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聲音?”
“手機鬧鐘,”飛鳥徹羽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好過一點,“我給自己90分鐘的時間休息并處理情緒問題——所以我現在需要工作……”
話說到一半,少年突然擰腰,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伸手直搗萩原研二門面,同時翅膀用力,趁着松田陣平平衡不穩的瞬間抽出右腿,把他踹了下去。
早防着你這一手呢!
萩原研二歪頭讓過,反手想去抓他的手腕,然後被少年一把扯住了頭發,兩人瞬間扭成一團,直直往床下栽去。
欸?!
這要讓他摔一下,不得有個好歹。
幾乎是瞬間的反應,青年将飛鳥徹羽攬進懷裡,兩人一起砸在地闆上。
盡管有一個人做墊子,這一下還是摔得飛鳥徹羽眼前發黑,趴在萩原研二身上半天緩不過來。
松田陣平揉揉自己被踹到的腹部,企圖把那家夥從萩原研二身上揭下來:“你可真是……下手真幹脆啊。”
還好是沒有穿鞋,被踹一下也沒什麼。
偏偏飛鳥徹羽身上沒力氣,手裡攥着的倒是一點不松,萩原研二一根根把他的手指掰開,他就換一隻手去抓。
多長了一對翅膀和尾巴的好處,就在于打架的時候,可以用翅膀架住對方的雙手的同時,尾巴絞在别人身上。
松田陣平努力了半晌無果後,逐漸失去了耐心:“你們兩個……給我适可而止一點!”
“好疼哦,小陣平。”
萩原研二捂住自己被頭槌重創的額頭,扯住同樣被砸的頭暈眼花的飛鳥徹羽,小聲抱怨道:“明明是小飛鳥先打hagi的,各大三十大闆的處理方式也太粗糙了吧?”
這和小陣平之前偷拆家裡的汽車門,連累hagi一起挨打有什麼區别?
飛鳥徹羽向來看熱鬧不嫌事大,在旁邊煽風點火:“正常,大腦全都退化成小腦是這樣的。”
沒想到這輩子自己還有機會給萩原研二拉架的松田陣平有點無語:“……是你先上手掐他的。”
說的好像也是哈。
第一次處理這種人際事件的松田陣平有些無從下手。
一般情況下,是由自己在外邊負責打架,由萩原研二負責事後的處理部分。
按理說,制止之後是不是應該說兩句好話?
松田陣平眼見着剛剛還打成一團的兩人,現在又擠在一起當着他的面蛐蛐他。
……感覺好像沒這個必要。
社交苦手的小卷毛默默歎氣,決定給自己找點正事做——反正這兩個人,一個警校萬人迷,另一個八百個心眼子,他們自己會料理好自己的。
于是飛鳥徹羽眼見着松田陣平從随身的工具包裡面,拿出不知道具體叫什麼的東西,開始擺弄門鎖。
剛剛在門外聽到他聲音不對,偏偏不管怎麼叫他,飛鳥徹羽都不應聲,于是二人隻好出此下策。
就是撬鎖的時候有點急了,現在可能要換個鎖芯。
“你還随身帶這個?”
“是啊,”松田陣平手裡不停,“平時總有個萬一嘛,上爆/炸/物處理課的時候也用得着——話說回來,你會拆/彈嗎?”
當時是他自己處理了炸彈,可是現在看起來也不像是會的樣子?
飛鳥徹羽很坦誠:“不會。”
“那你當初在籠目的時候,是怎麼處理的?”
“就是這樣。”
飛鳥徹羽抽出魔杖,點在松田陣平弄好的門鎖上。
【肢解】
松田陣平看着剛剛才換好鎖芯的門鎖,現在躺在地上碎成一地的零件,幹巴巴地說:“真好,快把它組起來吧。”
飛鳥徹羽眨眨眼睛,看起來特别無辜的樣子:“我不會啊?”
沒等他說什麼,少年又用魔杖點在了那一地的碎零件上:
【組合】
于是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原本被拆分的零件以一種極其抽象的方式,擠在了一起。
沒辦法用語言形容那是什麼東西——反正不是門鎖。
松田陣平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認命似的将這一堆不知道什麼東西分開,再挨個拼好。
“話說,你的魔杖有什麼用啊?”
明明之前不論是對自己還是對hagi用言靈的時候,也都沒用到魔杖。
“有用的,特别有用,”飛鳥徹羽很嚴肅地點點頭,将紅珊瑚魔杖展示給松田陣平看,“你仔細看它的尖端。”
松田陣平依言照做。
……沒看出是有什麼特别的作用啊?
飛鳥徹羽像是拿着指揮棒一樣擺了擺魔杖:“這樣呢?”
松田陣平的頭于是跟着他手的動作搖擺。
少年口中發出那種逗小孩的彈舌音:“嘬嘬嘬。”
?
不是?
松田陣平獰笑道:“asuka。”
“嗯哼?”
“臭小子你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