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劍氣淩厲,激的馬因為危機感而停下了腳步,不安的刨着地。
為首的黑衣人抱了一拳,手中的長劍刃尖向地:“在下聽聞殷六俠正在教授晚輩江湖轶事,失禮了。”
“屠龍刀每次重出江湖,勢必引起血雨腥風,為防止窮兇極惡之輩利用拿去做壞事,還望殷六俠能交出屠龍刀來。”
殷梨亭愣了一下後翻身下馬,擋在了有樣學樣的兩個孩子身前:“如此陣仗,諸位大俠未免把我殷梨亭看的也太重了。”
“我知道江湖上如今都在傳什麼,可那都是無稽之談,屠龍刀并不早我身上。”
“此處距離武當并不遠,若是各位願意可以與我一起上武當山,當着家師的面我必然跟你們解釋的清清楚楚。”
殷梨亭回武當心切,從那小茶鋪出來後一路便沒有再停下過,如今已經距離武當山很近了。
為首的黑衣人哈哈大笑,聲音沙啞中帶着幾分尖銳:“江湖中誰人不知張真人神功蓋世,若是我們兄弟上了武當山豈能活着平安歸來?”
殷梨亭的面色嚴肅了幾分:“你這是何意?把我師父當成什麼人?把我武當派當成了什麼地方?”
“我隻知道,若是今天殷大俠你不把屠龍刀交出來,便沒辦法輕松離開。”為首的黑衣人冷哼一聲說道。
這仿佛是一個信号,站在他身後的四人倏地舉劍向前刺來。
就算殷梨亭是本代弟子中劍術最有天賦的弟子,也始終難以以一敵四。
尤其是在這幾人進退有度,從腳下步伐位置看起來頗有深意的情況下,殷梨亭不止要對付眼前的人,還擔心刀劍無眼會傷到兩個孩子。
縱然殷梨亭擋在兩個孩子身前,但還是有人趁他不注意抓住縫隙繞到了身後。
趙煊和周芷若手中都拿着劍,不過這在黑衣人看來絲毫沒有殺傷力。
趙煊的一隻手放在袖子裡攥着千個太陽,這暗器損壞程度太高如果要完全修好花費的積分太高了,不如用這個積分去兌換新的暗器。
趙煊用積分把千個太陽修到勉強還能使用一次的程度,思考着如果這東西不回收而是引發自炸的可能性。
在兩柄劍搭到她脖子上之前,趙煊甩出了千個太陽。
殷梨亭也注意到了身後的動靜,他情急之下一掌打在眼前人的胸口,然後愣住了。
殷梨亭連忙轉身想要制止,卻已經看到了金色的暗器被扔到半空中。
殷梨亭向後飛撲抱住兩個孩子,伴随着一聲轟隆,哀嚎聲四起。
即使後腦勺被護住了,重重摔在地上還是讓趙煊忍不住呼痛。
手心被地上的石子磨出血了她也沒有在意,而是爬起來看向暗器的自爆成果。
千個太陽的威力還是那麼驚人,黑衣人倒在地上,長劍都脫了手。
趙煊向前幾步,想撿起腳邊的劍,還沒碰到手就被攥住了。
“這一路還不知道要遇上多少土匪和山賊,若是現在不離開,這些土匪的同夥肯定很快就要追上來。”殷梨亭說着就拉住兩個孩子準備施展輕功。
“師父,馬!”趙煊不解道,這離武當還有好一段路怎麼就把交通工具放生了?
然後趙煊看到青年停下了動作:“煊娘,解藥。”
趙煊雖然不解,但還是把解藥放到了青年的手掌中。
“此處已經是武當的地界,我勸你們棄惡從善少做這打家劫舍的勾當,不然下次就沒有這麼好運了。”殷梨亭離開前将解藥扔在地上。
“為什麼不讓我撿劍?師父,我看到他們的劍上好像刻了字?”趙煊非常不解。
趙煊覺得奇怪,傍晚雖涼卻也不至于凍的耳朵通紅啊。
殷梨亭沒有回答她而是搪塞一句:“小孩子家家,别問這麼多。”
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殷梨亭用力的勒住了缰繩。
前方的樹林裡,傳來打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