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慢慢透過雲霞,冒出了頭,一點一點地光輝灑在度假村每個角落裡。
暖風拂面,春意漸濃,隐匿的角落散發着淡淡的清香,流動的花卉,随風輕輕的搖擺。
李恩藜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醒來,蓦然一驚,掀開被子下床時,她望着陌生的環境,這才想起來人在度假村的酒店裡。
那她今天的工作……
工作?忘記和Ann姐報備了。
開始埋頭找手機,東找找西找找,這張潔白的大床一覽無餘,她眨巴了兩下眼睛,回想一下,昨晚她拿着手機發短信打到一半時,好像被祁言聿抽走扔在外面的沙發上。
她換了身衣服,赤腳走出房間。
就看見了祁言聿單手插褲袋,站在陽台上打電話,他的背影彰顯出或多或少的不可一世的傲嬌。
李恩藜并沒有打擾他,便轉身回房間,隻是她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咕噜噜響了起來,随即瞟到餐車上用精緻的陶瓷碟裝着各類早點。她看了一眼祁言聿的方向,仍然打着電話,便伸出手拿起小餐包就往嘴裡塞。
“醒了?”
李恩藜一驚,叼着小餐包,順着聲音方向看了過去,見他已經挂斷了電話,正朝她走來,随即點了點頭。
如同偷吃胡蘿蔔的小白兔,被人發現後,露出一副又呆萌又無辜的樣子。
祁言聿勾了勾唇,說:“少吃點,夠墊巴肚子就行,待會帶你去吃飯。”
李恩藜啊了一聲,四五口才把小餐包吃完。
“已經11點半了,”祁言聿用指腹擦拭她的嘴角留下的面包屑,揶揄道,“這覺睡得有點久啊,我一直在等你。”
李恩藜頓時紅了臉,還不是昨晚被他折騰了整整一夜,現在還反過來怪她,又羞又惱地嘀咕着:“我又沒有叫你等我。”
祁言聿看着她臉頰绯紅又含怨帶怒的表情,輕笑一聲,不再逗她。
到了飯點,兩人沒有選擇出外用餐,而是去了酒店的餐廳,主要是李恩藜晚起後隻吃了一個小餐包,頂不了多久又開始餓得慌,不想到處走動,提議在酒店裡吃飯。
度假酒店的餐廳布置格調浪漫幽雅,中間位置有個小巧精緻的吧台,調酒師的花式調酒一系列動作,吸引客人的目光,成了這裡獨特的點綴。
戶外露天座位早已坐滿了人,服務員将兩人引至靠窗邊的隔間裡,祁言聿落座後,把菜單推到她面前,說:“不是說很餓嗎?你來點。”
李恩藜看都不看一眼菜單,單手支着下巴搖了搖頭,說:“我餓到沒力氣看菜單,還是你點吧。”
祁言聿慵懶的靠着椅背,一邊翻菜單,一邊讓服務員記下,然後擡起頭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又點了什麼,才合上菜單。
李恩藜沒管他點了什麼菜,有得吃就好。她喝了一口溫水,頓時聽到了稀稀拉拉的掌聲,轉頭望了過去,是調酒師随意地一個反手抛瓶,再繞腰部抛擲酒瓶,調制出一杯又一杯高顔值的雞尾酒。
餐廳上菜速度很快,一道接着一道放滿桌子。
李恩藜愣了一下,說:“這,你點太多了,我們才兩個人。”
祁言聿夾了一個烤大蝦到她碗裡,輕描淡寫地說:“那你就多吃點。”
李恩藜:“……”
昨晚那一頓飯已經超出公司的限制标準了,再不克制一下,導緻體重往上漲,豈不是又要被Ann姐罰吃一個星期的沙拉和魔鬼訓練。
這苦,她不想嘗試。
李恩藜看似在埋頭苦幹的幹飯,實則眼睛打轉記着吃進肚子的數量,不能超出六分飽範圍。吃着吃着,祁言聿把一杯海洋藍色的飲料推到她面前,是服務員剛剛端來的。他說:“給你點的。”
“謝謝。”李恩藜放下筷子,拿起杯子看了看,“顔色好好看,是什麼飲料?”
祁言聿說:“雞尾酒。”
正準備抿一口時,李恩藜動作一頓,擡眼看向他,眼神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當下便将杯子推到他面前,說:“我不喝。”
祁言聿眉梢微擡,笑着說:“不愛喝?這杯是Margarita(瑪格麗特),入口酸酸甜甜,很清爽,不打算品嘗一下嗎?”
李恩藜果斷拒絕:“不了,我酒精——”
忽地,有人走過來和祁言聿打招呼,叫了一聲“祁少”,打斷她說話。
“沒想到會在這種接地氣的地方遇到你。”
男人注意到坐在對面的李恩藜,皮膚白淨,氣質出衆,蘊藏着一抹獨特小家碧玉的旖旎,嘴角便勾起一抹輕佻的笑意,“嗨,美女。”
李恩藜以示禮貌地對男人點了點頭。
祁言聿瞥了男人一眼,随口般冷淡道:“怎麼,你能來,我不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