是被鎮子上的人請來的。”
夏油傑歡呼出聲:“所以鎮子上有人知道咒術師!我們也是咒術師嗎?”
瑛紀不确定地說:“可能?”
夏油傑繞着瑛紀來回轉圈子,摩拳擦掌:“我們去找出鎮子上知道咒術師的人吧?”
瑛紀自然不反對,人總是向往同類,一直都是他們兄弟倆瞎胡鬧,若是再遇到類似茜姬這樣的強大怪物,他們卻無法應對怎麼辦?
兄弟倆試圖打聽茜姬和山上神社的事。
比如茜姬織女的崇拜是怎麼來的,比如怎麼用茜草、蘇木、栀子染布料,比如十多年前山上失蹤的孩子們,再比如山上出現了泥石流,警察禁止村民重修山上的神社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