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我們先離開這裡。”
沒等匡湛應聲,阮子雙打着方向盤調頭離開富人區,卻看到一輛張揚的高級跑車從祁言聿的别墅出來,油門一踩,馬達轟鳴了兩下,車子如同離弦的箭一般,瞬間沒影了。
可她還是捕捉到坐在駕駛座開車的人神似薛漫。
這麼快又勾搭上一個?
阮子雙蹙着眉,蓦然有人扯着她的衣袖,一扭頭,對上匡湛憤怒的眼神,便聽到他咬牙切齒地說:“阮子雙!我要下車找洗手間!”
“下什麼車,你再忍一下,這裡不好找——”阮子雙這會兒想起需要找洗手間解脫的匡湛,但不能讓他在這裡下車,靈機一動想鎖門,不料他已經推開了車門。
“該死的女人,你是想我就地解決嗎?快松開!”
“我不!我帶你去别的地方找洗手間,很快,相信我。”
匡湛回頭怒瞪一眼,更生氣了,阮子雙使勁扒着他的衣服不讓他下車,可始終兩人的力氣懸殊,就算他處于腹瀉狀況,還是有力氣掙脫,便持續了一分鐘的你拉我扯,直到保安巡邏經過,才停止下來。
最後,匡湛拉肚子拉到虛脫,渾身無力躺在副駕駛座位上,阮子雙擔心他出事,直接送往了醫院,過意不去的攬下醫藥費,等他醒來後才離開。
阮子雙看了眼時間,在路邊打出租車去MOON模特經紀公司。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闆磚上,發出“哒哒哒”的聲音,彰顯着主人此刻的急切。
李恩藜推開接待室的門,隻見阮子雙悠閑的喝着咖啡,她喘着氣,拉開對面的椅子坐下,說:“什麼事叫我這麼急?電話裡又說得不清不楚的。”
阮子雙放下咖啡,審視她一眼,說:“你知道祁言聿和薛漫認識嗎?”
“啊?”李恩藜眼睫一顫,心思不露分毫。
阮子雙看着她臉上沒有表現出一絲慌亂,于是換了一個說法:“來找你之前,和同事出車找娛樂新聞熱點的時候,我偶然間看到薛漫從祁言聿的别墅出來,雙藜,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一如既往地浪蕩,他是怎樣的人,你我都有目共睹,改不了就是改不了。”
昨晚電話那邊傳來一聲“聿哥哥”,原來那個人是薛漫。
所以,不是出于朋友好心載薛漫回家,而是把人載回了他的别墅裡。
有一種複雜的情緒翻滾而來。
見她不表态,阮子雙又說:“雙藜,你和他分手吧。”
分手嗎?
話雖如此,但祁言聿答應做她男朋友那一刻起,她相信自己可以成為那個例外。
成年人的世界裡,沒有純粹的愛情,向來隻有自我感動罷了,不谙世事的年輕女孩用不着金錢換真心,往往被幾句甜言蜜語就把自己給奉獻出去。
李恩藜淡淡的勾唇,笑意不達眼底,說:“眼見不一定為實,他們不可能是那種關系的。”
“呵,”阮子雙被她氣笑了,“别找借口為他開脫了,雙藜,醒醒吧。”
李恩藜頓時極其認真地說:“子雙,我沒有為他開脫,你對他有一個刻闆印象,這樣不好。”
阮子雙忍着暴脾氣,語氣冷了幾分,說:“刻闆印象?對,我真沒看出那家夥哪裡好,雙藜,你不能為了他而迷失自我。”
李恩藜低下眼眸,說:“我不會的,他也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
沒人知道,私底下的祁言聿對她倒是存有一顆細膩的心,似乎總是知道她心裡想些什麼,在關鍵時刻給她驚喜并且幫她實現所想所要的東西——那些都是哄小女孩的把戲,盡管如此,她還是樂在其中。
甚至在小區裡祁言聿當衆親她的那一吻,無疑給她打了一針強心針,拒絕外界主動親近的誘惑,不存在和别的女人暧昧不清。
選擇相信,就沒什麼好說的。
……
從停車場電梯直達辦公室樓層。
薛漫徑直走進和容的辦公室,雙手撐在辦公桌上,問:“那條信息内容說的都是真的?”
和容起身把敞開的門關上,點頭:“沒錯,NT公司上周推出一個森系文藝服裝主題,而我有個小學妹在NT公司上班,向她打聽到NT公司目前有意想讓李恩藜擔任這個系列的形象大使。”
薛漫靠着椅背,翹起了二郎腿,輕笑:“有意?可我不管有意還是無意,容姐,你給他們抛去橄榄枝,這個形象大使我當定了!”
“這次有點難度。”
“為什麼?我不介意價格比李恩藜低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