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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二分之一法蘭西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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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冷笑一聲,上前兩步抓住少年後腦的頭發,強迫他擡起頭來和自己對視,像是一頭含住了獵物喉管的狼,隻待對方說錯一個字,就要撕開他柔軟的喉嚨,啜飲他滾燙的鮮血。

“是不是隻要我現在答應,你就能快快樂樂的去死?”

飛鳥徹羽伸手把他推開一點,方便自己能用手語交流:

‘其實就是阿陣能給組織帶來的價值類型發生轉變了,作為殺手的價值中,忠誠是最重要的考量标準,但是作為合作夥伴的話,利益才是第一位的——奴隸主才需要用忠誠确保手下奴隸的歸屬權,而資本的本質是逐利。’

‘阿陣從第一個,’飛鳥徹羽手指劃開一道長長的距離,‘變成了第二種。’

‘組織的主要産能在制藥方面,熱武器供應不足——這點一直是通過簽訂合同在外購買,但阿陣成為供應商的話,合作夥伴的身份就優先于組織叛徒。就像香槟的身份之于組織來說,可以排在任何人事前面,當然也肯定會再派人刺殺阿陣的,不過他們肯定沒資格和阿陣相提并論,構不成威脅。’

‘不存在直接的捕食或者寄生關系,阿陣和其他老東西一樣,隻擁有“金錢”而不具備研究價值,那阿陣也就擁有了和他們坐在同一張桌……’

【開槍】

——飛鳥徹羽之前從未對琴酒使用過言靈,不代表他以後就不會這樣做。

琴酒長久以來在高危高壓環境下養成的警惕性和防備心,讓他在任何時候都會把槍支放在自己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并且随時保持待命狀态。

當然現在也不例外。

波萊塔将内部填充的子彈頃刻間傾斜一空,這種距離下開槍即使是裝了消音器也震得塞壬的鼓膜生疼,貼身打出的子彈被在最後關頭扭轉了角度,隻是蹭掉了塞壬胯部的一大片鱗片。

——太近的距離不允許飛鳥徹羽下達精确但是冗長的指令,隻通過精悍的表達,就有可能會像現在這樣,被對方抓住空子,不抵抗不拒絕的方式減輕【言靈】的影響。

失去鱗片保護的皮肉裸露出來,往外絲絲縷縷地滲着血,疼得飛鳥徹羽眼前發黑,揪住床單縮成一小團,然後被琴酒用剛開過槍,尚且滾燙的槍口摁在傷口,塞壬已經失聲了,用耳羽遮住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氣。

飛鳥徹羽一直堅定的認為,被槍傷了之後能和沒事人一樣活蹦亂跳的,都是影視作品裡面演繹的結果,現實情況下空腔效應會教每個不信邪嘴硬的家夥做人的。

雖然他自己覺得自己從沒在這種情況下嘴硬過。

琴酒從櫃子裡面摸出醫藥箱,拿出未開封的小瓶酒精,擰開瓶蓋就淋在飛鳥徹羽的傷口上,疼得渾身止不住地痙攣。

裡世界裡面最叫人聞風喪膽的殺手,這次終于被飛鳥徹羽惹毛了。

“除了必要的教育,我從來沒對你動過手——你覺得我是中看不中的紙老虎,是不是?”

*

“所以,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時間倒回到五個警校生在毛利偵探事務所,結伴去追查“黑羽徹也”下落的時候。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把工藤新一送回了家,諸伏景光和降谷零也從帝丹高中回來,五人在毛利偵探事務所門前的十字路口彙合。

“新任插班生鸢尾彌生”就是兩年前在“黑羽盜一意外亡故”事件中失蹤的“黑羽徹也”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事實。

伊達航叼着牙簽:“所以現在,我們是再去一趟毛利偵探事務所,把這件事全須全尾的追查明白,還是就此作罷,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不說警校生,即使是搜查一課的在職警察,再沒有申請到搜查令的前提下,也是不可以做這種過線的調查行為的——更何況調查的是另一個已經在職兩年的同僚。

“于公,我們在非法調查,于私,我們在侵犯鸢尾的隐私。”

“‘鸢尾彌生’肯定是有自己在隐瞞的東西,說不定隻要臨門一腳,我們就能捅破這層薄薄的窗戶紙,關鍵在于我們是否應該繼續推進下去?”

這是個好問題。

“要不我們投票表決吧?”

