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有些太有活力了些。
不過小孩子跳脫一些也沒什麼。
飛鳥徹羽吃完早飯,将碗筷丢給手套收拾,躺在沙發上,攤開尾巴。
從儲藏櫃裡拿出一罐珍珠,撚起一粒丢進嘴裡,關閉手機“免打擾模式”。
下一瞬間,手機爆炸性的尖叫起來,不出意料是黑田兵衛。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對面的怒氣。
“我收到你提交的潘多拉相關報告了,”黑田兵衛并沒有借此發難,可能也是已經習慣了飛鳥徹羽就是這個德行,不過好在他不會因為個人原因影響工作效率,“你怎麼看?”
“理論上我應該不會感覺錯——估計再過三個小時,就能看到檢測的結果。”飛鳥徹羽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溫水,五顔六色的藥片倒進手心裡,一起被水沖下,“但是這事邏輯上說不通。”
“當年香槟叛逃的時候,一把火将M7實驗室燒了個幹淨,之後即使還有殘餘,又被清洗過一次……”
有些話不便明說,但是該懂的人都懂。
黑田兵衛記得那場火,或者說當年但凡是和組織有關的,不會有人不記得:
來自地獄的業火将組織M7實驗室席卷一空,實驗體,實驗資料,實驗成果,研究人員……
什麼都沒留下。
他知道飛鳥徹羽想說什麼。
“有沒有可能,其他人也同樣研究出來潘多拉?”
“您可真幽默,”飛鳥徹羽由衷地贊歎道,“原來除了您和您的妻子生的兒子,别人也可能生出如出一轍别無二緻的另一個。”
雖說是話糙理不糙,但是這話未免有點太糙了。
黑田兵衛有時候實在是被飛鳥徹羽堵得肺疼的時候,也會糾結他這種戳人肺管子的愛好究竟是怎麼養成的。
但是思來想去也沒什麼結果,遂不了了之,隻得和他那張站在人類審美巅峰的臉歸于一類——天生的。
“估計這次也要你跑一趟——潘多拉的事情不便再有知曉。”
“我知道,”本就是約定之内的事情,飛鳥徹羽當然沒有什麼意見,“預計在什麼時候?多久?”
“估計四天後到位,這幾天休整一下,這次時間可能會很長。”
因為異常處理課的特殊性,不像是警察系統中的其他警種,完全屬于是高層掌握之外的力量,所以相關的各項審核都格外嚴格,相應的,效率也更低。
“知道了。”
飛鳥徹羽挂了電話,帶上眼鏡打開電腦,指使手套沖了一杯咖啡,開始處理文件。
不知過了多久,又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飛鳥徹羽擺擺尾巴,指使手套接電話:
“老大!是我,竹取啊!”
竹取花火是異常處理課的在職成員,本相是位有着八隻眼睛,三雙手的蜘蛛女孩,擅長現場勘察和痕迹檢驗。
擅長傀儡術。
能力不錯,也很上道,就是話太多了些。
“就是那個你今天淩晨帶回來的那個誰就是你用言靈放到了的那個松田陣平他的魔力殘穢檢測結果出來了是大概在一個星期之前沾染上的就是現在我就按照這個結果交上去還是……”
飛鳥徹羽抿了一口咖啡:“要改……”
……齁甜。
飛鳥徹羽咽也不是,吐也不是,糾結了片刻還是硬着頭皮吞了下去。
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就被暗算了的少年默默用眼神問責罪魁禍“手”。
“這是弄得什麼東西。”
但是始作俑者也很理直氣壯,像是忍者結印一樣,噼裡啪啦地打着手語:
小先生說不讓您再喝那種傷胃的東西,所以做了熱可可。
飛鳥徹羽:“……倒了。”
“時間修改一下,提前到警校開學之後一周左右。其他結果不用修改。”
飛鳥徹羽揮揮手,一直在旁邊舉着電話的手套挂了電話,将手機放在一邊。
這時候,又過來一副手套,又開始噼裡啪啦的打手語:
您中午想吃什麼?
“不吃,沒時間。”
飛鳥徹羽覺得自己現在狀态極佳,還能再處理八百件,哪有時間吃飯。
但是這一副手套也不怎麼聽話:
小先生說您不能不吃午飯。
“想造反嗎?”飛鳥徹羽冷笑一聲,合上電腦支起上身,雙手交叉抱胸,“是我蘇生你們還是快鬥蘇生你們?一個兩個的吃裡爬外,在我面前比比劃劃?”
至始至終都是一副手套:……先生分辨不出我們之間的區别啊。
不過也正常,本身長得一模一樣,被蘇生出來的魔力也是飛鳥徹羽的味道,根本也沒什麼标志性的特點以供辨别啊。
這麼多年一直如此,也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