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說我走了。”
“那個任務,讓波本去吧。”
“……”
對方沒有立即回答,涼宮郁也很耐心地等,他知道琴酒在想什麼,無所謂,反正他在組織早就聲名掃地了。
他現在隻關心結果。
盡管前不久波本在那位先生面前有了點分量,但那還不夠,還需要更多。
波本是朗姆的心腹,大概是看在朗姆在組織僅次于那位先生的話語權上,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他。
但朗姆是個酒二代,對于手底下人如何往上爬漠不關心的,波本目前有的威望純靠自己打拼,指望他幫波本争取利益,還不如靠涼宮郁也。
而琴酒就不一樣了,他是絕對的組織至上主義者,不違反這一原則的情況下,是個好大哥,有野心有能力的新人,他都很樂意培養,比如當初的蘇格蘭。
哪怕是看不順眼的人,但隻要忠于組織,能力足夠出衆,他也願意提拔,比如涼宮郁也,再比如萊伊威士忌。
而且對比朗姆,涼宮郁也至少能數出琴酒的三個優點:話少、麻煩少、爆金币。
還會送你升職加薪大禮包。
瞧瞧朗姆給波本的都是些什麼找死任務,接近托卡伊…調查銀色子彈……但凡翻車,朗姆絕對第一時間把自己摘幹淨,讓波本自生自滅。
換在之前,涼宮郁也會幸災樂禍:“毒夫自有毒夫磨”,但現在輪到他着急了,隻恨波本沒眼光。
沉默沒有持續太久。
“理由。”
“他的實力有目共睹,你不也承認過嗎?”青年漫不經心道。
這算什麼理由?
托卡伊不會做虧本買賣,波本跟他…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兩人之間不清不楚的關系,但托卡伊會是那種無怨無悔為别人付出的人嗎?
琴酒語氣裡帶上幾絲寒意,“你在發什麼瘋?”
“所以你會這麼做的對吧?”涼宮郁也反問道。
男人壓了壓帽檐,一時間沒有回答,像在衡量什麼,氣氛凝固了一瞬,最後他冷笑道:“你最好保證,那家夥值得你這麼做。”
這就代表同意了,哪怕之前和波本還處于互相看不順眼的狀态,但是他不計前嫌。
涼宮郁也簡直要為他鼓掌了。
這就是大哥的眼界,這就是大哥的格局。
……
伏特加今天也是兢兢業業地跟随大哥出任務的一天。
通電話後沒過多久一道高挑的身影就出現在路口,大哥今天把頭發紮起來了,依舊是那麼英俊潇灑,不愧是大哥。
這邊的小區伏特加來過,似乎托卡伊有一處安全屋就在這邊,這在組織是無法流通的秘密,他也是因為跟着大哥才知道這件事的。
還沒來得及思考,車門已經被拉開,一身黑風衣的男人坐進了副駕駛,順手摘下帽子,露出了大哥帥氣的臉龐以及……一頭五顔六色的卡通小發卡,閃亮亮的碎鑽和閃片,忽略割裂的臉來說,還算可愛……
額…啊?
車停在路燈下邊,因此即便是晚上也很亮敞,伏特加确信自己沒看錯。
“發什麼呆?”
琴酒疑惑地看了一眼不太對勁的伏特加,他剛剛感覺頭上有什麼東西挂住了帽子,這才取下來看了眼後視鏡——他頭上這都是什麼東西?
沉默片刻,此時銀發殺手終于想起來自己為什麼已經很久不使喚托卡伊幹活了。
這家夥天生就專治各種以貌取人,純良無害的外表下有一顆冒着黑水的心,受害者加起來能繞組織基地好幾圈。
至于為什麼這麼說,這要追溯到很久以前,由于飲食習慣過于不規律,導緻年輕的殺手飽受胃疼折磨。
也就在那個時候,十四歲的托卡伊被傑西卡塞給了他,對方在研究所被叫做“很可愛的那孩子”。
但琴酒沒有多餘的愛心,他當時隻覺得又是個軟弱的小鬼。不要指望他能做一個和善的大哥哥,做完任務回來使喚對方端茶倒水那都是順手的事,反正工具人不用白不用。
那樣的傳聞也并非空穴來風,托卡伊讓幹什麼幹什麼,晚上會留燈留食物,早上會熱牛奶,好使喚,很省心的小型家政機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