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島慈悟郎得知自己的大徒弟來了女性都會來的生理期後,整個人都沉默了,連夜下桃山去醫館了解這方面的内容。
急色匆匆的下山,憂心忡忡的上山。
桑島慈悟郎對我妻善逸滿懷憂慮的說道:“據說某些女性因為體質問題,發作時往往要比其他女性更加疼痛難忍,之前聽你那麼描述,估計狯嶽就是這類人群。”
想到被折磨得臉色慘白的師姐,我妻善逸心有戚戚的點頭,“師姐那麼一個訓練狂魔,現在卻連走幾步都渾身無力。”
桑島慈悟郎歎了一口氣,将手中的一大提藥包交給小徒弟,叮囑道:“這是我向醫師特意買來的藥,說不定能緩解狯嶽的症狀,你這段時間每天給你師姐熬一包藥,叮囑她務必要喝下去。”
我妻善逸一臉嚴肅,“放心交給我吧,爺爺!”
等狯嶽躺着休息時才迷迷糊糊聞到一股藥味,昏沉的大腦一下子就清醒了,起身,皺眉看着我妻善逸端着一碗烏漆嘛黑的藥走來。
她警惕道:“你手上拿着什麼?”
我妻善逸小心翼翼的将藥碗端到師姐面前,耳畔捕捉了師姐心底不悅的心音,嗫嚅道:“這是爺爺特意從山下給你帶回來的藥,據說能緩解……那裡的不适。”
說到後面,我妻善逸擔憂的凝視着狯嶽,苦口婆心道:“師姐你快喝下吧,對身體很好的。”
所以不要在心底露出那麼不情願的情緒了,這樣子下去他和爺爺都很擔心啊!
垂首瞥了一眼散發着濃重苦味的湯藥,狯嶽眉心一蹙,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這股味道讓她回想起了幼時為了生存逼不得已喝下去的污濁泥水。
那股污濁的土腥味時隔多年仿佛再次從胃袋中反湧上來,讓狯嶽沒忍住幹嘔了一聲,冷着臉揮開我妻善逸,不耐道:“我不喝!”
幸好我妻善逸反應及時,不然這碗湯藥就要被打翻了,神情着急道:“師姐你就喝掉吧,爺爺說了這碗藥對你身體很好的。”
“……我說了我不喝,你難道沒聽見嗎,耳聾了?”狯嶽冷冷的盯着我妻善逸,“還是說我現在虛弱的樣子讓你覺得我很好侵·犯嗎。”
我妻善逸一愣,連連搖頭,“不是的,我……”
“那就滾。”狯嶽漠然道。
被罵的像條落水狗,我妻善逸沮喪的垂下頭,将藥碗放在被褥旁,起身躊躇的想要對着狯嶽說些什麼,但看到對方漠然冰涼的眼神,心裡的勇氣像被戳爆的氣球“啪”一下将他打回原形。
垂頭喪氣的離開師姐房間後,我妻善逸坐在緣側邊上,雙腿自然下垂,彎腰撐着臉歎了一聲又一聲。
為什麼師姐不肯喝藥呢?
在我妻善逸看來,曾經的大哥也就是現在的師姐即使是劃出長長的傷口,那也是面不改色的狠人,區區湯藥而已一咕咚就幹下去了。
當然,他自己是不行的,喝湯藥不配上甜甜的金平糖,那是絕對不可能咽下去的!
忽然,我妻善逸愣住了,神情逐漸帶上了不可置信的呆滞。
他瞬間捂住嘴,将脫口而出的尖叫壓下去。
“不會……吧?”
人走了,房間内一瞬間沉寂下去,隻有狯嶽輕輕忽忽的呼吸聲在空氣中淡淡漂浮。
系統說道:“宿主您真的不喝藥嗎?”
狯嶽有氣無力的說道:“我讨厭苦味。”
因為幼時的經曆,她的口味偏向甜口,非常喜愛甜食,所以桃山上漫山遍野的桃子成了狯嶽記憶中最象征幸福的味道。
桃山上的桃子味道是随着各個地勢變換的,山頂上的更加甜蜜軟糯,地勢往下的桃子口感偏脆清新。
她吃遍了桃山上各個位置、甚至每棵樹上的桃子,每次心情不好都會鑽進桃樹林一口接着一口吃桃肉。
隻是每當她想要獨處的時候,那個廢物總是會從各個角落、不分時間的走到她身邊。
帶着一臉的怯弱害怕,身體都還瑟瑟發抖,可偏偏就是想要待在她身邊,即使被罵被砸也不肯乖乖聽話滾開。
一度令狯嶽頭發發麻。
有時候都搞不清這家夥到底是膽大還是膽小。
就像是現在一樣,那個家夥剛剛被趕走,現在又來了。
“師姐。”我妻善逸走進來,小心翼翼的蹲在被褥旁,見師姐閉着眼睛不肯理他,抿抿唇,又灰溜溜的離開了。
狯嶽奇怪的睜開眼睛,“這個廢物搞什……”
她愣住了。
隻見烏漆嘛黑的湯藥邊上放着幾顆小小的金平糖,鼻子嗅了嗅,空氣中飄蕩着絲絲縷縷的甜蜜,即使是在苦澀的藥味中也明确的讓人清晰。
“過來就隻敢偷偷摸摸送金平糖嗎?”狯嶽嗤笑,“不會還以為我是小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