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到晨練的切原赤也好歹沒有遲到上學,他趕在校門關上前進來了。
這個年紀的少年睡一覺就能疲憊全消。
昨天練習得太累導緻睡過了頭,這會切原赤也的精氣神已經完全恢複。
切原赤也沖到正接受柳蓮二網球指導的藍發魔王面前,眸中燃燒着仿佛具象化的鬥志:“再跟我來比一場吧!真田前輩!!這次我要徹底染紅你!!!”
真田鸠見用關愛的目光,看向怼上前的海帶:“……”
他心道這個難度有點大,因為衆所周知,咒靈的血是紫色的。
而且……
真田鸠見欲言又止:“你為什麼覺得過去一晚上就能打赢我?”
切原赤也自信沸騰:“我昨天晚上訓練到十二點,我已經不是昨天的我了!!”
輸給一個網球新手的确是個不小的打擊,但事後總結,切原赤也發現自己并不是沒有勝算。
這個人的網球技巧幾乎都是現學的他,但他已經突破了自我!而且這一回絕不會再被輕易激怒,讓人牽着鼻子走了!
然而切原赤也沒等到宣戰對象的回應,身後先傳來副部長惡鬼般殘酷的宣判:“赤也——你又遲到了!訓練翻倍!!”
“啊啊副部長!?”
目送海帶頭被拎走,真田鸠見搖頭感慨這孩子真有精神。
不像他,想到自己看到的,這座城市簡直爛透了的本質,心頭就彌漫着一股淡淡的心累。
也是一種無力感。
今天一早系統通過電話信号監聽到,昨晚警視長加夜班解決的某個犯人,居然收買了警局内的職員替自己兜網……
那個人仗着在當地黑手套有一些人脈,曾多次參與打架鬥毆,私藏槍支、搶劫恐吓、敲詐勒索,毫無疑問屬于涉黑性質的社會敗類。
昨天晚上真田鸠見在系統的指引下,處理了不下五例進行中的惡性案件,優先解決手上沾血的,本來這個人不在他昨晚的處刑名單上。
但不巧,這家夥就住在某個犯罪現場附近,被“橫濱好領居”順手翻進屋料理了。
真田鸠見給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人,進行了一個更深層次的助眠,随後整理了房間裡的一些犯罪證據,讓系統報警後就離開了。
誰知道接到報案前往的警察,不僅對用刀釘在牆上的證據視若無睹,居然還要立案調查犯罪分子被入室盜竊的事!
真田鸠見聽到這個消息時,捏着鼻梁忍了又忍。
在系統忍不住提醒他,情緒激動容易對同步率産生影響時,才勉強壓下怒意。
他沒想到執法者居然跟犯罪分子沆瀣一氣——
這是在未來的他治下的警視廳中,絕不可能發生的事!
而且這隻老鼠也機敏得很,察覺到有人針對自己,一早買了北海道的票打算去外地躲躲。
讓人跑遠了就不好收拾了。
真田鸠見在回家露了個面後,在弦一郎後腳出門,去附近隐蔽的林子裡換了衣服,遮擋面容後,抄近路将人堵在了機場廁所裡。
這次,他直接把相關涉案警察與犯罪分子的交易錄音,通過彩信發送給神奈川縣警察的最高話事人。
把人捆了個結實丢在廁所隔間,若非再不動身就趕不上上學時間,真田鸠見真想在附近盯着那個毫無悔意,到最後都還在沖自己咆哮質問、嘴臉醜惡的家夥被壓上警車。
“真田。”
柳蓮二注意到他又在走神叫了一聲。
真田鸠見一秒收攏思緒:“柳,你繼續說。”
聽着柳蓮二更為詳細,結合實際的網球理論知識,他思考的點很快又飄了一下。
[我得準備個方便的交通工具。]
[今天險些沒堵上那家夥……總不能一直臨時“借”私家車。]
系統:[你可以去黑市買輛改造的摩托,這個大小改造一下倉庫,勉強也能塞得下。]
[嗯,就這樣辦。]
這時仁王雅治走過來,問真田鸠見知不知道立海大有一項傳統。
“什麼傳統?”
真田鸠見挑眉看過去問。
仁王雅治随意且自然地說:“跳上學校圍牆然後大聲宣布自己的目标。”
真田鸠見止言又欲:“……我看上去很好騙嗎?”
仁王雅治:“puri~”
柳蓮二此刻又掏出筆記本記錄了什麼,真田鸠見眼尖瞟到他劃掉了一個數字,在旁邊寫下一個稍小的。
真田鸠見思索:[話說沒有這項傳統吧?]
[有。]
[不信,有我也不會做的!]
—
立海大參謀柳蓮二,為了收集加入網球部的天才新人的情報,進行了多番努力。
不隻是通過自己的眼睛(?),還會經由其他人的視角。
“真田同學啊……他很自然的成為了同學們議論的中心,況且他的身上還貼着風紀委黑面神哥哥的标簽。”
“剛開始大家還緊張會不會班裡也來一個A組的真田複刻版,沒想到挺好說話的,啊,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偶爾也會表現得很冷淡。”
“對了,尤其是在跟女同學說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