“同意。”X4

話畢,五人就又陷入了沉靜當中,連一向喜歡活躍氣氛的萩原研二,還有溫柔待人的諸伏景光都是一張嚴肅的表情。

更不用說是“日常表情”就是嚴肅挂的降谷零,還有天天頂着張惡人臉的松田陣平了。

誰都沒辦法先拿出注意。

“我覺得……事情可能已經嚴重到要先上車後補票的必要。”

降谷零雙手抱胸,陰沉的臉色浮現出凝重的神色:“鸢尾……黑羽很危險,我和hiro整理的筆記,你們應該已經看過了,非常危險。”

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後面的就會變得很容易:“單憑我們看到的部分,黑羽當時才十七歲,就已經出現了袖手旁觀,并且在明知道會導緻惡劣後果的前提下,言語誘導對方的進行霸淩的行為。”

同樣經曆過“霸淩”和“排斥”的降谷零對這一段經曆相當敏感,好像是在黑羽身上看見自己學生時期,對自己惡語相向的那一張張臉,甚至黑羽徹也的行為更加的嚴重。

他甚至不是霸淩相關的任何一方,隻是憑借着純粹的惡意,在那個女生的人生重大轉折點上推波助瀾,臨門一腳,目送她踩進了萬劫不複的深淵。

“我不誇張地說,如果他是人的話,很可能已經會因為‘高功能反社會人格’被公安一票否決了,更何況他是塞壬——本身的種族特性就是會用言語誘惑人類。”

剩下太刻薄犀利的話降谷零不想背着對方說,但總而言之,他的态度非常明确:“他會成為隐埋在整個系統中的炸彈,直到有一天被某個固定的指令喚醒,然後送所有人去見上帝。”

“我堅決支持對黑羽刨根問底,并且迫不容緩。”

伊達航拍手作結:“好的,現在支持一票。”

“異議!”

松田陣平食指拉下自己的墨鏡,一雙凫青色的眼睛盯着降谷零:“我的觀點恰恰相反,我堅決反對對黑羽的追查行為。”

“首先,我不認為他本身不是人,和擁有高功能反社會人格有什麼必然的聯系,在我和hagi的筆記中你們也看到了,在家裡突逢巨變之前,他是有在認真努力,好好生活的——性格不好我沒什麼異議,但是性格不好和我們打着冠冕堂皇的借口去侵犯他的隐私是兩碼事,尤其是在他的監護人已經出意外的前提之下。”

親眼見證過恒星的隕落,松田陣平也見過自己的父親遭遇重大打擊之後性情大變,從此一蹶不振的活生生的例子,自然更能理解飛鳥徹羽的這一部分。

再加上他和飛鳥徹羽的交際在一衆同期中相比最深刻,又有一開始誤會他的例子在先,自然不願意再一次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再對他提出質疑。

“其次,我不認為降谷的說法站得住腳。”

“‘語言誘導’,但是你拿不出他有在當時和那個女生說話時候使用過【言靈】的證據,沒有魔力殘穢的佐證不是嗎?難道沒有程序正義推導,也沒有相關證據,我們就可以随便推導結果,然後去抓人?”

“——沒有程序正義,結果就絕對不可能正義。”

“‘明知結果惡劣’就更是奇怪的觀點,黑羽從哪裡表現出來了有【預言】的能力?如果說僅僅是從他觀察了那個女生的性格做出的模糊推斷就可以作為【預言】的佐證,那我明知道全世界的人類最終一定都會死,我這麼說了,然後不采取什麼補救措施,難道我就是殺死了全地球70億人超級恐怖分子?”

“‘高功能反社會人格’的話,我們都不是專業人員,也沒有相關證書,沒資格給他定性的吧?”

“綜上,在證據完全沒有的情況下,我支持疑罪從無。”

“OK,那麼現在反對一票,1:1打平。”

諸伏景光有些猶豫,先是看了幼馴染一眼,然後再看了旁邊聽了松田陣平發言之後又開始笑盈盈盯着一張笑臉的萩原研二。

對方還真是無時不刻不充分利用着自己美貌的優勢,一雙下垂眼看起來不論說什麼都很真誠:“拜托了小諸伏,讓我最後一個說吧?”

