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善逸的哭聲聽得狯嶽頭疼,雖然廢物師弟哭得淚如雨下,但無緣無故的怎麼會突然毀容呢?
狯嶽皺眉,百思不得其解,突然她想到了昨晚廢物師弟的一聲尖叫,嘴角微微抽了抽,無語的說道:“你不會是被洗澡水燙到了吧?”
某個遮住臉的黃色掃把頭竟然還真的點頭了。
狯嶽:“……”
不會吧,真的假的?
這個世界上會有人因為洗澡水而毀容的嗎?
活久見,真是活久見。
難得沒有出聲嘲諷,狯嶽一言難盡的看着廢物師弟,表情震驚到失語。
“哇啊啊師弟都已經那麼難過了!為什麼師姐你還要這樣子仿佛看到山頂洞人一樣的表情?!”
“師姐好過分啊——!”我妻善逸飙起男高音,像憤怒的倉鼠吱哇亂叫着。
狯嶽挑眉,“你不是把臉都擋上了嗎,還能看到我的表情?”
我妻善逸氣鼓鼓的生着悶氣,哀怨道:“我耳朵靈敏嘛。”聽到了狯嶽師姐傳來的心音。
狯嶽匪夷所思,“耳朵靈敏和看到我表情有什麼關系?算了不說這個,我待會兒要下山一趟……回來給你帶燙傷藥。”
最後那句話,狯嶽說得很勉強,說完還撇了撇嘴。
我妻善逸一下子擡起頭,準确無誤的看向狯嶽的臉,整個人差點蹦起來,“嗖”的一下湊到師姐身邊,一邊死死按住遮臉的布料一邊焦急問道:“啊,師姐為什麼要出去啊,是上次還有什麼東西沒買嗎?我也跟師姐一起去好不好?有什麼東西直接交給我來提就好了!”
被一大堆問題問的腦殼痛,狯嶽冷漠無情的推開廢物師弟的臉,嗤笑道:“跟我一起去?你不是說你自己毀容了嗎,毀容了還跟着我出去?”
我妻善逸咬牙,一臉堅毅道:“沒事兒,我可以蒙上面巾。”
“總之,請師姐務必帶我一起去吧!”我妻善逸大吼道,就差來個士下座了。
“免談,我出去是有要事的,帶你幹什麼。”
“什麼叫帶我幹什麼,我……我力氣大,可以幫師姐你提東西的!還,還可以付錢!對沒錯,我可以給師姐你買東西付錢!”我妻善逸細數自己的優點後,随即便信心滿滿的看向了狯嶽師姐。
在被爺爺帶上桃山之前,我妻善逸一直重新着被女孩子騙錢、嫌惡咒罵、騙錢、嫌惡咒罵……的死循環中。
他一直都知道那些女孩子隻是在欺騙他而已,可他心甘情願被欺騙,因為那時候的他不知道如果不被女孩子們欺騙的話,那他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作用,又會有什麼人會需要他?
被那些可愛的女孩子們欺騙,或許他還可以安慰自己,他也是被人需要的吧。
而現在他隻能用想同的路數試圖讓師姐帶上自己。
狯嶽頗感興趣的挑眉,她已經預感到這一趟出去需要花費的大量金錢了,如果廢物真的貢獻出自己的小金庫,那她自己就可以省下很多錢了。
狯嶽算盤打得噼啪響。
正準備一口應下來時,她就聽到了一陣“噼裡啪啦”的電流聲,還有系統淡漠的聲音,“宿主。”
妥妥的威脅。
狯嶽:“……”
“不用了,你的錢還是你自己留着吧,不要像以前一樣随便就被個女孩子騙走,本來就很廢物了,再繼續被騙下去小心更廢。”
被系統威脅着拒絕,狯嶽心裡不爽,語氣很是難聽的嘲諷出聲,随即決定眼不見心不煩,繞過廢物師弟就離開了。
徒留下我妻善逸怔怔的望着師姐的背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把遮臉的面巾取下來了,臉全是紅紅的印子,深一道淺一道很是滑稽,再加上一副怔愣呆滞的模樣就更是顯得搞笑。
然而他擡眉遠眺的樣子是那樣認真,像是要把大步走在前方的的背影全印刻在心底一般。
“……嗯,我知道了!”
我妻善逸笑着點頭應話,哪怕根本沒有人在聽,他也說得很認真,像是在應承某個珍貴的諾言。
“欸?不過為什麼師姐頭發那麼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