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n姐還沒開口安慰,便聽到李恩藜說:“Ann姐,距離下一個行程還有點時間,我想回家一趟,待會我自己過去就行,你放心,我不會遲到的。”
“行吧,記得準時到場,還有你自己小心點。”Ann姐能理解她需要時間緩緩,眼看着李恩藜上了出租車,才轉身坐上公司車離開。
到了工作時間,李恩藜竟然沒有出現,就連電話也打不通,擔心她是不是遇到出租車綁架了,把她後面兩天的工作安排延後,翻出先前拍到的出租車車牌号,去找那位司機,再看看要不要報警。
結果是Ann姐擺了一個烏龍,沒有什麼綁架案,并且司機還安全把人送到了目的地。
Ann姐暗忖,該不會她丢了一個代言受到了打擊,所以不想出門見人,就玩失蹤?
一晚過後,李恩藜的電話仍然打不通,Ann姐終究不放心,知道她是獨居的,将手頭工作能完成的完成,完成不了的請同事照看一下。
出租車在小區對面馬路停下,司機說:“抱歉,我要趕下一單了,你從這裡下車過對面,行嗎?”
Ann姐頗無所謂地點頭,一下車,就看到有一台跑車進入了小區,習慣性掃了一眼車牌,頓了頓,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純數字7的車牌。
哦,有一次去保安亭拿快遞,見過李恩藜偷偷離開公司上了一輛這車牌号的跑車。
因為車牌号簡單又易記,想忘也忘不了。
Ann姐等待過馬路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從跑車上下來了兩人,其中一人是消失一晚不見并且不接電話的李恩藜。
……
李恩藜望着車窗外飛速閃過的街景,回到了喧鬧的都市,不知不覺車子駛入熟悉的小區,停了下來。她說一聲“謝謝”,便推門下車。
祁言聿也下車了,叫住她,“小恩。”
李恩藜腳步一頓,回頭,很少聽到他這樣叫她了。
祁言聿從煙盒中敲出一根煙,送入口中,淡淡的霧氣騰起,他說:“遊戲規則往往都是有話語權的人決定,你的事業一直不溫不火,有T台走就滿足,甚至不出名的時裝秀也去,倒不如乖乖的接受我的幫助,讓你自己的名聲增漲起來,别說Cinderella時裝周,就連各大時裝周的秀場都任你上。”
兩人隔着一台跑車,李恩藜望着他清冷狹長的丹鳳眼,依舊是莫名的勾人心間蕩漾。
隻不過,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羞辱,難不成在他的眼裡,她和那些主動接近的女人沒有什麼區别,都是為了從他身上獲得更多提升事業的資源——可是她要的不是這些,真的很喜歡他,才主動告白。
李恩藜斂下眼睫,将眼裡情緒盡收眼底,冷不丁轉身上了樓。
祁言聿挑眉冷笑,倚着車門徐徐吐出一口輕煙。
很快,就隻剩一點火星,和薄到透明的煙霧。随即,掐滅了手上的煙,他坐上車。
跑車發動的轟鳴響徹了小區,隻看見湛藍色跑車的影一閃而過。那抹湛藍色,似乎才剛剛開始從行人的視線裡消失。
李恩藜回到住處,靠在門上慢慢滑落,坐在了冰涼的地闆上,眼淚不自覺的在眼眶裡打轉,心頭滋生了難以言狀的情緒。
從包包裡拿出手機,看到了Ann姐又給她打了三四遍電話。
糟糕!
想找Ann姐報備的時候,都被祁言聿搗亂了,甚至忘了這回事情。
李恩藜你腦子呢?
她暗自吐槽自己,用手背擦拭眼角的淚花,先把負面情緒抛之腦後,連忙撥打電話過去,響了好久,直到彩鈴聲快結束才接通了,說:“那個,Ann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扔下工作,玩消失的,我——”
此時此刻,頭頂的紅綠燈重複的變換,Ann姐仍然沒有挪動腳步,站在原地有一會兒,忽然間握在手裡的電話響了,她看着跑車沖去小區,一下子沒了影。
上次見到那輛車牌純數字7的跑車停在公司門口,下一秒李恩藜就出現上了副駕駛,她就有所顧慮,隻不過當時她忙着處理Cinderella時裝周寄來的邀請函和其他事宜,便把這件事放在一旁,還沒去追問李恩藜。
現在想想,李恩藜工作狀态先後對比,确實大有不同。
剛剛送李恩藜回住所,那人居然是祁氏集團太子爺——這位公子哥,可不是好招惹的貨。
更何況,兩人之間的差距過大,到底是怎麼認識的?
不用說,李恩藜無緣無故消失這段時間内,就連電話信息都不回一個,肯定和祁氏集團太子爺在一塊。
她低頭看着手機屏幕閃爍的号碼,幾秒後,默默按下了接聽鍵。
李恩藜着急解釋的話還沒說完,Ann姐直接打斷,說:“明天到我辦公室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