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承認,擊中我的心了,無論是狙還是鋸。]
[大哥你好帥,我好愛啊!!]
[琴酒這是要一路殺過去,然後把瑪薩拉救回來?]
[這瑪薩拉何德何能啊,究竟是何方神聖??組織的重要人員??]
[别這樣說,當初**被困醫院,不也是琴酒去救的嘛。]
[火花四濺,好暴力啊,但是我好喜歡啊,今晚我就就着這個場景吃下三大碗!]
一群無聊的人。
黑澤陣默默抽出一把長刀,然後真如論壇所說的那樣,切豆腐那樣猛地拉出一條長口,當然這不可能供人通行,隻是為了把催淚.彈,煙霧.彈,閃光.彈丢下去。
組織的人對于琴酒都有一些誤解,好像他是什麼硬派1v1的殺手,于千裡之外殺人于無形的狙擊手,但是實際上身為卧底的他,有什麼就用什麼,以最小的損失解決最麻煩的事,才是他的本性。
狙擊,隻不過是他所有武器裡最出名的那個。
他的對手可能是隐形人,當然要麻煩一些。
很快,玻璃碎裂的聲音響了起來。
黑澤陣宛如野獸一般的肌肉繃緊又爆發,不假思索直接暴起,加長的槍管在空中劃開月牙的痕迹。
那近乎扭曲的影子猛地後跳,躲開了這既狠又重的一擊。
但是他似乎忘記了這是正在運行的列車,他根本沒有落足的地點,隻能又猛地甩出一根鋼繩,将自己固定在列車上。
當他擡頭時,恐懼猛地從他心頭炸開。
因為那宛如殺神一樣的對手正好一腳踩住了他的救命稻草。
“嗤,小花招不少。”
“啊,要是不被發現就好了,就能輕松解決了,我讨厭加班。”
也許是被發現了,扭曲的身影大大方方地摘下了頭套,露出一張頗為清秀又帶着點喪氣的臉,非常年輕。
“我可以幫你早點下班。”
黑澤陣冷笑一聲,他勾住鋼繩猛地一踢,劃出半圓姿态的繩索被他抓在手裡,最後猛地砸向了軌道上。
“真麻煩,體格這麼好真麻煩呢。”
喪喪的抱怨聲後,來人一腳踏在了列車玻璃上,以碎屑紮進皮肉的代價終于在車頂站穩了。
“明明快到下班時間了,大叔你和她很熟嗎?你們是朋友嗎?麻煩的朋友沒什麼好處的,大叔。”
完全露出的來人看起來像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身上穿着如同運動服一樣的制服,墨綠色的質感,領口長到可以遮住半張臉,他一隻手扶着領口,一隻手展開了銀白的匕首。
黑澤陣盯着對方,可以看出來所謂隐身不過是這件衣服的效果,身手矯健,但是也隻是矯健而已。
如果沒有這套衣服,很容易就能結束。
“你還有多久下班?”黑澤陣饒有興趣地問道。
“欸?二十分鐘啦,所以大叔你放棄吧,我不想加班,也不想早退耶。”
“哦,五分鐘就夠了。”
話音未落,黑澤陣如同出膛的子彈襲擊了過去,那是壓倒性的差距,如同海潮一樣讓人恐懼。
黑澤陣左手把槍收回腰間。一手抓住了對方的匕首,掰開,扔出去,像掐着一隻貓那樣把這個喪系少年掐了起來。
“不好意思,你早退了。”他冷笑着說。
“好麻煩啊,我說就是咯,我就是個打工的,東西到手後我負責善後,如果有追兵就幹掉,至于東西是什麼,誰要這個東西,我是合格的打工人,錢到手當然不會問。”
黑澤陣冷漠地問:“她人呢?”
“啊?那個女人啊,不知道,中途逃跑了,他們去追了,我——”
話沒說完,黑澤陣直接掐暈了對方。
現在,已經快到瑪薩拉給自己選的墓地了。
車速逐漸變慢,他揪着人一把從車上跳了下去。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一定要把我的骨灰放在這裡。”
瑪薩拉曾經說過的話再次從記憶深處湧了出來。
前提是如果她真死了。
黑澤陣盯着墓碑一樣黑漆漆的建築這樣想到。
“我還活着,不想進墓碑,大叔你把我留在外面吧,反正我隐身衣你也扒下來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的少年嘟囔了一句。
“閉嘴。”
“哦,好麻煩。”
黑澤陣完全沒有理會少年的抱怨,拎着人一腳踹開了墓碑的大門,裡面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亮。
“勢羽夏生!!你不想要工資了嗎!!”
裡面傳出來一聲暴呵。
黑澤陣把人放了下來,,那套偏大的隐身衣罩在他身上,仍然有點緊湊,不過,聊勝于無,他在對方腰上頂了一支槍。
面對黑澤陣的眼神,少年做了一個拉鍊的手勢,表示自己不會多嘴,然後他清了清嗓子。
“我下班了啊,為什麼不給我錢,女人你們也綁了,東西也拿了,為什麼我不能下班,真麻煩啊,中介果然不靠譜。”
“那個女人跑了!!在這個房子裡跑了!東西根本就是騙人的,你知道裡面是什麼嗎?他媽的數據解壓後是全世界所有鐵道列車的視頻影像!我們都被那個女人耍了。”
“呵,那和我有什麼關系,我又不管裡面的東西,把錢打到我卡裡,我下班了。”
“放心,活沒幹完,你也别想跑,這女人不是寶貝她的博物館嘛,就如她和那個假琴酒所說的那樣,直接炸開花吧,連帶着這裡所有的一切!!”
“我不管,和我無關,我到點要下班。”
他說完就要大搖大擺地離開,但是黑澤陣并不會給他這種選擇。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把狙擊.槍已經架了起來。
連續三發狙擊彈,屋内的三個人都失去了反擊的能力。
黑澤陣走了進去,順手打開了幾個人找破頭都沒找到的開關,一瞬間天地通明,三個人原本暴躁易怒的臉陡然間面如死灰。
“……你……你居然沒死…!!!琴酒!!”
一開始那個女人在列車上收到郵件,他們在監控視頻裡看到的時候,還在那哈哈大笑,怎麼可能是琴酒呢,琴酒怎麼可能帶着一個小孩來參加親子日活動,還買一堆紀念品,甚至被小孩喊爸爸呢。
就算太陽從西邊出來,他們從這裡跳下去也不可能。
琴酒已經死了,這位響徹了殺手屆,地下王國的男人已經死了。
他們都見過那段視頻,被無數子彈襲擊的視頻。
那種槍林彈雨下,不可能有人活着。
“真遺憾啊,我從地獄爬回來了。”黑澤陣扯出點笑容來,宛如羅刹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