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枋隼飛剛才的救球沒有相對應的技術,他隻得用了一些身法才剛站起來。
“沒關系,已經盡力過了。”孤爪研磨拍了拍腿,對蘇枋隼飛笑了笑,“判斷得很好,救得也很精彩。”
蘇枋隼飛揉了揉剛剛錘在地上的手掌根部,并不習慣的動作讓他沒找到位置卸力。
聽到孤爪研磨的誇贊,他也隻是點點頭,并沒有沉溺于這難得的成功之中。
吊球不好救,如果他能再厲害一點的話,可以像隊内3v3的時候黑尾鐵朗封他那樣,直接把吊球蓋回去。
可他隻來得及回身救起。
但若他剛剛那個球的力度能給的更足一點的話,孤爪學長的二傳或許能更順暢一點。
真的渾身都是破綻啊。
蘇枋隼飛調整呼吸,重新準備迎接木兔光太郎的第三個發球。
赤葦京治注意到蘇枋隼飛驚人的專注力,心中暗歎,這新人的心髒還真不小。
剛才他故意從各個方面給對面施壓要暴扣的信号,他卻還能細緻觀察到木兔前輩要吊球的信息,假以時日,有新人的加盟,音駒的戰術打法怕是隻會更難搞。
這一次木兔光太郎發球沒有再盯着蘇枋隼飛,而是打算擦着出界線來一發。
但可惜為了精準度犧牲了力量,導緻球被夜久衛輔穩穩地接了起來。
“木兔,這種發球可打不倒啊。”夜久衛輔跟了一句,向孤爪研磨炸了眨眼。
孤爪研磨微微點頭算是接收到了他的信号。
完美的一傳讓孤爪研磨能更好的思考進攻的方式。
前排的人有兩個,上一局虎沒能得分,福永也有準備好。
視線假動作的話會被一直觀察局勢的赤葦發現。
所以這裡應該……
孤爪研磨将球托了出去,輕輕喚了一聲:“蘇枋。”
稍微偏高一點的誘導性球。
蘇枋隼飛跳起,輕輕一個吊球,正中木兔光太郎的防守死角。
音駒一分。
“竟然是吊球?”木兔光太郎十分震驚。
“夠了你不是才剛打了一個吊球,有什麼好震驚的。”木葉秋紀嫌木兔光太郎太吵,狠狠踹了一下他的屁股。
“木葉!那可是新人的,吊球!”
“好了好了,行行行,你說什麼是什麼。”
“不。”赤葦京治擦了一下下巴上的汗滴,“确實很讓人震驚。”
隻不過并不是這個吊球有多麼厲害,剛才要防也不是不能防,枭谷畢竟是老派豪門,大賽常年冠軍種子選手,并不是沒有防吊球的手段和訓練,隻是赤葦京治覺得沒有必要。
這個新人刻意在木兔前輩吊球成功之後回敬了一個吊球,可謂是膽子不小。
第一次上比賽對應豪門的情況下,這個新人卻能做到毫不慌亂沉着思考,一絲不苟。
就連他也是在最後才看出蘇枋隼飛吊球的意圖,前面将用力扣球的假動作做了個滿,毫不讓人懷疑。
這樣驚人的穩定,實在很少能在新人的身上看到。
無論是看破木兔前輩的發球和吊球,還是在攻擊手段的選擇上,都說明了他一直在觀察整局比賽的節奏。
赤葦京治本以為,沒有任何比賽經驗的新人,應該都和上一個混血兒差不多。
這實在是超出了他的判斷。
所以他沒去防那個吊球。
他想知道,對方在這個時候冒着危險回敬,是有什麼特别的用意。
是為了擾亂木兔前輩的判斷嗎?
赤葦京治看向孤爪研磨,對方也笑着回看他。
真是難搞的貓咪們。
孤爪研磨和蘇枋隼飛擊掌,随後依然覺得手掌太麻甩了甩手。
這次輪到他發球,福永招平的發球看上去沒什麼特色,但很穩定。
常規的一來一回,木兔光太郎的得分能力依然穩定。攔不住的球也沒辦法,而蘇枋隼飛還在前排,隻能被木兔光太郎一次又一次的打破攔網。
副攻遲遲攔網不成的心理壓力可謂不小。
但蘇枋隼飛隻是通過調整呼吸來調整自己的心态,盡可能讓自己穩住。
不過漸漸地,赤葦京治發現蘇枋隼飛一直在學習木兔光太郎。
木兔光太郎每一次攻擊,都會被蘇枋隼飛努力效仿。
他的動作還很生澀,技術力不足,很容易被人看出破綻。
得分概率也幾乎為零。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在做。
一直追着木兔光太郎的攻擊模式,一直去學習。
拙劣的模仿。
“啊可惡!又是直球,我還以為能是有些變化的。”木兔光太郎又判斷錯誤一個球,雖然被小見春樹救起來,但他還是表現出了失誤的煩躁感。
木兔光太郎并不是一個依賴頭腦打球的選手。
頂尖的選手往往有着其他人難以企及的直覺,比賽的時候習慣會刻進他們的肌肉裡。
往時技術精巧的對局給木兔光太郎留下的印象更甚,他鮮少有機會應對這樣拙劣的模仿,總認為對方該知難而退……
赤葦京治突然想到什麼,對上剛剛輪換到前排的黑尾鐵朗,心态沉穩而又心機諸多的新人已經輪換到了後排發球。
雞冠頭的壞貓正對着他翹起嘴角。
真正最糟糕的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