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明面上是太子的人。
賈史王薛,甚至是四王八公都有可能是太子的黨羽呢。
太子是康熙四十七年一廢的,那一兩年朝堂動蕩……轉年就是康熙三十六年,距離一廢太子也不過11年。過了這個年賈寶玉五歲,而元春省親是在他十三歲的時候,按這個算法就是康熙四十四年。
四十四年元春省親,四十五年宮裡的老太妃病逝,四十六年……你還别說,這時間線倒也能對得上。
對了,要阻止元春封妃嗎?
想了想元春封妃的利弊得失,華珂緩緩搖頭,還是不了吧。
她不省親,賈家就不會蓋大觀園,賈家不蓋大觀園那自己就逛不上主題公園了。
省吧,省吧,反正花的也不是她的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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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駕是臘月二十回的京城,不過稍做休整就是小年。小年這天宮裡有宮宴,王子騰也有資格進宮赴宴,于是他便帶着王二太太進宮了。宮宴雖設在酉時,但二人卻是用過了午飯便出了府。于是待他二人出府後,華珂便也尋了個借口回房小歇去了。
将丫頭都打發走,華珂又極用心的給自己畫了個妝,随後将長發梳成辮子,再帶上瓜皮小帽,最後将一個包袱背在後背完事才穿了件男袍在外面。
收拾出來往鏡前一站,那造形醒目極了。
無他,華珂竟生生用後天人為的方法給自己弄了個羅鍋背。
申時過半,天色徹底暗下來後,華珂便推開自己房間的窗戶借着空間的掩護溜出去了。
因今日是小年,街面上的人也并不多。華珂見人少便騎上早前從王家馬廄偷渡到空間的棗紅馬一路小跑着去了琉璃廠。
此時距離正月十五也不過二十多天,華珂想要的赝品數目又極多,便直接将訂單拆成七.八份委托給不同的鋪子。交了圖樣尺寸和定金,又說好了取貨時間這才離開琉璃廠。
說起這個就不得不說一回王家這邊接了王子騰尚在人世的消息後,華珂就躲在屋裡裝病,因早就好奇和想要拿通靈寶玉做筏子,便一直呆在屋裡按着原主的記憶将賈寶玉的那塊通靈寶玉畫了下來。當時畫得比較多,到是方便現在拆分訂單了。
回府的路上,華珂竟然又在京城看到了那個傷疤少年。隻見他神情寡淡的站在酒樓臨街的窗前,居高臨下的看着遠方。
這人不光與上次發瘋的樣子判若兩人,就連臉上的疤都沒以前血肉外翻時猙獰恐怖了呢。
收回視線,華珂繼續驅馬前行。而樓上的人也隻因為頭一回看到背脊挺直騎在馬背上的羅鍋之人而不由多看了她兩眼便轉身回了雅間。
怪事年年有,今年卻特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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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是臘月二十六,用過早飯賈琏代表榮國府來王家送年禮以及正月吃年酒的請帖。一番通傳,王子騰不光見了賈琏,待賈琏的态度也跟從前差不多,仿佛心中沒有任何芥蒂。這讓在場的賈琏和聽到現場轉述的華珂都明白那件親事仍舊沒有任何變化。
來時還有些忐忑的賈琏直接歡喜歸家了,而身處王家的華珂卻是冷臉連連,磨刀霍霍。就連尋馬道婆問候王子騰的計劃也被她直接提前到了正月十六。
華珂想要讓馬道婆給王子騰上原著中寶玉和鳳姐兒那一種‘問候’,但想到正月十六以後王子騰就要上朝當差了,怕他直接在文武百官和皇帝面前來上那麼一場喊打喊殺……腦補了一回那個畫面,華珂不得不遺憾放棄。
沒辦法,誰讓她答應過王熙鳳,不帶她家九族飛升呢。
“你來的正好,你叔叔已經找到那造謠的幕後之人了。”這日,華珂來給王二太太請安,便見王二太太笑着對她招手:“你再猜不到的。”
華珂搖頭,臉上也配合的出現一抹急切的追問王二太太是誰,然心中想的卻是:
愛誰誰,反正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