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情報組負責人,要麼就是他故意搞鬼讓琴酒不好過,要麼就是那邊又出了卧底。行動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即便是卧底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跳出來搞事。
這麼想着涼宮郁也看了一眼蘇格蘭,他想起自己那倒黴催的前任搭檔,紳士也是情報組的家夥,眼下又出了這情況,怎麼情報組是專出卧底嗎?
連帶着手機,涼宮郁也如法炮制,像那天處理黑加侖酒一樣順手處理了這個男人,反抗當然是沒有用的,蘇格蘭貼心的摁住了對方給涼宮郁也提供了便利。
失去支撐緩緩從凳子上滑落的屍體在地闆上發出沉悶的響聲,驚恐猙獰的表情使他的遺容遺表并不太能令人直視。
綠川光不同情這個男人,他害了不知道多少無辜的人,那些被他糟蹋了又反手賣給聲色場所的女孩男孩們才更加可憐,被迫染上毒瘾,又被迫去做那種事維持生計。
據他所知那些職業的工作者們很容易得病,酬勞大部分被場所抽走,生活的很糟糕,大多早早就悲慘的死去。
假如他沒有臨時起意看上沒有易容的托卡伊,或許那個他口中女孩又會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托卡伊是因為這個感到憤怒嗎?罪犯也有鄙視鍊?
綠川光思考了一下,似乎大概好像是有的,監獄裡最不受待見好像就是強女幹犯。
涼宮郁也從地上撿起茶杯,回頭看見蘇格蘭一直盯着自己,他頓了頓,“給你買新的。”
綠川光:“……”他倒不是這個意思。
處理屍體對綠川光來說算是熟能生巧的技能,僞裝成宿醉丢在角落或是衛生間都能給他們制造足夠的空隙離開。
至于說殺人後續,即便被警方查到酒吧這種複雜環境要想找到兇手難如登天,更何況那時他們早已逃之夭夭。
至少死的是這樣的人渣,綠川光全程表現自然。
比起這個,綠川光很快又收到琴酒的郵件。
【終止這個任務的調查,做好僞裝抹除一切痕迹。——by琴酒。】
【你暫時和托卡伊固定搭檔。——by琴酒。】
這太奇怪了,和月山當時的郵件有異曲同工之妙,抹除痕迹的目的當然是為了不被發現,被誰發現?
是警方嗎?
由于風險太大,綠川光一般是上級下達指令或者有重要信息回饋才會聯系,因此有時候他得到的消息是有時差的。
離開酒吧,外邊天色早就暗下去了,人流正處高峰期,路燈照的人臉迷迷糊糊,他們兩個從酒吧出來的看着跟逍遙完去吃夜宵的哥倆沒什麼區别。
他們也确實還沒解決晚飯,饑腸辘辘的兩人打算在外面應付一下。
“這裡有家女仆咖啡廳——”
“吃拉面吧,晚上想要吃些暖和對吧?”
綠川光面無表情的再次打斷對方的提議,對上托卡伊從鏡片底下透露出的幽怨眼神,他當做沒看到把着這人的肩進了一家面館。
“這種東西有什麼好吃的?”涼宮郁也用筷子戳着面條,他語氣幽幽,散發着誘人香氣裹滿濃郁湯汁的面條似乎對他毫無吸引力。
“在别人的店裡這麼說容易被打哦。”綠川光看了一眼一直盯着這邊托卡伊看的店長。
“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嘛。”涼宮郁也興緻缺缺的看蘇格蘭給他表演了一場吃播,狙擊手吃的很香但他毫無食欲。
綠川光解決完自己的那份,而托卡伊碗裡還是滿滿當當,除了被他戳的亂七八糟之外份量絲毫沒有變化。不是他吃的有多快,而是這個家夥壓根一口未動。
但綠川光并不是沒有考慮過托卡伊的口味,隻是這家夥一直堅持不懈的向他提議去甜品店咖啡廳之類的地方——遂綠川光決定假裝聽不到。
想到這人的真實年紀,似乎也在情理之中。綠川光感到有些頭大,所以這人白天甜食都還沒吃夠嗎?怎麼跟個糖罐子似的?
果然組織裡都是些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