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想起福爾摩斯說過的一句話,他一把抓住琴酒的胳膊,是的,無論去哪裡。
“我會陪着你的。”柯南張嘴,聲音趨于沉穩,或者說褪去了僞裝出的稚嫩。
“哦?的确,你也應該餓了。”琴酒點頭。
“嗯?……什麼?”
“二樓餐車。”
說完後,柯南呆呆地目視着對方遠去,不是,到點了是指到了吃飯的點嗎?
冷血無情的殺手不該這時候露出兇惡的表情,然後陰測測地一笑嗎?
為什麼是去吃飯啊!?
雖然柯南根本不餓,但是他沒忘記那個女性就是在餐車裡和琴酒交易的,所以他必須得去。
一路小跑到二樓餐車,柯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或者說任誰身上揣了個疑似炸.彈的東西,都會不自在。
但很快,他渾身上下像是被螞蟻爬過一樣,隻能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仿若石化一般,那是他最害怕的場景之一。
是最不該發生的場景。
也是他最不該忘記卻忘記的場景。
罪惡的陰影觸及到了陽光明媚的笑容。
*
黑澤陣來到餐車的時候,挑選了能夠看到富士山的靠窗座位,他今天把帽子給了偵探小鬼,自己的長發束了馬尾,圍着羊絨的圍巾,一件黑色長風衣到膝蓋附近,黑皮鞋上一塵不染,他偏頭看向鋪滿了陽光的窗外。
他身上隻有兩個顔色,黑色和白色。
這個時間點,是餐車供應午餐的時間點,帶着點喧鬧的煙火氣。
黑澤陣不讨厭這種喧鬧,來這裡也不是為了吃飯,畢竟他不相信任何人。
隻是為了挑選一份禮物,一份隻會在這次新幹線出現的禮物。
“不好意思,請問您是一個人嗎?我和爸爸可以坐這裡嗎?”
黑澤陣想拒絕,但是他掃了一眼,的确隻有自己這裡有空位。
“随意。”
“好,謝謝,我們不會吵到您的,爸爸,下次你可千萬不要再喝多了胃痛,好不容易找到位置趕緊坐下來吧,我去買點吃的,你吃完後應該會好點。”
毛利蘭嘟嘟囔囔。
誰家負責任的老爸會在朋友婚禮的前一天晚上喝得爛醉如泥,早上趕車還因為宿醉胃痛呢。
當然是她老爸啦。
她苦笑一聲。
算了,不想這些了,還好有好心人願意讓他們坐在那裡。
唉,也不知道新一去他爸媽那裡究竟什麼時候回來。
青梅竹馬突然失蹤,多虧了新一爸媽說他們那邊有點事,所以讓他去了美國,不然她真的會急死。
隻是什麼時候能回來呢。
她心裡默默算了算日子,然後端着熱乎乎的飯菜回到了座位上。
沒想到那個看起來冷冷的男性居然一轉眼多了個小朋友坐在身邊。
是……親戚嗎?不太像啊。
“爸爸,趕緊吃吧。”
“哎呀,蘭,我沒事的!”
“呵呵,你真不吃嗎?”
毛利蘭皮笑肉不笑地說。
毛利小五郎縮了縮脖子,吃吃吃,他吃還不行嘛!真是的,蘭越來越像英理了。
毛利蘭瞥了一眼高大的男性,朝對面露出抱歉的笑容:“不好意思,打擾了,這位小朋友,你一直低着頭呢,沒事吧?”
戴着明顯就不合身帽子的小男孩搖搖頭,看起來極為緊張。
毛利蘭有點上了心,被新一長年累月灌注各種案件的神經抖了抖。
“你們是認識嗎?”
“我是他的監護人。”
“………哈哈,姐姐…好。”
好緊張好怕生的孩子啊,她還是别多搭話了,感覺會吓到呢。
不過“監護人”,這個稱呼好奇怪啊,一般來說如果有關系會直接承認吧,比如哥哥,爸爸,叔叔什麼的。
很快那兩人交談起來,男孩先是拽了下高大男性的衣服,又刻意壓低了聲音。
“我餓了。”
高大男性第一次露出冷淡以外的表情,毛利蘭可以用自己兩眼都2.0的視力作證,她真的看到了,是一絲笑容。
非常細微的變化。
“嗯,我給過你錢,在帽子裡。”
男孩聽到帽子渾身似乎一頓,然後居然有點顫抖。
“我一個人去?”
“不然呢?”
絕對是笑了吧!毛利蘭可以肯定自己聽到了笑意!
“你不和我一起嗎?”
那聲音可憐兮兮,像是撒嬌的小動物一樣,面對如此可憐的問話,毛利蘭感覺自己肯定會心軟。
但是那位監護人似乎不為所動,隻是擡手指了下吧台供餐點:“十米。”
男孩似乎還想再掙紮一次,又一次拉住了監護人的衣袖。
這一次對方擡了另一隻手:“十米。”
在這冷冰冰的一句下,男孩終于慢吞吞站起了身,然後邁開了腳步。
觀察人居然還真有點意思耶,毛利蘭模仿着新一捏着下巴開始了思考。
吃完飯的毛利小五郎拍了拍肚子,大咧咧地開口:“那是你孩子吧,但是你們并沒有血緣關系。”
爸爸!!!
毛利蘭一時間精神繃緊,她那個不會看氣氛的爸爸究竟在幹嘛啊。
這樣幹預他人家事很不合适啊。
“哦?”對方翹了下嘴角。
“你是少年白,少年白會遺傳,他卻沒有,所以他不是你親生的孩子!哼哼哼哈哈哈哈,不愧是我名偵探小五郎。”
黑澤·天生銀發·陣:………
“爸爸,你這樣太失禮了!”難道爸爸沒看到對方臉色不對勁了嗎?
“還有,你剛才擡起的兩隻手都沒有戒指,所以你應該是離婚了吧,這孩子是你前妻留下來的,很遺憾,他不是你的孩子。”
“你一直對于這種事很苦惱吧,所以才會讓少年白發展到這種程度,雖然你皮膚很白,但你不是白化病,白化病的眼睛可不能這麼看太陽,所以隻能是苦惱過度一夜白頭。”
“爸爸!?你别說了!!”
“但是,你要知道父母的言行會影響孩子,所以孩子養成這種畏縮害怕膽小的性格和你有不可逃脫的關系,這是你必須付起的責任!”
毛利小五郎站起身,跨過桌子的距離,拍了拍黑澤陣的肩膀。
“哪怕不是你的親生孩子,也要付起監護人的責任啊,這是絕對不能逃脫的!老弟!”
毛利小五郎沐浴着陽光,撓着頭哈哈大笑,這也算是日行一善了吧,哈哈哈哈哈,真不愧是我毛利小五郎。
[艹……我居然覺得好有道理怎麼回事??少年白會遺傳,所以孩子不是親生的,被戴綠帽子的苦命男人決定好好撫養成人,但是卻又苦惱于這種事……媽呀,為啥會這麼通順啊!!明明一點不對,但是又無比符合現實!]
[毛利大叔,你是腦補的天才!]
[我原本很期待的柯蘭見面,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
[奇怪的人物關系出現了!明明目暮警部也腦補兩個人是父子,為什麼就單單一個父子關系都能折騰出這麼多花樣來啊……]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這不比名柯本篇好看多了,我不行了,大晚上笑到捶床耶。]
[不行,我看琴酒臉色從白到黑,從黑到麻木,再到一片空白,太有意思了,大哥我不是故意笑的,我隻是……隻是……我經過專業的訓練,無論發生都不會笑,憋笑.jpg,除非真的特别搞笑……對不起,沒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