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們的最強戰力都……這下,他們終于坐不住了。
“把五條悟召回來!”那群爛橘子聚在一起,“從現在起,他必須一天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我們的安全!”
五條悟看到了發過來的信息,撇了撇嘴。
沒看見天幕上的他帶着兩個并不弱的同期都打輸了嗎?搞得好像他真的能保證這麼多人的安全一樣。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那東西大概也不能拿他怎麼樣——無下限是咒力作用于空氣的結果,甚至算得上一種概念,咒力攻擊對那玩意沒有用,那玩意也無法越過被施加了咒力的空氣——也就是無下限,對他造成傷害。
……也許吧。
五條悟的心底隐隐不安,他看向芥川,正巧,芥川也在轉頭看向他。
猶豫了幾秒,芥川還是伸出了手,拍了拍他的手臂。
“沒關系。”
沒什麼大不了的——人類,我們,團結一緻,總能渡過的。
“嗯。”
這種粘液一樣的東西,老子記住你了。
五條悟眼罩下的六眼微微眯起。
【
五條悟有時候會在門口碰見那個女人。
一見他,女人就張嘴想要說什麼——卻沒有一點聲音,憋急了才會發出幾聲短促的氣音。
五條悟一開始還饒有興緻的去聽,最後發現聽不出什麼東西,又百無聊賴的走開。
這樣,一晃眼就是三個月。
家入硝子忍不了了。
“那女人為什麼能進入天元的結界?”硝子站在樓上,指了指遠處的女人。
旋即,她皺緊了眉頭。
是錯覺嗎?
那個女人,剛剛是不是突然擡起頭,在盯着她看?
就好像發現了她在看她一樣。
可是教學樓離校門口,少說有幾百米——一個重病纏身的瘋子,又怎麼會如此敏銳?
“她在說什麼?”硝子總感覺有點問題,“筷子?”
“别看啦,這女人神神叨叨的。”五條悟走到窗邊,一把拉上窗簾,“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感覺怪怪的。”
“你又熬夜打遊戲了?”家入硝子挑挑眉,“傑都已經走了——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怎麼把教師資格證拿到手吧。”
“他走了我就不能打遊戲了?”五條悟大聲喵喵喵,“放心吧,山人自有妙計!”
“哦。”硝子白他一眼,“真為下一屆的學生感到悲哀,居然是這樣的老師給他們帶課。”
“怎麼了怎麼了!我還是最強呢!”五條悟更不服氣了。
家入硝子邁步往教室外走去。
“哎?硝子你幹嘛去?”正在“吵架”的五條悟被對方發出的一個斷聊徹底KO,見家入硝子是真的要走,趕緊跟了上去。
看方向,應該是去找那個女人。
“硝子要去給她治病嗎?”五條悟今天戴的墨鏡,頭發放下來的時候,一眼看過去就能确定這人就是個大帥哥,但此時他正毫無形象的摟着硝子的肩膀,一步三晃的朝門口走去,“我記得反轉術式,不能治精神病的吧?”
走到一半,五條悟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得了,快出你的任務去。”硝子不耐煩的打掉了他的手,“我去看看她,總不能讓她就這麼待在校門口。”
“要不你還是等我回來……”
五條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家入硝子不耐煩的打斷,“帶着你做什麼?你是會治病還是會開藥?一個生了重病,瘦骨嶙峋的女人,我還不至于連這點力氣也沒有。”
“還等你回來?等你回來都淩晨十二點了——得了,快走吧你。”
五條悟壓下心底的怪異,在臨走前還特意查看了一下門口的女人,确實如同往常一樣——五條悟皺緊了眉頭,卻不得不被那一道又一道的,催命符一般的鈴聲給叫走了。
長時間的正常就是完全無害嗎?
這就像極了那不噴發的活火山和海嘯前的退潮,一旦爆發,那就絕不止是一點點小事那麼簡單。
平靜,從不意味着安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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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個最壞的打算,那時候我就已經沒了。”硝子點了根煙,卻不抽,“難得發次善心,啧。”
“這種善心還是不要發比較好。”夏油傑誠懇建議,“實在是有些太危險了,硝子。”
“我知道了。”
看到這一幕,和之前對比,聰明人都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真是巧合呢。”太宰治在剛剛就打起了精神,他當然聽說過咒力,也知道咒術界的存在—他那個血緣上的父親,每年可是要花不少錢打點這些咒術師,就為了一年一次的家庭清掃。
當然,也許還包含一些其他的東西,誰知道呢?
太宰治的話也不是空穴來風,恰好的被電話叫走,怎麼看怎麼透着怪異。
——實話說,五條悟反而沒有往這方面想,一是他的任務本來就很多,二是咒術界就家入硝子一個珍貴的媽媽,那群老東西還要依仗她呢,又怎麼可能對她動手。
可若是有人操縱,又是誰讓這個女人日日來此,又讓她身上的定時炸彈,恰好的在一個五條悟不在的日子爆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