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弦一郎意識到家人對兄長不可避免的,缺失的關心。
真田弦一郎自省自己也是。
最開始他提出跟真田鸠見上放學一起走,但兄長讓他不用遷就自己,按自己的節奏來就好,他便沒有堅持了。
如果他拜托了兄長同行的話,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情了!
真田弦一郎發現自己總是無法拒絕對方的提議,就像現在,真田鸠見說不想讓早紀擔心,請求他隐瞞今天的遭遇……
但事關人身安全,真田弦一郎強迫自己不去看真田鸠見懇求的眼眸,“不行!這件事一定要告訴爺爺!”
真田鸠見雖然表現得很平和,像對新生活接受良好,但越來越晚的歸家時間,暴露了他也許并不适應,今天在餐桌上也沒吃幾口。
真田弦一郎希望他能接受家長庇護,而不是一個人硬抗!
真田鸠見面露難色:“其實吧……你也知道我反過來把人給打跑了……”
“……對不起。”
真田鸠見一愣:“不是,你道什麼歉啊?”
真田弦一郎落寞垂首:“爺爺他們最近,不知道為什麼特别忙碌……”
真田鸠見:“沒關系,我知道的。”
“兄長……”他過于懂事的态度,讓真田弦一郎更加心疼。
“……”真田鸠見頂不住他苦主般的眼神,“我知道他們最近很忙。”
因為就是他導緻這片警局連軸轉的。
真田鸠見思索了一下,提出一個看似折中的建議:“這樣吧,你也知道他們最近很辛苦,所以這件事可以過段時間再說出來。”
真田弦一郎鋸嘴葫蘆一般,半晌悶出一句:“兄長,你可以任性一些。”
“……”
關上房門的真田鸠見,一言難盡地晃了晃頭,躺倒在自個床上。
[他們看我,好像都帶着什麼缺乏家庭關愛,孤獨又無助的社會弱勢群體濾鏡?]
[殊不知我兜裡的錢早就足夠衣食無憂。]
[唉。]
真田鸠見想着從倉庫裡抹出那張銀行卡。
說實話,拿着來路不明的錢,真田鸠見心裡其實有些沒底。
總擔心突然蹦出什麼案件栽頭上。
他未來可是要做警察的啊!
要是留了什麼案底,以後過不了政審怎麼辦?!
怕什麼來什麼,從剛才起就沒什麼動靜的系統,果不其然給他憋了個大的。
[關于你手上的資産,我調查清楚了。]
系統賣了個關子:[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真田鸠見做好最壞的打算:[說吧,要判幾年?]
系統默了默,[就在半個小時前,有人動了你國外的某筆資金。]
[……]
[那個人是琴酒。]
系統補充:[或者說,他現在還沒加入酒廠,名字還叫黑澤陣。]
真田鸠見屏住呼吸:[——什麼??]
真田鸠見氣抖冷:[這個人居然花我的錢???]
系統把竄了一竄的同步率放光屏上提醒他注意:[有必要反應那麼大嗎?]
真田鸠見怒火中燒:[他居然花我的錢——]
系統:[嚴格意義上來說,那些錢都是他做殺手掙的委托費,隻是挂在你名下。]
[不!!在我手上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