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學長,再見!”
“再見。”
林森溫和的和學妹告别,看着她因為自己而紅了的臉,恍若未覺。
“森學長好帥氣啊!”
“是啊是啊!好像聽說學長還沒有女朋友,而且好像家庭條件也不錯,你要不要去試試?”
“啊,這個,雖然森學長很帥氣,但是,總感覺貿然靠近不是很好。”
女生的竊竊私語漸漸遠離。
自然沒有看見轉過身的林森面無表情。
他是林森,現在是‘森鷗外’。
因為那次社團湊數的行為,讓他不幸遭受無妄之災,被牽連掉下高架橋,醒來已經成了一個嬰兒,一點一點成長到現在的模樣。
目前就業在橫濱,開了一個小診所,醫術不錯。病人隻要付得起代價,來者不拒。
也因為這個,他的名氣在橫濱還是有一些的。
按照往日的安排,他現在應該在橫濱。今天來大學不過是因為學醫時的同學通知他,他的醫學導師壽辰到了,作為他的得意弟子,在學習時受到老師許多關照,自然需要回來祝賀一下,以維持人情關系,因此送了禮物就離開了。
橫濱。
這裡的建築頗為老舊,不要說繁華地帶了,就連隔壁都比不過,牆體上還有着橫濱特色痕迹。
他的診室,就在這些建築中間。
“森先生回來了?今天有發生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嗎?”
一開門,就有一顆黑色的頭冒了出來,臉上的笑容莫名讓人反感。
他是太宰治,前幾天他在小河裡撿起來的,一開始以為是垃圾,結果發現是一個少年。
本來打算扔掉的,但是醒後發現他的智商不錯,想着自己還缺一個軍師,就打算把他留着培養一下,以後好壓榨他的勞動力,這樣就不用自己事事親自動手。
草草治了一下,就把他扔在裡面了。
之後的接觸,發現他是一個黑泥型的人,日常輸出黑泥。
林森不以為意,說得誰好像看動漫、玩遊戲時沒有遇見過病嬌類角色一樣。
“沒有,今天的外面一如既往。”
“哎,這樣真的很無聊啊?森醫生,我的手什麼時候才能好?”
他滿臉失望,晃了晃打着石膏的手,“斷了的手讓我蕩秋千都不方便了!”
林森狀似苦惱地提出一個建議,“你可以選擇帶傷去。隻是造成二次骨折,那就會真的落下殘疾了。”
“森醫生真壞啊,萬一再骨折卻沒死,那不就白受罪了嘛?”
說着撒嬌一樣的話,太宰治的眼神卻還是黑黝黝的,無光無亮。
林森也不在意,畢竟這個基建遊戲目前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也就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派上用場,純粹是白養着以備不時之需。
因為活着沒有實感,林森就試圖把這個世界的一切當成全息遊戲來對待,橫濱就是這個遊戲的主地圖。這一局遊戲的前傳已經完結了,就等着主線開啟。
太宰治被他看做NPC1号。
既然是NPC,又不是綁定的,那麼他的精神狀況和我又有什麼關系。林森内心毫無波動地這樣想着。
死了一個NPC,那就換一個NPC好了。
倒不如說,這樣毫無目标活着的人,如果暫時給他一個目标,可能還更方便使用。
“那太宰就等手好了再試也不遲,反正你也不急着立刻去死,不是嗎?”
“說得也是。”太宰治真的認真這樣思考了,“畢竟又不能痛快地死掉,而是活生生遭罪,這可不符合我的追求啊。”
終于安撫下來這個自殺狂魔,林森松了口氣。
雖然他稀奇古怪的自殺方式對他沒什麼影響,但是偶爾找到他後治療所使用的醫療用品可是一個很大的消耗。
對于橫濱這個混亂的城市來說,這些東西可都不好找。每次消耗完了這些醫療用品,再去找也挺耗費他的時間精力的。
房間裡一時間安靜了下來,林森捧着新到手的書閱讀着。兩人都不是什麼愛說話的人,于是屋内靜得連遠處的槍聲都若隐若現。
“太宰有想過怎樣改變這座城市嗎?”林森聽着槍聲,突發奇想,卻沒有第一時間開口。直到那連綿的槍聲漸漸稀疏,最終完全聽不見,他才開口。
“什麼?”太宰治好像沒想到森鷗外會這樣問他。不過他腦子很好,又和森鷗外處在同一環境下,自然很容易聯想到他在問什麼,“森先生想拯救這座城市?”
“也不是不可能哦。聽說這座城市最大的勢力首領病入膏肓了。”太宰治的意圖若隐若現。
“港口Mafia嗎?”林森沉思了片刻。聯想到最近越發混亂的局勢,以及開始躁動的各方勢力。這就像一個策略遊戲的開局,天下混亂才方便玩家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