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了日料,其中鐘木言詢問季未的情況,“和程謙蕭同居什麼感受啊?”
季未:“沒什麼感受。”
“……”鐘木言道:“你有沒有按我說的做,摸他。”
她的手還在空中捏了捏,季未一言難盡,看她都有些猥瑣了。
“沒有。”季未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說你呢,你媽幫你安排的相親怎麼樣了?”
鐘木言洩氣,跟變了個人,一臉的苦相,“别說了,普信男一個,搞得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相親。所以啊,程謙蕭這種優質男人你得學會珍惜,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她一口一個不離程謙蕭,季未懷疑她是不是真的恐懼人家。
鐘木言也敲不開季未這個木魚腦袋,“程謙蕭回玻城了,你還是住他那嗎?”
“怎麼可能,我不會丢下小橘的。”好幾天沒見到小橘,季未還有些想它,“你幫我送到許硯家了吧?”
許硯就是她的鄰居。
鐘木言吃着一塊壽司,答非所問,“你都和他結婚了,兩人不住在一起是不是有失偏頗?”
季未真的不想和她說話,今晚上出來和她一起吃飯或許就是個錯誤的決定。
離開之前,鐘森準時來接,季未希望他能捎帶上鐘木言。
鐘森:“太太盡管吩咐就行,我都聽你的。”
兩人坐在後排,鐘木言不停的揶揄,季未懶得搭理她,專注和許硯聊天,最後得知小橘把他家沙發咬了,季未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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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硯家的沙發是皮質的,小橘不僅咬破皮,還咬出個洞。
季未拍拍它的屁股,和許硯道歉,“不好意思它太調皮了,你家沙發我會賠的。”
許硯倒是看得開,為人親和,“不用,我剛好也想換個新沙發。”
季未心裡怎麼過意的去,她歉疚不已,“你就聽我的,明天我陪你去選。”
回到家季未不停給小橘上課,小橘歪着腦袋,快要睡着。季未說到最後口水都幹了,她脫了外套,倒了一杯熱水。
手機響了下,程謙蕭發來消息。
【在幹嘛?】
季未想着鐘森沒給他通風報信嗎。
【喝水。】
程謙蕭:【記得吃藥,早點睡。】
藥?
季未根本沒拿,而且今晚上她應該是回醫院,明天才出院的。都怪小橘,打亂了她的節奏。
恰巧門鈴響了,季未過去開門。
鐘森氣喘籲籲:“太太,趕緊的,我得接你回醫院。”
“回什麼醫院。”他來的剛好,季未想他明天幫忙辦理一下出院手續,她實在沒空。
“還不能出院啊太太。”
季未發現他怪怪的:“為什麼,我現在回去也麻煩,你也麻煩不是?”
“程董要我晚上拍一張你在醫院的照片。”
“……”這就更麻煩了。
手機又響了。
【藥在床頭櫃抽屜裡,幫你标注了。】
季未:“你不拍不行嗎?”
鐘森一看就是個老實人,這點小事吓壞了。
“不行,要是程董知道我沒有伺候好太太,我會卷鋪蓋走人的。”
他是不是也太誇張了,程謙蕭有時是嚴肅,但也很好說話。小橘都帶回來了,季未是走不了,她出着馊主意,“你要不讓護士裝成我躺在被子裡?”
鐘森隻能這般做了,完事還發給季未看。照片中有人縮成一團埋在被子裡,鼓鼓的。
季未表示可以,隻是不理解他為什麼還要多加一句話。
【太太怪程董工作忙,沒時間陪她,生悶氣不願意見人。】
鐘森:“我要是不解釋會露餡,太太多諒解。”
季未挺諒解的,她本來就心善。
忙完這件多此一舉的事,季未收拾衣服去洗澡,在醫院洗澡不方便又憋屈,以至于這個澡她洗得有些久。再加上吹完頭發,敷完面膜,已經過去一個半小時。
正式躺在床上她才拿到手機,不看不要緊,一看吓一跳。
一個半小時前。
鷹:【生什麼悶氣?】
一個小時前。
【你會生我的氣?】
半個小時前。
【不會真生氣了?】
剛剛。
【好吧,真生氣了,不理人了,明天回去陪你。】
季未真是一頭大汗,字打打删删,告訴他别來,最終要發出去時,程謙蕭先她一步。
鷹:【正在輸入中什麼,該不會想罵我不知道要怎麼罵?】
季未真是服了,沒見過他這種人,這下弄得她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她暴躁不堪。
【我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