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琴酒很暴躁。
作為随行下屬的綠川光對此深有體會,比如剛剛被他一槍弄死的叛徒又被拎回去洗了個幹淨,然後被伏特加拖走了。
組織難道有收集叛徒屍體的習慣嗎?
銀發殺手忽的回頭看了自己一眼,剛處理完叛徒殺氣還未收回去,被捕食者盯上的的感覺不太妙,似乎下一秒被伏特加拖走的就是自己,綠川光不動聲色,等待他的發難。
“黑加侖酒由你負責抓捕。”
黑加侖酒是前段時間暴露的叛徒,私下走私組織藥品流通被發現了,可能觸及到了重要藥物,琴酒這幾天不僅忙着清算,還在追查那批藥品的下落,綠川光跟着他辦事完全見證了他從普通暴躁,到現在看誰都不順眼的樣子。
綠川光确實好奇琴酒自己的打算,他不是會任務做到一半就放棄的人,除非有什麼事打斷了他。
不過他沒去多嘴問琴酒自己的打算,即便自己剛剛獲得代号,理論上來說和琴酒是同級,但現實差距很大,琴酒差不多算是行動組負責人一樣的存在。
銀發殺手看了一眼手機,上面的郵件來自十五分鐘前,某個家夥終于完成外勤任務打道回府了。
這會功夫伏特加已經處理好了叛徒的屍體,開着車回來問他去哪裡。琴酒滅了煙,拍拍身上的灰塵,聲音沒什麼變化,“去機場接人。”
這讓伏特加瞬間想到某個假證醫生,“托卡伊回來了?”怎麼沒有提前說明?
一般來說代号成員跨國任務的行蹤都是需要彙報的,昨天這人還在和伏特加抱怨克裡米亞冷死個人,今天直接閃現回來了,何其驚悚,他還沒做好面對這家夥刁難的準備呢。
他快要戴上痛苦面具了,悲劇降臨得猝不及防。
這裡離機場車程不遠,他在機場外等了一會後,一個帶着眼鏡的男人,拎着手提包停在了車窗前,這個天氣還圍着圍巾,他這一身恨不得把色譜上的顔色都穿完,怪異中透露着常人難以理解的時尚。
“你這易容算是白做了。”
伏特加吐槽,這身打扮比他原來還引人注目,果然不能放他自己随便亂穿衣服,放這人上車他都覺得是一種對自己眼睛的侮辱。
“我也這麼覺得。”男人熟門熟路的霸占了後座,他贊同的點點頭,“穿得太好看也會引起别人的注意。”
不,我感覺你在污染我的眼睛。
伏特加恨不得自戳雙目,他把視線轉移回路上,決定暫時不去看那坨精神污染。顯然本人并沒有這種自覺,他清奇的審美認為這一身絕對是是街上最靓的。
涼宮郁也也沒想過琴酒會親自來接自己,他還以為這人會打發哪個底層人員來接自己呢,太久沒坐這車反而覺得新鮮,他伸手敲了敲琴酒的椅背在後者發火之前從夾層裡抽出一張卡片,上邊印着“銀河眼光子龍”字樣的遊戲卡片。
“你又在幹什麼?”
“欣賞我的塔瑪希。”
琴酒太陽穴一抽,果然回頭見這人翻出一張怪獸卡片翻來覆去欣賞,如果他沒記錯在這人離開之前他還說過這是他老婆,讓自己好好保護它。
算了,不指望能理解神經病。
他五年前透托卡伊腦子有問題這件事,要是還不能習慣早就一槍崩了這家夥了。再者研究組本就容易出瘋子,這是組織裡的人的共識。
正常人誰會和瘋子計較?
“我知道我今天時髦值很高,這麼盯着我我也是會害羞的哦。”
“待會馬上給我把這身換了,你的住處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