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中央位置的花鳴陷入沉思。
她是想遠離迹部君才選擇學生會的,但是現在——
為什麼她會有一種羊入虎口的感覺?!
時間倒回一分鐘前。
第三面的學生比一開始的少了90%,空曠走廊,前來面試的人寥寥無幾。
不是吧,啊sir,現在的國中生這麼内卷的嗎?花鳴心底發虛。
左右看去,每一個人從内而外都散發出:我是精英的氣場。
所以,在場的精英之中,隻有她一個仿佛是“走了狗屎運”才走到最後一面的“鹹魚”嗎?
帶着哈士奇混入狼群的窘迫。
負責人從屋内走出,站在門口,少年低頭看向名單,喊道:“北川花鳴在嗎?”
“是,我是。”花鳴舉手示意。
對方點點頭,“輪到你了,進來吧。”
深吸一口氣,花鳴拿着簡曆進屋,沒什麼大不了的,總不可能比手術更難吧?
挺直背脊,擡手把碎發别到耳邊,體态良好,姿态從容的走進屋。
在進屋的瞬間,微笑戛然而止。
五人桌正中央的C位,某個一臉淡漠,長相精緻張揚少年從簡曆裡擡起頭。
所有人的目光清一色的落在花鳴身上,其中俊美少年的眼神更為惹眼,寡淡且不帶任何其含義的漂亮鳳眼奪人眼球。
首先,花鳴不是被他的外貌所吸引。
她是想到了對方打網球的離譜劇情,就——
明明覺得對方好像有點不符合科學,決定遠離,結果兜兜轉轉,又遇到了?
這算什麼?
命中注定我愛你?嘶——
被自己冷幽默吓到,花鳴倒吸一口冷氣。
所以,為什麼迹部景吾會在這裡?
北川花鳴陷入懵逼。
坐在C位的迹部看向她的目光和陌生人無異,唇瓣翕動:“開始吧。”
這種像極了工作面試的既視感,到底是怎麼回事?!霸道總裁嗎?!
雖然心底還在吐槽,但花鳴第一時間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走到中央空地,在她面前是一張矮桌,上面放着一個紅色的盒子。
“請北川同學抽取題目。”負責人開口道。
有點懵逼,北川伸手放進盒子裡抽取了一張,拿出來遞給一旁的負責人。
負責人走到一旁的電腦邊輸入題目,會議室後面的投影屏随之亮起,露出題目:“如何處理校園暴力問題。”
“北川同學有五分鐘思考時間,五分鐘陳述時間,現在開始計時。”
看到題目的一瞬間,腦子已經條件反射,思考如何回答,但她還是不可避免的開啟心底吐槽模式:這種嚴肅的感覺,真的不是在面試上班嗎?
手指輕輕叩擊桌面,這是花鳴思考時習慣性的動作。
“請問,冰帝目前對于校園暴力是否有相對應的校規?”花鳴開口詢問。
迹部眼中劃過一抹贊揚:“把關于校園暴力的校規調出來。”
屏幕上出現有關于校園暴力的校規内容。
無非是各項懲罰措施,花鳴認真的看了起來。
“五分鐘時間到。”負責人提醒。
花鳴點點頭,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我準備好了。”
“請作答。”
“根據冰帝的校規,我認為可以模拟法律程序在學生會開設法院。
既可以鍛煉學生們對于法律的認知意識,也可以把矛盾拿到台面上進行,同時每次【開庭】可以旁聽,即【校規】為【法律】,對此還可以改進校規内不合理的部分。”花鳴頓了下。
“另外,這是我對于發生校園暴力後如何解決的一點想法,對于處理校園暴力,首先校園暴力這屬于人性範疇是無法制止,畢竟即便有法律,犯罪依舊存在不是嗎?”
……
安靜的屋内,少女總體語調平緩,引用了部分未來兒童心理學家對于校園暴力的想法和了解。
寂靜無聲,隻有少女溫柔且柔和的嗓音,随着她對校園暴力的展開和關于校規改進與法律的結合,迹部景吾眼中劃過一抹贊賞。
邏輯清楚,思維能力優秀,語言組織能力優秀。
五分鐘結束後,花鳴安靜下來,思索片刻,在不算刺眼的燈光下,那張過于白皙的臉上并無緊張和不安,“我已經叙述完畢。”
——這家夥感覺很強啊!
其他幾人心底不約而同的想到。
坐在迹部左側的少女皺起眉,“我們的題目是如何處理,北川桑你不覺得自己離題了嗎?”
确實,她說的多數是法律和校規對于校園暴力的遏制,并沒有直接點出如何處理。
花鳴輕咳一聲,對于少女近乎苛責的打量視線不躲不避:“校園暴力的原因很多,不存在于統一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