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被重視的ace的一生……”
貓又育史指了指正在極緻隐藏自己存在感的蘇枋隼飛,“這是要給新生的機會嘛,來試試?”
蘇枋隼飛左看右看,不太确定地問:“我?”
“就是你,躲什麼,過來。”
“不不不,教練。我隻是個嘗試入部的門外漢而已,沒辦法打對局的。”
在開玩笑嗎這個教練……
他可是純粹的門外漢。
“沒關系的,學長們會支持你的。手白犬岡和芝山入部的時候也打過一場對局友誼賽呢,那時候隻有芝山的隊友的二年級,犬岡和手白打得和吃力呢。”
“列夫不在嗎?”蘇枋隼飛疑問。
孤爪研磨:“犬岡他們初中都有打過,列夫是完全的門外漢,他球都摸不到沒辦法的。”
“那我也差不多吧?”
“不,你至少摸得到球。”
“那還真是謝謝孤爪學長的誇獎了。”
“這真的能算得上誇獎嗎?”
“你們兩個聊得這麼開心,那研磨就跟新人一隊好了,黑尾,列夫就交給你了。”
“诶……我不要打2v2,好累。”
貓又育史覺得自己高血壓都要被孤爪研磨氣出來了,“不要這麼正大光明地說出想偷懶的話!那手白去黑尾那邊,芝山研磨,3v3可以了吧?”
孤爪研磨還是一副不願意的樣子,但終究沒說什麼。
隻是兩邊網站開之後,蘇枋隼飛看了一眼對面超出球網的身高。
“這個身高,會不會有點過于過分了呢?”
看了看這邊自己是最高身的程度,蘇枋隼飛開始懷疑這是什麼入部勸退儀式嗎?
“習慣了。他隻是想折磨我而已。”孤爪研磨撇開頭,目光空洞地看着遠方。
怎麼一副馬上要英勇就義的表情?
孤爪研磨深呼吸,湊近了蘇枋隼飛,“你不用太緊張。你剛才上手很快,說實話完全的門外漢,你剛剛的表現已經比很多人都要出色了,運動神經比想象得要好很多,可能是因為明天有一場重要的練習賽,教練也想看看你能到什麼程度吧。”
但他又歎了口氣,“但說實話,兩個門外漢明天沒有上場的權利,隻是一場讓你感受一下社團氛圍的娛樂賽。畢不然剛入部兩天就隻能在旁邊看着坐闆凳的話,是誰都想走的。”
孤爪研磨沖着蘇枋隼飛笑了笑,嘴上說着随便,貓瞳裡卻寫滿了認真的字樣。
“來不管不顧地大幹一場好了。”
“嗯,正和我意。”
蘇枋隼飛深吸一口氣,在腦中回想昨天所觀摩的3v3的局勢。
他将自己所見過的為數不多的比賽内容在腦中排列整合,打算竭盡可能地去模樣。
隻一瞬間孤爪研磨就感覺身邊的氣場變了。
好驚人的專注力。
孤爪研磨隻看了一眼,就覺得自己被蘇枋隼飛的氣場所燙到。
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會這樣的人。
不過蘇枋隼飛本人也被自己的注意力吓到了。
他還真是很少有馬力全開的時候,不過現在作為門外漢的他,還沒有遊刃有餘的權力啊。
随着比賽的哨聲開始,灰羽列夫第一個發球,穩穩地把球打到了黑尾鐵朗的後腦勺上。
并不精心設計過的發型在排球的攻擊下顯示了非常卓越的硬度,變形的隻有黑尾鐵朗憤怒的靈魂,“列夫!隻有兩個人你都能瞄準我嗎?比賽的時候5個人你還能打得過去嗎!”
“對不起黑尾學長!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對方的發球權了啊!”
第一次體會發球的蘇枋隼飛正在發球線外等着球,灰羽列夫非常遺憾地走進場地内。
手掌握上排球的時候,感覺和接球是不一樣的。
不是隻有一瞬間的貼合,而是持續在自己的手中。
發球這種東西他從來都沒試過啦,不過把東西扔出去什麼的,他倒是還挺擅長的。
嗯……如果這是哪個不聽話的偷盜商店街的小毛賊的話……
他會把人踹出去——把球抛起。
跳發?
黑尾鐵朗看着球被抛起的高度,太高了,不跳起來的話完全夠不到。
而蘇枋隼飛也确實跳了。
然後一拳把人打出去——把球打出去。
他的動作很不規範。
比起跳發,更像是把球狠狠地推了出去。
并不算犯規,隻是這樣的話很容易出界……不沒有出界!
快靠近出界線時,因為力道不夠開始下落,黑尾鐵朗撲過去救球,“手白!”
“黑尾學長!”手白接到球,高傳給了剛爬起來的黑尾鐵朗。
黑尾鐵朗扣球,被芝山接住,傳給了孤爪研磨。
孤爪研磨觀察了一下場上,選擇将球傳給手感正好的蘇枋隼飛。
蘇枋隼飛仿照自己剛剛的動作,本想再複刻一次。
但這一次不同的是,面前出現了一道陰影。
像是牆壁一樣壓下來。
高大的身軀是強大的武器。
場外的夜久衛輔已經捂上了眼睛,“太殘忍了,這對新人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了。”
球傳了過來,蘇枋隼飛起跳。
球高了?
他跳矮了?
蘇枋隼飛看了一眼孤爪研磨,對方并沒有失誤的慌神,反而是信任地看着他。
他看向面前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的黑尾鐵朗。
輕輕地。
把球頂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