好吧。

“我也投反對票。”

諸伏景光抿了抿嘴角:“理由和松田不一樣,在我們懷疑黑羽之前,他能拿到公安的身份,肯定已經是被公安懷疑過了。”

諸伏家中就有一個能力超群,年輕和諸伏景光相差也不太大,可以做平等交流的在職警察——長野縣号稱“孔明”的諸伏高明,諸伏景光是最對飛鳥徹羽的“警察身份”有認同感的。

“我不認為我們五個警校生,短短不到半月的相處,就比一衆在自己崗位上做了幾年甚至十幾年幾十年的老警察更有經驗,可以推翻他們兩年的工作結果——”諸伏景光後知後覺,自己這樣的表達好像有點太尖銳了,連忙給自己打圓場,“我也不是說我們作為警校生就肯定比不過前輩的能力,不能質疑前輩,但最關鍵的是我們沒有證據。”

“而黑羽确實是在我們能看見的範圍内,他救過人,對得起自己警察的身份,雖然方式很奇怪,還把萩原也送進了醫院,但是他後來也道歉和補償了,也沒有釀成大錯……”

諸伏景光越說越小聲,怎麼越說感覺黑羽越缺德啊?

更别說少年在此之前還帶他見了已經故去多年的諸伏夫婦,并且全程沒有幹預,在外面幫自己守門——沒有申請擅自挪動證物可是非常嚴重的違紀行為,但是如果實話實說,“想要見最後一面”這種理由是絕對不可能被通過的。

“我更傾向于,黑羽确實有一系列不太妥當的行為,但是這是因為他本身生理結構導緻的差異,他很難理解人類的思路和情感,但本質上他能在工位上做了兩年,一定是通過了相關考核的。”

“所以我不贊同在沒有做出過激行為,也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窺探他的隐私。”

“呐呐,現在輪到我啦?”

萩原研二攬住降谷零的脖子,整個人挂在他身上:“我算是支持小降谷吧。”

“我的理由可能和大家差别很大,就是說有沒有可能,其實黑羽在見到我們之前,其實大家的檔案也好,性格這一類的東西,其實是他完全有機會看到的?”

最有洞察力的萩原研二第一個發現了詭異之處:“他在認識我們之前,其實是在相當程度上對我們都有了解的。”

“他直到小降谷和小諸伏之前有去過帝丹高中宣講,所以很大可能會輕車熟路由你們兩個負責去調查他高中時期的事情——然後觸發到小降谷對‘霸淩’相關更敏感的部分。”

“剩下的三個人,其實誰去都影響不大,最關鍵的是要小陣平去親眼見證他一整牆的證書之類,親眼所見和後來轉述肯定又不一樣——然後由小陣平來共情他恒星隕落的那一面。”

“就會造成像我們現在這樣,古怪的僵持局面,不論最後是選擇了追查到底,還是就此止步,不堅定選擇追查的話,埋在深處的秘密就很難被挖掘出來吧。”

“如果這樣思考,其實不論我們最終是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小黑羽已經赢了?”

“那個小偵探應該不算證據,其他的話……”

萩原研二露出一個超級燦爛的笑容:

“沒有!”

“萩原你這家夥,是故意在最後選讓我為難的吧……”

伊達航也不禁有些頭大:“還真的是相當棘手的決定。”

但是不論再艱難的決策,作為班長最終也都是要必須拿出一個結果來的。

“首先是降谷,真不愧是首席的嚴格要求啊。”

伊達航拿下了嘴裡用來“看起來很可靠”的牙簽,“做錯了事情就應該被矯正,并且為自己的行為贖罪,我完全認同這一點。”

“但是我想,對于黑羽這種情況特殊,并且尚未成年的個例來說,他更需要的是正确引導,這也是我們作為警察的責任和義務,能挽救多少像他這樣的未成年,影響到我們之後二十年,甚至三十年的社會治安,所以至少在現在他還沒有做出什麼危險行為的時候,對他寬容一些,怎麼樣?”

“我明白,班長,”降谷零點點頭,“是我有點激動和嚴苛了,有秘密并且沒同理心不代表是罪犯。”

“然後是松田,疑罪從無沒問題,但是不代表十七歲的黑羽是個好人,十九歲的黑羽也不會改變。”

“但是十七歲的黑羽,和遭遇了家庭變故之後十九歲的黑羽究竟有多少變化,誰也不能保證,尤其是第二次失去監護人會不會對他造成不可逆轉的二次重大傷害——黑羽夫婦都是人類,肯定不會是他的第一任監護人”

“了解。”

“最後……諸伏和萩原,我的考慮結果是,關于黑羽身世相關的探究到此為止,暫且相信他,在這過程中對他的行為做出糾正和引導,直到他做出有違職業和道德的行為——那我們就送他去吃牢飯。”

“這樣的處理方式,可以嗎?”

