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子彈一比,這個速度其實沒什麼。]真田鸠見再度把球打回去。
系統:[為什麼要跟子彈比……]
是啊!為什麼要和子彈比?真田鸠見一分神,讓球飛出了界外。
[…啊!可惜。]
“Game,3:0,切原領先。”
[也是,再怎麼說隻是網球,而不是什麼殺傷性的武器。]正常來說切原赤也的發球速度已經可以比肩職業選手了。
真田鸠見說着走回底線處,看向對面憋着一口氣,越打越發狠的少年:[嗯…這人雖然是正選,但在社團裡實力應該一般?]
[他打的球也不會着火。]
真田鸠見垂眸看向腳邊留下的幾枚焦黑痕迹,如是判斷道。
系統無從吐槽他的評判标準,[……]
真田鸠見應對面眼裡泛起紅血絲,叫嚣着讓他快發球的切原赤也要求,再度揮拍發球。
圍觀解說團有人說:“你們發現了嗎……”
胡狼桑原點頭:“切原的節奏完全亂了。”
“或者說一開始就被真田拿捏了。”丸井文太專注又興奮。
此刻又一枚網球被切原赤也擊回,在球場上留下一個顯眼的痕迹,又被迅速到位的真田鸠見打回去。
裁判席上的柳蓮二看得更全面,因此也更為吃驚。
“赤也打回對方的發球,也能留下這樣的痕迹,說明真田鸠見打出的球,其實本身力道就不低,至少是在及格線往上的。”
“從最開始的十幾秒一分,到赤也最近一次得分,花了一分二十六秒。”
雖然能看出是個新手,有生澀模仿對手的成分,但真田鸠見的意識十分優秀,他自然而然地學會了将球擊往邊角位置,去增加切原赤也的運動量。
還在以驚人速度成長,将球擊往各種意想不到的地方。
乍看上去切原赤也像隻追逐逗貓棒的黑色幼豹,被真田鸠見溜着到處跑,加上情緒受人擺弄,氣息不穩定,一來二去,切原赤也的體力消耗遠勝過對方。
自己開始喘氣流汗,而對手卻遊刃有餘,切原赤也再沒察覺不對才不正常了。
“喂……你在模仿我?”
切原赤也瞪圓了眼睛看着真田鸠見,聲音帶着點難以置信的顫意,他明顯感覺自己被戲弄了,這個人的球風很詭異!分明是在學他!
擊球角度、姿勢、力道,甚至球的落點!
是以明明比分差距那麼大,切原赤也卻被蛛網纏住似的渾身不舒服,迫切想要掙脫撕破什麼。
最恐怖的是這個人不隻學習,還在迅速地超越——
那藍頭發的看上去卻仍舊是一副溫和的模樣:“啊,沒跟你說嗎,這是我第一次跟人打比賽。”
“你——!!”
[哎呀,我明明在說實話,為什麼這個人一副我罵得更髒了的表情?]
系統對他的明知故問不予置評。
真田鸠見畢竟現在是咒靈,「真人」作為詛咒的身體素質本身就很優秀,雖然同步率壓在【5%】,也就是說他能使用真人5%的力量。
可他原本就不是個普通人啊?
這個世界尚且弱小的同位體靈魂,甚至被他在自己都沒覺察的情況下,輕而易舉的吞噬了。
是的,他不是作為「真人」穿越,而是作為人類的自己穿越的。
但是,「真人」被他融合吞掉了。
“……”
那麼問題就出現了:等到劇情需要它的時候怎麼辦呢?
要知道為了世界順利合二為一,世界大緻劇情走向不能崩壞,也就是作為這個世界主體的咒術師片場,至少死滅回遊等幾次重大事件是不可規避的。
「真人」是開啟死滅回遊的前提。
事發突然的穿越,系統臨時調班到他這來,也第一時間求助了主系統,那邊暫時沒有改變現狀的方法,隻能有些官方的讓他先等通知。
系統根據過往經驗,總結了可能的發展,最後得出一個有些無奈的答案:現在的确隻能等待。
看這個世界人類之間的惡念,能否在這十餘年間孕育出另一個「真人」。
如果可以的話,在這個世界的時間與另一個世界同步後,再度融合的新世界裡,他就還是那個幹幹淨淨的警視廳公務員。
如果不能的話……
真田鸠見打斷這個不好的設想,現在假設不存在的問題隻是自尋煩惱,主線正式展開至少還有十多年呢!
甚至這又何嘗不是一次,回到過去能夠填補遺憾的機遇?
不過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生活再起波瀾,甚至可能要從頭來過,誰都很難以平常心對待。
令人意外的是,專注于這項球類運動的時候,真田鸠見心底無言的煩悶,居然被撫平一張紙那樣舒緩地抹除了!
[跟打遊戲放松精神的效果一樣!!]
系統:[……]
還道他醞釀半天要發表什麼感言,結果就這!?
系統合理推測:[放垃圾話才是你排解心情的方式吧?]
[我是這樣的人嗎?]
系統剛要舉例他跟五條悟打遊戲時的畫面,就聽聞這家夥自問自答。
[我是!]
[……]有較為深刻的自我認識。
曾經二十多年的記憶,還是會讓真田鸠見覺得自己在欺負小孩。
他活動了一下握拍的手腕,覺得自己适應的差不多了,決定放開手腳速戰速決。
球場對面的切原赤也眼睛更紅了,赤色幾乎占據整個眼白,他用奇怪的手勢不斷擠壓網球,“那這個呢——你再模仿給我看啊!!?”
這一球仿佛被附了魔,在落地後極速旋轉到扭曲。
“出現了,是切原的指節發球!”
場外中二的旁白讓真田鸠見感到缺O2。
而且這一球在地面停留的時間也太長了吧!!
系統分析判斷球路,迅速道:[沖你胸口來的!]
真田鸠見默契格擋。
場外氣氛組驚呼:“——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