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警視廳警備部機動組爆|炸物處理班的王牌排爆手,也是降谷零警校時期的同期兼好友,于7年前處理高樓爆|炸物時被突然啟動的炸彈近距離爆|炸身亡,屍骨無存,時年22歲,剛剛從警校畢業一個半月。
降谷零和其餘三位好友每一年都會在11月7日那一天前往墓地祭拜他,他們每一個人都發誓要把那個設置炸彈的畜生找出來,為他報仇,今年離祭拜還差幾個月。
然而有一個和他祭拜的對象長得一模一樣的家夥,現在就坐在距離他一米不到的沙發上,和一個犯罪組織的頭号殺手互相擡杠、談笑風生。
降谷零不動聲色地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悄悄地握緊了拳頭,感受到指甲刺進手掌裡的刺痛。
現場是找到了防爆服殘片上沾染的大量血迹和人體組織殘留的,鑒識科的人員找不到屍體,最後隻能解釋為炸彈的沖擊波過大,在一瞬間就已經穿過防爆服把裡面的人體震碎了。
這件防爆服的殘片最後作為了松田陣平遺體的替代物,葬進了他的墳墓。
他的另一個好友,也是松田陣平的幼馴染萩原研二對于這件事一開始非常固執地不願接受,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不肯承認松田陣平已經死了,并且拒絕去他的墓前祭拜,直到松田陣平的父親松田丈太郎去見了他一面,他才終于大哭着接受了。
也許萩原是對的呢?
降谷零,你不能就這麼假定這個人就是松田,冷靜下來。
“任務目标是這個人,”琴酒把照片從懷裡掏出來,放在桌面上,那是一個頭發灰白的中年男人,戴着一頂棒球帽,穿着風衣,神色有些緊張害怕,“東京3号研究所106項目負責人,野泉貴志,昨天确定叛逃,解決他。”
仿佛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阿美尼亞克低聲笑了出來。
“噗,日本區的研究所最近怎麼這麼熱鬧啊?”
“你就當是為了迎接你吧。”琴酒不冷不熱地嘲諷道。
阿美尼亞克挂下臉來,把身子向後一靠,興趣缺缺地說:“殺一個研究人員,這種小打小鬧還用得着找我嗎?”
“你這次在日本要待久一點,總得找找你的位置,不然你就做回老本行,給我們提供武器就可以了。”
“免談,我早就轉到行動組了,說白了,我的東西你們根本就不會用,動不動就搞得亂七八糟的。”
“需要我提醒你,上一次在紐約的行動,你一個人炸了四個街區嗎?”
“也不知道是誰一口氣把FBI和CIA都攪進來,差點被圍堵的,你要是不記得那是誰,讓貝爾摩德告訴你,她當時也在,别說得好像我自己帶着炸彈從天上掉下來似的。”
“喂,你們兩個能不能等任務安排完了再吵架,我真的受不了你們了。”基安蒂不耐煩地打斷了琴酒和阿美尼亞克針鋒相對的對話。
“就是嘛,”波本微笑着打起圓場,“都是為組織做事有什麼不好說的呢?任務優先嘛。”
然後波本就看見阿美尼亞克神色莫名地看了他一眼,露出了一種吃壞了東西的表情。
有基安蒂和波本兩個人打岔,琴酒和阿美尼亞克的禮貌對話告一段落,阿美尼亞克抓起桌面上的造型打火機,掏出煙盒給自己點了一支煙,然後叼着煙就把打火機拆了,從煙盒裡抽出了一根鋼簽,随手鼓搗鼓搗就成了一個奇怪的裝置,随後被他拍在琴酒面前。
是炸彈。
“喏,武器,用吧,威力絕對可控,能把小嬰兒吓哭。”阿美尼亞克叼着煙露出了一個壞笑。
“小孩嘛你是?”基安蒂大叫道。
‘不就是小孩子嘛,他也是。’波本心裡想着,又在心裡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為了擺脫追捕,炸掉四個街區,這明明就是一個窮兇極惡的罪犯。
阿美尼亞克沒忍住在一旁打了一個哈欠。
波本看着這一幕,突然深呼吸一口氣,壓抑住突如其來的怒火。
琴酒懶得搭理他,在的時候,他又繼續說起了任務安排。
“任務目标目前在杯戶尊豪酒店,從三天前進去就一直呆在裡面足不出戶,根據前期情報,任務目标以收到威脅生命的恐吓信為由,報警并請警察提供保護,我們要做的就是在警察的保護下,做掉他。”
阿美尼亞克又打了個哈欠,“這種任務叫貝爾摩德随便給什麼人易容一下,混進去把人殺了不就得了?還需要我們這麼多人嗎?”
“她有别的任務。”
阿美尼亞克聳聳肩,“那就快點結束吧。”
**
杯戶尊豪酒店大廳,一個金色頭發深色皮膚的混血青年正在與前台小姐交談。
“诶?原來是這樣啊,這麼說來708那個房間的住客可真是個怪人啊,多謝你,田中小姐,如果你不是你特意告訴我的話,我可能不知不覺就把房間訂到他旁邊去了。”漂亮的混血青年,波本,如是說。
“就是說啊,安室先生,”田中小姐的臉頰紅撲撲地說道,“我給您在1008号房間辦理入住吧,那裡的景色從窗戶看出去最漂亮了。”
“那真是麻煩你了,田中小姐。”化名為安室透的波本笑眯眯地說。
松田陣平聽着耳機裡面波本的聲音,在心裡默默吐槽。
[6分鐘,金發大老師先套到了任務目标的房間号,又套到了一顆心,組織到底鍛煉了他什麼啊?]
【人都是會成長的。】
[如果他們再參加聯誼會的話,zero和hagi可能就要平分秋色了,]松田陣平莫名有點唏噓,[但我賭最後肯定還是hagi赢,hagi勝在真誠。]
【你認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