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前搭檔很特别嗎?】
【算是吧…哦、可憐的家夥。】
【呵、卧底可巴不得組織能多死一個成員。】
【…你說得對,蘇格蘭。】
一陣引擎發動聲後,那邊陷入了沉默,而手機仍在顯示通話中,涼宮郁也見沒有說話聲,便挂斷了,通話時長顯示三小時零六分。
他得找個機會把那隻黑貓拿走,以免蘇格蘭發現端倪,比如說在搭檔落下的玩偶裡發現一部手機什麼的,這可太破壞他涼宮郁也完美無缺的形象了。
雖然倆人都沒有指明,但涼宮郁也很輕易就将他們口中的那個“他”對上了号,他很意外蘇格蘭為什麼會第一時間想到紳士。
好奇?
好奇心會害死貓啊。
例會進行的如火如荼,沒什麼異常,假如剛剛沒有聽到派斯頓揭他老底就更好了,太令人傷心了,雪莉居然沒有幫他說話。
“做得很好雪莉,那麼這次的最終總結交給你了。”涼宮郁也傷心的給雪莉酒增加了工作量。
這個混蛋!
又要連夜加班,不然會耽誤明天和姐姐見面的日子。
宮野志保敢怒不敢言,氣呼呼地離開會議室。
涼宮郁也揉了揉眉心,他記得差不多宮野明美也放假了吧,真是幸運啊。
最近還沒有通電話,也是太忙了,該死的組織。
他有些煩躁的按下号碼,聖誕彩鈴聲響起,似乎之前葵就說要換掉,但到現在還沒換,是不是新地方的護士不近人情?
彩鈴響了很久,最後機械的女音響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出門了?還是沒注意到?
上次通電話葵聽起來很活潑,應該沒有被為難。
葵會怎麼想呢?明明答應好要帶她去吃火鍋,卻沒有做到,她一定會覺得哥哥超沒用,被工作困擾得抽不出身,是個出爾反爾的騙子。
涼宮郁也有些頭疼。
組織的行動,真是越來越看不清了。
他回國以後任務都沒停過,是忌憚他嗎?還是發現了什麼?
一個處處受控的研究員哥哥,一個被監視的瞎子妹妹。
組織不會廢物到連一個小女孩都看不住,才這麼色厲内荏的警告他吧?
這種可能性很小,但不為零。
涼宮郁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性,任何一個會威脅他們平靜生活的地雷他都會一一排除。他決定讓LUKA這家夥幫他黑進米花中央醫院的監控系統,他倒要看看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家夥還沒回複,估計是太久沒開展業務,去維護新客戶去了。
“涼宮先生還有忘記的嗎?”
“啊、沒有。”
其他研究員都陸陸續續收拾文件離開一會了,涼宮郁也看向還沒走的花曲豐人,“你最近很有幹勁嘛。”
"好不容易有了進展,自然不能放過機會啊。”
“說的也是。”
花曲豐人的生活軌迹他一清二楚,每天兩眼一睜就是投身實驗室,完全受控于組織,那麼到底會是誰能在組織的眼皮底下洩露他的信息呢?
那麼詳細的資料,應當是得知花曲豐人加入組織之後才進行調查的,否則一個違規制藥的科學家還不足以讓金犬組當做投誠的籌碼。
還能有誰呢?
蘇格蘭?
心率開始有些不穩定,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把這歸結于剛剛使用過藥物的原因上。
仔細想想,剛剛的推論正确嗎?他是不是遺漏了什麼?
如果卧底是蘇格蘭,他那段時間正與琴酒執行長期任務,怎麼在琴酒眼皮子底下遞出消息?按理說他也沒時間去調查花曲豐人。
有人幫助他嗎?還是說真正的卧底另有其人?
真是糟糕啊。
能夠有充足時間快速做完背調,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傳遞消息的,這之前不就有一個嗎?
那隻老鼠還沒捉拿歸案呢。
果然,無論怎麼看,波本還是很可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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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意了。
綠川光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低級錯誤,他不應該受托卡伊的影響,去小看一個代号成員。
派斯頓的僞裝十分高明,回想起來,他的試探都藏在那些看似是無心的玩笑話中,在不經意間,他也被帶着走了。
但現在不是懊惱的時候,綠川光無法揣測派斯頓到底在想什麼,也無法得知對方的真實态度。
是提醒還是警告?
他們沒什麼交集,不可能這麼突然懷疑他,所以不應該是警告。除非是有人向他透露了什麼,才進行這場試探,最後提醒他。
至于是誰,綠川光想他已經有了答案了。
看來托卡伊并不比琴酒好下手。
好在他剛剛應該沒露出破綻,不然派斯頓給他的就不是一句不明立場的提醒了。
得到首肯後,綠川光推門而入。
室内一片慘劇。
琴酒的刑訊風格令人不敢恭維,比起這個,派斯頓還一副不痛不癢的表情,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壓根沒有痛覺。
“為什麼?因為他給我錢啊、給錢也不行?憑什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