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宰隻是靜靜聽着他的謊言。
“我們結婚吧。”他忽然說,“不能再這樣拖累同伴了,我玷污了你的清白,所以我們還是結婚吧!”
首領宰:“我決定喪偶。”
他忽然捏着嗓子叫了一聲:“快看!公主在那裡!”
士兵們沖了過來。這些天,不僅武偵宰在逃跑,首領宰也是。而現在,武偵宰在他人眼裡,是和首領宰一模一樣的面孔。】
副本就這樣水靈靈地結束了。
宰和宰之間,合作是不可能合作的,隻能互相坑坑這樣。比起他們的互相折磨,風雅和黑時之間的互動可以算的上是友好了。風雅打了個寒戰,他可不想和其他的宰宰一起作對,到時候大家都要動腦子,他肯定是第一個死的。
甚至還有四個宰的副本沒看,但大家已經安詳地死在桌邊了。
看别人副本的時候倒是還好,可以嘲笑一下,可是一旦想起來自己的副本内容……除了想死,還是想死。
風雅舉起手:“我要去衛生間。”
從開始看副本開始,他就在喝茶,喝完繼續喝,一杯接一杯。這會兒終于成功實現了目标。他對系統說:“你可以檢驗我的身體數值,我不是裝的。”
系統:【……】
卑鄙的人類。
它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想了想,對風雅說:【你可以就地解決。】
風雅:“我姑且算是一個有自尊心的人類。”
【我可以為您準備一個便器。】
風雅的大腦自動關聯到在會議桌上變成人形便器的劇情,把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其他宰也同時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有的說累,有的說西瓜吃多了肚子疼。
“反正投票有整整三天,為什麼不能讓我們之後再看副本内容?”
“就是就是。”
系統在一波波攻擊下退讓下來。它同意了休息的請求:【請在四小時内回來,否則系統将會做出懲罰。】
綁住黑時宰的機械臂松開,所有人幾乎同時站起來,離開這個社死的房間。
他們還沒去過門外來着。
本來就是被系統從大廳直接傳過來的,這裡外面是個什麼樣子,誰也不知道。風雅好奇了一瞬,想知道這兒出去是不是也能看到一個大廳,能不能找到其他的完結。但他此刻急需解決生理問題,直接向系統要了份地圖,沖向廁所。
在去往衛生間的路上,風雅看見了一些關閉的房門,系統一閃而過的介紹裡,那是卧室。
畢竟他們要在這個地方生存一段時間,必要的休息是需要的。
他走入衛生間。
……
風雅沒有停留太久,他還打算去外面轉轉,探索一圈。
結果他剛打開衛生間的門,就被人按了回去,肩膀撞在牆上,分外茫然。他甚至沒來得及擡頭,就被人掐住了下巴。
是一隻太宰。
“你好像有些奇怪。”他如是說。
風雅的大腦正在飛速運轉,眼前這隻是成年宰,排除了四個選項,然後他飛速定位到了那隻他未曾确定是身份的宰。被掐得有點疼了,風雅垂下眼:“我們為什麼不去外面談?”
三号宰歪頭:“隻有這裡不受系統的監管。”
啊,被發現意圖了。風雅有點不安,他覺得這隻宰好像要更加混邪一點,至少在行為上是。沒有看過他的副本,也就沒有辦法了解更多。
“你要找我說什麼?”風雅被抵在牆上,莫名感受到了無慘的困境,但是他有點嫌棄現在的環境,這可是衛生間诶,哪怕是系統出品,嶄新到恐怖,他也有點嫌棄,“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說的?”
他車轱辘話,瘋狂思考。
為什麼是這個宰來找他?
為什麼态度那麼差?
他的經曆到底是怎樣的?
可惡,你可是宰廚啊!宰宰雷達快動起來,判斷一下這個宰到底是什麼品種!
越想,腦子就覺得越疼。風雅很淺地呼吸了一下,睫毛顫動時遮住眼珠,試圖掩蓋自己的思緒。一個個組織被排除,這個宰似乎比其他的道德底線要低一些,雖然首領宰也低,但首領宰心裡有一條不可言說的線……風雅忽然福至心靈。
“難道是因為五号的事?”他揚起臉,伸手在對方掌心撓了一下,将他的手指一一掰開,“你好奇,我為什麼對五号沒有惡意?”
三号的眼神凝滞了一瞬。
“僅憑此就覺得,我不是你們的同類嗎?”風雅繼續說,“我确實同你們不一樣,我生活在一個十分普通的世界,不喜歡太過強烈的刺激,也确實懶得生出惡意……不過,你不覺得,玩弄一些别的東西也很有趣嗎?”
作為操心師,三号很容易就明白了風雅說的玩弄,是哪方面的玩弄。這下,就連他,也覺得這種興趣有點太惡劣了。對别人下手就算了,怎麼對自己的同位體下手?不對,他什麼時候覺得風雅應該是同位體的?
“我不排斥他……也不排斥你。”風雅握住三号的手指,“你即使掐着我,也和我保持了一段距離,是潔癖?還是說……你認識的其他人有潔癖?說起來,我生活的那個世界,費奧多爾說不定會很感興趣,都沒有在這裡見過他呢。”
“……”三号緩緩洩了力,“你猜到了。”
風雅:“……”這就詐出來了?
他正準備把所有的角色挨個拉一遍出來溜溜呢。
啊,那這個宰……竟然加入了天人五衰的陣營嗎?那豈不是世界要毀滅了?
風雅沉默了,大腦裡閃過很多東西,最後定格在天五宰平常穿白色是不是很好看這件事上。他準備把自己的戀愛腦抽一頓,卻聽見天五宰用一種玩味的聲音說:“我現在是真的覺得你有些有趣。”
下一秒,衛生間的門被打開了。
隔音很好,在門開之前,完全聽不到有人靠近的聲音。所以這一下,兩人都睜大了眼睛。
“我不是把門鎖……”天五宰話說到一半,想起自己是會開鎖的。
黑時宰掃了一眼大概,視線定格在兩人交握的手上,特别是風雅主動握住的動作。他表情冷得可怕:“挺好,我又來得不巧了。”
風雅:“……”他隐約聽到好感度猛猛下降,掉到負數的聲音。
為什麼每次都會被黑時宰撞見啊——
不對,他什麼也沒做啊?
正當風雅想說點什麼的時候,身後的天五宰卻偏了偏腦袋,很自然地從風雅身後擁了上去,原本殘留着的一點潔癖蕩然無存了,他用近乎親昵的語氣說:“你剛剛不是說要玩弄我嗎?怎麼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