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面無表情,一針見血地指出:“才三十億?伊爾迷今天就賺了三十億,你能把賠償金壓得這麼低,恐怕付出了其他代價吧。”
森鷗外微微揚起嘴角,一副“不出你所料”的表情,歎口氣解釋道:“太宰君,你需要偶爾幫獵人協會工作,你知道的,我們組織就是個空殼,隻能暫時委屈你了。”
太宰治眼神死,重重地哼了一聲:“等中也的馬甲解鎖,我一定要讓他去打工賺錢。”
森鷗外:“沒辦法太宰君,現在隻有你的能力最有用,獵人協會很看重你呢。”
太宰治:“……”
并不是很想要這種看重,謝謝。
唐時操控着兩個馬甲自娛自樂,森鷗外的認知度經過一通談判已經到達40%,目前唯一沒有出場的馬甲就剩下“泉鏡花”了。
泉鏡花什麼時候出場,還需要他再考慮考慮,而且馬甲們今晚住哪……這都是問題啊!
越想越覺得焦頭爛額的唐時狠狠閉了閉眼,仿佛失去夢想的鹹魚。
當然,目前最重要的是讓森鷗外去賺夠三十億,獵人協會給的期限很寬容,但三十億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唐時:有的人一天三十億,有的人連晚上住哪都不知道,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思及此,他略有些苦惱地操控着森鷗外打開了門——他們待着的地方是獵人協會的會客室,太宰治已經檢查過沒有任何監聽設備。
門外卻站着一位出乎意料的熟人。
“我想邀請你去揍敵客家族。”
伊爾迷先向森鷗外點頭緻意,接着看向太宰治,沒有之前那種針鋒相對的意味,眼神甚至透露出一絲誠懇。
他這截然不同的态度讓太宰治挑了挑眉,一瞬間,就像是突然出現了一塊拼圖,将所有的線索串聯起來,他的腦海劃過一道靈光。
為什麼伊爾迷如此執着地想要讓他去揍敵客?為什麼偏偏要等其他人都離開了才提起這件事?
他不同于往常的态度,是不是在隐瞞着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唐時在腦海裡瘋狂地翻找着原劇情,終于,伊爾迷的異常都有了解釋。
連他自己都忘了,揍敵客家族有一個來自黑暗大陸的不穩定因素——拿尼加,是揍敵客隐藏的第四子亞路嘉·揍敵客體内的另一思想生物。
隻要滿足他三個“強求”就可以實現被強求對象的一個“請求”,相當于萬能許願機,隻是副作用強大,過于危險及不可控。
揍敵客家族不承認他是家人,将他看作異類,并軟禁在枯枯戮山深處的地下室中。
唐時:這波屬實是燈下黑了。
他在腦海裡摸摸自己的下巴,繼續分析道。
仔細想想,也許一開始伊爾迷确實不打算放過太宰治,隻是在看到“人間失格”的強大後才改變了主意,或許他認為可以依靠太宰治的除念能力壓制一下拿尼加吧。
而且拿尼加的存在不方便透露,伊爾迷在西索和尼特羅的面前自然會僞裝成一副揍敵客家族被冒犯後的模樣,實際上暗戳戳地威脅太宰治去揍敵客。
想明白一切,太宰治體内的惡劣性子立馬隐隐作祟,他笑容十分燦爛,語氣斬釘截鐵道:“不去。”
伊爾迷微微頓住,面無表情地盯着他,似乎在思考要不要給他來一釘子。
森歐外眼神閃了閃,語氣溫和地勸道:“太宰君,畢竟久作惹下這麼大的麻煩,也要給揍敵客家族一個交代。”
他看向伊爾迷,微微揚起嘴角:“不好意思,久作這家夥非常貪玩,下次不會讓他逃出去了,如果揍敵客家族需要什麼賠償,我們可以詳細聊聊。”
伊爾迷無機質的貓眼一直盯着太宰治,無形中給他施加壓力:“隻要太宰治能配合一下,在揍敵客小住幾日,這次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
森鷗外也順着他的視線看向太宰治,沉默地等待他的回答。
太宰瞬間面無表情,語氣淡淡:“哦。”
僅僅一個字,立馬讓伊爾迷露出滿意的神色,甚至不打算再計較之前太宰治幾次三番威脅他的舉動。
森鷗外見事情完美解決,點了點頭,紫羅蘭色的眼眸微微彎起,牽着愛麗絲就要離開。
一路安靜的夢野久作似乎意識到了即将和太宰治分開,仗着有森鷗外撐腰,恢複了一開始的活潑,笑意吟吟地挑釁道:“太宰先生。”
他緊緊抱住自己的恐怖娃娃,眼神純潔而無辜,嘴角露出大大的笑容:“這次沒有機會啦,不過我下次一定會把太宰先生玩壞哦。”
“是嗎?”太宰治也笑眯眯地回敬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危險,“那下次我會直接把你的心髒剖開。”
這毫不客氣的威脅讓夢野久作臉上的笑容立馬落了下來,他面無表情地盯着太宰治,眼神中的恨意深入骨髓,最終卻咬了咬唇,什麼也沒說。
森歐外突然發話:“久作,你也一起去揍敵客。”
夢野久作的臉色瞬間僵硬:“為什麼?我不要!”
他瘋狂掙紮起來,試圖擺脫愛麗絲的桎梏,但人形異能力對付一個小孩完全是大材小用。
森鷗外不再理會他,将夢野久作推到伊爾迷面前:“這孩子被慣壞了,希望揍敵客能幫忙訓練一下,剛好有太宰君在一旁監視,他不會惹出亂子的。”
在伊爾迷拒絕前,他淡淡補充道:“我的話太宰君不一定會聽,他最擅長陽奉陰違,但是久作在的話,太宰君不會放着他不管。”
“畢竟太宰君是久作最恐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