“當然。”

既然事情已經有了解決的思路,接下來就是……

“話說回來,我們是不是該給黑羽道個歉之類的,”降谷零皺着臉,開始糾結那個超級難相處的臭小鬼可能會喜歡什麼,“他肯定遲早會知道我們調查他這件事,不管一開始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這種事情做出來總要和當事人誠心認錯的吧?”

“哎喲!”

萩原研二一手握拳,砸在了自己的手心:“小陣平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想給小黑羽說?!”

對哦,剛剛在堂本弦也那裡想好的事情,差點被打岔忘過去了!

這種事情,一定要搶占先機才可以,不然排在後面的家夥就隻能另約時間了。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這一對幼馴染不用對視,就知道對方心裡在打着什麼樣的鬼主意,一拍即合,就決定搶跑:

“既然如此,那我和小陣平/hagi就先走一步了!”

伊達航、降谷零、諸伏景光:……?

一直跑到确定被甩在身後的那三個沒有追上來的可能,兩人才放慢腳步,慢吞吞走着恢複體力。

絕對不是因為萩原研二一邊跑一邊笑,所以岔氣了的緣故。

松田陣平注意到了萩原研二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戰:“hagi,你幹嘛這麼看着我,好惡心。”

萩原研二挂在幼馴染身上,像是JK一樣露出一個超級做作的“崇拜”表情:“小陣平,好帥哦~”

“混蛋!你在胡說什麼啊?!”

在松田陣平的鐵拳制裁下,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的萩原研二光速恢複了正常。

“不過說實話,小陣平剛剛還真的是有驚訝到我——明明是在什麼時候都隻知道往前沖,隻有油門沒有刹車的類型欸。”

“啰嗦!”

松田陣平不太自在地扭過臉,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墨鏡。

“我們作為警察,是手握權力的職業,警察也好,醫生、律師這種,也許随便一個不算是錯誤的纰漏,就會改變一個人,甚至是一個家庭的命運。所以在做選擇的時候,一定要慎重再慎重。”

“身負這種特權,就一定要有這種覺悟才可以。”

真是的,小陣平突然這麼帥,hagi好像突然找到當警察的理由了。

“呐?”

萩原研二突然想到了什麼,很興奮地挂住幼馴染的脖子,搖來搖去:“小陣平其實知道,hagi一開始想做警察不是因為什麼正義什麼憧憬之類的,單純就是因為想找個鐵飯碗,外加小陣平也要一起去,所以幹脆一起好了,這樣的理由對吧?”

“知道。”

“但是剛剛hagi就在想哦,你說從我們現在23歲開始做起,一——直——做到大家都退休變成老頭的那種時候,能夠救下了的人,會不會比因為各種各樣原因沒就下來的人要多呢?”

“會不會等到變成老頭了之後,和年輕的警校生再提起我們的時候,就是那樣!”

萩原研二突然學着自己小時候和松田陣平一起看的動畫片裡面的樣子,比了個又帥氣又尴尬的pose:“傳奇警察萩原研二!還有松田陣平!警視廳的不敗神話!”

還好現在已經是晚上了,街上沒什麼人,所以理所應當的也沒人看見有兩個警校生在大街上犯蠢。

雖然有沒有人圍觀,都不影響松田陣平替萩原研二尴尬:

“丢臉死了笨蛋!”

好兇哦小陣平QvQ

萩原研二狀态來得快去得也快,上一秒還在cose動漫角色,下一秒就又變回去正正常常的警校生:“不過這種肯定也就是說說而已啦,就算是警察生涯中偵破所有的案子,抓到所有的兇手已經是超——級——厲害的警察了,警察也是會有極限的。”

“能保持在挽救的人大于沒就下來的人的數量,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哪怕就隻是救下了一個人,那我們工作就是有意義的。”

“那就先從小黑羽開始咯。”

萩原研二做了個鬼臉,趁着松田陣平還沒反應過來,撒腿就跑:“小陣平快來追我!”

一不留神就被甩在原地的小卷毛傻眼了,連忙拔腿就追。

“沒有競技精神!搶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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