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是因為他畢竟不是科班出身,這種表達形式的術式也是首次見到,姑且沒有出聲。
然而五條悟似乎不太對勁。
盡管他依然是那副嘴角下撇目中無人的模樣,但貓咪的直覺告訴黑川绫,他此刻的心緒并不算太平靜。
“惠,”他突然喊道,“你那個爹,到底是誰?”
夏油傑愣了下,“悟?”
“「十種影法術」。”五條悟聲音平穩,“這是你的術式的名字。”
“它是——禅院家的最強祖傳術式。”
五條悟歪了歪頭,“他是禅院家的人?”
如果僅說術式,夏油傑還有可能并不了解。但是作為和五條家并列禦三家的禅院家,他姑且還是聽說過一些。
那是一個由封建、扭曲、傲慢和固步自封組成的家族。
“非禅院者非術師,非術師者非人”……
哪怕是在本就畸形的咒術界生态裡,他們也算是最畸形的那一梯隊。
如果惠是那個家族的人,還擁有着他們的最強術式,這件事一旦被他們知道,恐怕用盡一切手段,也要将惠帶走。
這些東西在伏黑惠的認知以外,他也沒聽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隻誠實的搖頭,“我不知道。”
夏油傑正了正神色,“那麼,他知道你的術式是什麼嗎?”
這次伏黑惠搖頭搖得很快。
别說術式了,若不是這次提到,他們兩個大概根本不會去猜測對方是否也能看到咒靈。
“那麼,惠,”夏油傑頓了頓,認真問道,“如果有一個大家族想要将你當做繼承人認回去,你會不會答應?”
他補充說道:“如果跟他們走的話,大概成年之前你都不能再出門一步,并且從此隻能走咒術師這條路。”
伏黑惠眉頭一皺。
他首先問道:“那母親和姐姐呢?”
夏油傑搖搖頭。
伏黑惠想了想,有些遲疑的再次問道:“如果我不去的話,她們會有危險嗎?”
這次是五條悟拖長了嗓音插話,“什——麼事都不會有——”
夏油傑溫聲補充人話,“一切隻看你自己的意願。”
伏黑惠看了看夏油傑,又看了看五條悟,微微斂眸。
“那麼,”他輕聲說道,“我不想去。”
“好!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伏黑惠的回應話音未落,五條悟就已經直接一拍手定下了這件事的結局。他笑嘻嘻地将話題轉移回了最開始,“那麼現在現在,我們來研究研究,你的式神——就是你影子裡要出來的東西,究竟是怎麼個情況吧。”
這邊畫風不知不覺歪掉,莫名其妙變成了溫馨的瑪卡巴卡雙人教學小課堂。而黑川绫皺着臉,依然在冥思苦想。
可惡,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禅院家?好像有點耳熟?聽描述感覺像是反派?
所有人都懂了,就他沒懂是吧。
實錘了,這一定是排擠。
他嘗試在記憶裡扒拉點有用的東西出來,然而印象最深的隻有各類燃向剪輯,台詞都聽不見兩句,更不用說從中尋找答案。
想到最後一無所獲,眼前投下陰影時,黑川绫才懵然擡起頭。
眼前站着一隻渾身漆黑沒有雜毛的……
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