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晚風暖乎乎的,街上的行人隻有三兩個,昏黃的暖陽還未完全落下。
一個女孩站在街頭,粉色的雙馬尾垂在身後,發絲随着晚風飄動,那雙粉色的眼眸專注地看着手機。
她在等人。
總監部的老頭子發布了新的任務,讓她去盯梢五條家的六眼,而五條家的長老也希望更了解他們家神子的生活。
幾方人都各藏心思,我妻由乃都知道,隻是她并不在意。
她不在乎這個任務,也不是很在意那位所謂的六眼。
隻是,她在看到這個任務時破天荒地想起了母親總是說起的話。
要做到最好,無論在哪個領域。
我妻由乃原本并不打算升入高專的,但想起總是隔着木栅欄和她對視的粉色眼眸、溫柔地說着‘都是她不好,沒能做到最好’卻看不清臉的女人時,她鬼使神差地應承了這個任務。
反正,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抱着這樣的想法,我妻由乃選擇轉學去東京高專。
東京和京都是截然不同的城市,無論是人流量還是風格,作為新時代的首都,東京的建築比京都的建築要現代化許多。
連人說話的語氣也和京都不同,帶着一種别樣的冷漠。
隻是,我妻由乃還挺喜歡這份冷漠的。
因為,在這裡不會有人用審判的目光看着她,也不會突然有人用讨厭的眼光打量她。
咒術界實在是個很麻煩地地方,既要求她實力強大,又要她溫順柔弱。
我妻由乃戴着這副面具許久了,哪怕殺人時,都不能讓自己的姿态有一分不柔美,嘴角的微笑也不能消失。
咒術高專嘛……
希望這次的任務對象不要太麻煩,如果太惹人厭不小心殺掉他的話,那些老頭子那裡可是不太好交代的。
拿着手機查看最新的信息,一輛車突然停在了她面前。
有人在看她。
感覺到陌生人目光的我妻由乃擡起了頭,緩緩地擡頭和帶着墨鏡的大叔對視,動作輕柔,臉上的微笑也沒有破綻。
是咒術高專一年級的班主任,夜蛾正道。
我妻由乃一瞬間就想起了收集到的資料,把資料和來人對上。
“我妻同學,”夜蛾正道也确認了我妻由乃就是他要迎接的新同學,從車上下來了,“你好,我是東京咒術高專一年級的班主任,夜蛾正道。”
“你好,夜蛾老師。”我妻由乃對着夜蛾正道禮貌地伸出手,夜蛾正道也伸手握住。
看似不好惹的夜蛾正道在和我妻由乃握手這一瞬間松了一口氣,我妻家在咒術界内的名聲不太好,他還挺擔心新同學是個和五條悟一樣的問題兒童來着。
現在看來,咒術界對我妻家的臆測還是有些偏頗了,我妻同學看起來性格還是很好的。
還是個孩子呢。
把我妻由乃代入到小孩的夜蛾正道目光柔和了不止一丁點,“先上車吧,高專的情況我們在路上再說。”
雖然看不到墨鏡下夜蛾正道的目光,但我妻由乃本身就點滿了觀察,在和夜蛾正道短暫的交談中,她已經有點摸清這位未來班主任的性格了。
是個老好人,對比起整個咒術界大部分人來說都能算一股清流的老好人,也意味着在這個人面前不能暴露自己。
我妻由乃并不讨厭這樣的人,甚至于她而言,和這樣的人相處更有利于她接下來在這所學校的僞裝。
成為乖孩子,她最擅長了。
夜蛾正道很體貼,今天到高專的時間已經有點太遲,想着我妻由乃從京都過來可能不太适應,可能還要休息,幹脆先帶我妻由乃去了宿舍。
在我妻由乃決定好選哪一間宿舍之後,夜蛾正道直接讓我妻由乃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再來找他,到時候他再帶她去見她的新同學。
第二日,高專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