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你們還沒從他嘴裡撬出東西。”
金發男人環視一圈,視線停留在托卡伊身上,看得出他是在假扮渡邊梨繪,要不是他剛和正主告别,或許也會被糊弄過去。
昨晚托卡伊借口分開,安室透今天卻從琴酒那裡得知這人并沒有跟他彙合,托卡伊昨晚到底去了哪裡?
聞言涼宮郁也看向戰戰兢兢的井上光,“很快我就會讓他吐出來的。”
注意到他的注視,男人吓得往牆角縮:“我、我可以幫你們引出山野辛,我能聯系他,他會接我的電話!“
井上光終于知道自己到底栽在了誰的手裡,又是黑衣組織的人,上次就是這個金發的男人騙他喝下了那杯酒,讓他在山野辛面前擡不起頭。
“我還有用!”
涼宮郁也挑眉,幾個小時前,這個男人還衣冠楚楚地坐在豪華别墅裡,現在卻一副敗犬樣。
狼狽不堪,凄慘無比。
在兩人複雜的眼神下,他神色坦然地從裙子底下掏出一部手機,穿長裙當然是為了藏東西呀。
反正臉也丢了,隻要涼宮郁也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你怎麼會有我的手機?”角落裡的男人弱弱道。
“順手的事。”
涼宮郁也按開手機,發現還設了密碼,“密碼?”
井上光快速報出一串數字,生怕說慢了這人又要折磨他。
他在手機聯系人裡找到了山野辛的名字,這時波本開口道:“琴酒讓我把井上光帶過去。”
“你?”
涼宮郁也擡起頭,波本已經從善如流地接過他手上的手機,朝他笑了笑,眼神專注又迷人,“我們還需要一個渡邊小姐的替身,引開黑手黨的人。”
但他接下來的話一點也不迷人,“我想你一定會嚴格執行組織任務的,對嗎?”
任務個鬼啊!
那他昨晚當逃兵躲開正面沖突豈不是全白瞎了?難道他是作為渡邊梨繪被黑手黨殺死的?
該死的!
“……”
沒有應答,過了一會他道,“好啊,蘇格蘭和我一起。”
綠川光點了點頭,“我沒有意見。”
有點奇怪。
安室透說不上來,他在兩人之間猶疑了一會,決定相信幼馴染。
涼宮郁也丢掉鉗子,其他兩人已經上前去打包井上光了,他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好像自己對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實際上他隻是拔掉了井上光幾根指甲,以及絞爛了一根小拇指而已。
“不,我不要進去!我不要!”
井上光一見涼宮郁也拖來行李箱就開始掙紮,後者似乎覺得好玩,繼續恐吓道,“蠢貨,自己滾進來。”
手上制住男人忽然安靜下來,居然真的開始手腳并用的往托卡伊腳邊爬去,這副場景怎麼看怎麼不對味,詭異中疑似帶着幾分某種play的嫌疑。
波本拽住男人的領子拖回來,冷笑道:“夠了托卡伊,你給他罵爽了。”
“……”
涼宮郁也瞬間感覺像吃了蒼蠅一樣,如鲠在喉。
波本惡心人太有一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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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蘇格蘭精湛的車技,他們與後面的追蹤者剛好保持在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車燈閃耀,把夜幕都照得亮了幾分。
開槍打不中,追又追不上,純釣魚。
綠川光不時分心注意旁邊的托卡伊,不知道這人到底在搞什麼。
涼宮郁也檢查了一遍腿上綁着的裝備,他又看了一眼專心開車的蘇格蘭,“你熱嗎?”
“還好。”
他又換了一種方式,“那你冷嗎?”
“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