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神遊到幾個月、甚至是幾年之後的時候，楚留香又一次說話了：“你我第一次見面時，我記得，你當時的容貌與顧坊主極相似，那可是易容？”

顧雲昭驚訝的看着他：“你要求與我獨處，就是為了問這件事？”

要求獨處什麼的……楚留香下意識忽略異樣之處，在他的印象裡，顧雲昭一直有認知障礙的毛病，帶有旖旎色彩的氣氛與話語，到了顧雲昭這裡就通通可以換一種概念來理解了。

于是楚留香緩了下心神，點頭道：“是。”

女裝癖原來隻是屬于個人愛好範圍，可在原随雲加入後，就變成了門派機密，非本門人士不得私窺。現在顧雲昭還沒有确定楚留香是不是一個深度隐藏起來的女裝癖，他當然不可能把門派的秘密就這麼說出來。

于是他反問道：“你認為呢？”

“在見到你之前，我還在思考一個問題，現在已經得到了解答。”楚留香說道，“我曾經猜測，你與顧坊主或許是同門。可你又說，七秀坊隻收女子。”

“不錯。”顧雲昭很果斷的承認了，他這可不是說假話，隻是沒把後半句說全罷了——還收女裝癖。

“所以——”楚留香看着他，“你姓顧，顧坊主也姓顧，你又與顧坊主熟識，你們……是兄妹？”

“怎麼可能？”顧雲昭忍住翻白眼的沖動，沒有讓這個動作影響到自己的形象，“姓顧的那麼多，顧坊主的師妹也姓顧，年紀卻比他大，難道你還說那是他妹妹？”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他每到緊張尴尬的時候，都會有這個動作。

顧雲昭表示，精分什麼的，他是一點兒沒壓力，反正曾經在遊戲裡已經精分習慣了，這時候不過是重操舊業而已。

但是看楚留香那可憐巴巴（……）的樣子……顧雲昭想了想，還是放軟了語氣，安慰道：“留香公子，我與顧坊主之間的關系，你不必太過在意。若是你仍然堅持要見他，不如二月十五再來七秀坊，屆時七秀弟子将于水雲坊會友。”

楚留香：“……”這種仿佛喊着“留香姑娘”的語氣……還不如之前的“楚公子”呢！而且……你這是要趕我走了嗎！

撇到顧雲昭像是照顧姑娘一般的對待着自己的态度，楚留香又将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也換了個與對方相仿口氣，打算以毒攻毒：“雲昭，我們初至揚州，人生地不熟，你難道忍心，将我們扔在一旁？”

還别說，楚留香這麼一柔情下來，還真的挺讓人好感度飛飚的。

但是顧雲昭的反應卻……他總覺得楚留香的态度詭異，字裡行間都透着“求收留”的意思，一定是水性楊花之心再度發作，想要在七秀坊裡散播這種病毒？堅決不能留！就算留下來也要免除後患！

于是他一臉怪異的看着楚留香，上下左右、前後裡……沒有裡外、仔仔細細的看了好一會兒，才非常懷疑的問道：“你不是說不需要我負責的嗎？算了，如果你改變了主意，可以自備小剪刀，隻要剪去了煩惱根，七秀坊自然是十分歡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