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歎了一口氣,“好吧,那我就隻能犧牲一下今晚的時光了。”
“收起你那套黏糊糊的說話方式。”琴酒冷冷地說。
“地點呢?”波本問。
“米花中央大廈頂層瞭望餐廳,現在那裡都是條子,你也警醒一點。”
“啊。”
降谷零挂掉電話,稍稍有點歉意地看着萩原,萩原研二紫色的眸子看向他,問道,“這就是你們那個組織裡的人?”
“是。”降谷零答道。
“欸——有機會的話真想會會他們啊。”萩原研二用着和他冷漠的表情完全不匹配的輕松語氣說道。
“萩原,現在還不是時機。”降谷零輕聲說。
“啊,我知道,”萩原研二故作潇灑地聳了聳肩,“這裡離我的公寓也很近了,你去忙吧,公安先生。”
說完,萩原研二拉開車門,下了車。
降谷零向他點點頭,等萩原關上車門,就向任務地點開去。
萩原研二留在原地,半晌,他低下頭給自己點了支煙。
天空忽然轟隆隆的兩架直升機向遠處的米花中央大廈,萩原研二叼着煙擡頭看了一會兒,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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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他要直播設備,還要電台放送?!”目暮警官大叫道,“這種社會影響也太惡劣了!”
“可……可是,他說如果不滿足他的要求,半個小時之後他就會開始殺人了。”服務生顫抖地說。
“可惡,最近這種神經病怎麼突然變這麼多?”毛利小五郎罵道。
“為什麼不送個對講機進去和他們談判呢?”柯南站在目暮警官身邊仰着臉說道。
“什麼?”目暮警官愣住,低下頭看去。
“嗯,有這樣的要求,對方肯定是有訴求的吧,這樣送人出來傳話,對于他們來說也很麻煩,用擴音器跟他們說要送個對講機進去,他們應該不會拒絕的。”柯南認真地說。
目暮警官沉吟片刻,點頭道,“去準備對講機。”
高木立刻點頭,前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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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望餐廳裡,等待警察回應的時間格外漫長而死寂,漸漸地,能聽到大廳中又壓抑的抽泣聲傳來。
為首的暴徒似乎覺得眼前這一幕格外礙眼,于是開口說道:“警察們還要準備一會兒,不如我們先來彩排一下吧。”
很快,暴徒随手挑了幾個人,每一個人腦袋上都貼了測謊儀之後,請他們上台演講。
所有人都趴着,并不能看見事情的進展,隻能聽到過了一會兒,一個人期期艾艾地開口了,一開口,所有人都認出來了,這是那個知名的流行歌手,三島健人。
“我,我的秘密是,我在高中的時候曾經喜歡過一個女生,後來因為簽了經紀公司,就和她分手了,現在我還是覺得很對不起她。”
測謊儀沒有響,三島健人明顯松了一口氣。
“你把你這些心酸往事留着給你的粉絲說吧,我對這個不感興趣,”暴徒開口道,“給你一個機會,再講一個。”
三島健人愣住了,半天沒說話。
“快點,我趕時間。”暴徒不耐煩地說道。
三島健人隻得結結巴巴又開口了,“我,我最近寫歌很沒有靈感,但是我又不敢說……”
“我說了,把你這些話留給心疼你的粉絲說吧,你還有最後一個機會。”暴徒的态度更加惡劣了。
“可是我真的沒有秘密了!”三島健人大喊道。
‘滴——’測謊儀響了。
‘砰’!一聲槍響,是那把霰|彈槍。
衆人的尖叫和着受害者的慘叫瞬間炸開。
外面的警察也開始用擴音器高喊:“不要傷害人質!”
基爾的左手下意識地握成了拳,過了一會兒,才慢慢松開。
然而下一秒,一隻手高高地舉起,基爾震驚地看過去,是阿美尼亞克。
阿美尼亞克還是格外舒适地趴在那兒,舉着一隻手,懶洋洋地說道,
“喂,幾位,我也想加入這個彩排行不行啊?我保證測謊儀不會響,如果響了的話,無論是你們想轟爛我的心髒還是我的肚子,我都沒意見,怎麼樣?”
三個暴徒都看向了舉起的那隻手,為首的暴徒使了個眼色,另一個人端着沖鋒槍走向了阿美尼亞克。
‘咔’槍口抵上了阿美尼亞克的頭,阿美尼亞克不自覺地閉了一下左眼。
“你是膽子大呢?還是腦子不好呢?”端着沖鋒槍的歹徒說。
“誰知道呢?”阿美尼亞克笑了笑,“可能是腦子過電了也說不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