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白月光都是獨一無二、重要無比的存在,怎麼小七嘴裡人就這麼多呢?
小七語氣躲閃着,帶着十足的心虛:“哈哈哈,其實貝爾摩德,還有你和你哥哥的發小萩原研二,你附近一個初中的中學生......都是我的白月光呢......”
這邊三個人的交流暫且按下不談。
事發的餐館位于繁華的商業街,所以警察來得很快。
現場勘查、取證、問詢,也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監控很快調了出來,案情的來龍去脈也很簡單——水晶吊燈上的部件意外脫落,然後正在彈琴的琴手又剛好不幸位于墜落的地方,于是一命嗚呼。
警察大概也是覺得案情沒有什麼懸念,隻是象征性地找周圍人詢問了一下。
顧忌着兩個孩子年歲不大,怕引起心理陰影,來的警察便沒有詢問他們,讓諸伏景光代為描述。
在仔細檢查了吊燈之後,警察又詳細了解了死者的人際關系,對照着監控、和在場人證的證言,便以意外結了案。
事情到這一步,應該是皆大歡喜的......但是......
女警官将諸伏景光的話認認真真記錄在手中的檔案上。
結束之後,她舒了一口氣,帶着些事情終于忙完的解脫将檔案遞給了諸伏景光:“叙述的很清晰,要是每一個做筆錄的人都這麼說話就太好了。”
“你還有你的兩個妹妹在上面簽個字就可以離開了。既然你已經成年,那就沒必要叫監護人過來一趟了。”
“啊......”諸伏景光很快就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那雙大大的貓眼眨了眨,疑惑極了,“我不是她們的哥哥。”
他三言兩語解釋了來龍去脈。
再開口,語氣中帶着些藏不住的促狹:“她們是很勇敢的孩子啦,但是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還是要讓她們的監護人知道吧。再說這麼晚了,她們回去也不安全,還是讓監護人接回去比較好。”
松田箬葉很快就意識到,他把她和宮野志保當成了離家出走大晚上不會家的帶着些叛逆的少女。
她和宮野志保語氣态度都算不上好,難怪他會這麼認為。
......現在有一個巨大的問題,她無論是松田箬葉這個身份,還是組織為冰爵利口酒安排的假身份——統統都沒有成年呢。
其實最開始貝爾摩德是考慮過這個問題的,但是都已經混黑了,成沒成年其實也沒那麼重要,再加上她的任務基本上也不需要專門證明她已經成年,所以最後這件事便被抛在了腦後。
人總是會被回旋镖紮中的。
至于宮野志保,哈,那就更不用說了,警察局查不查得到她這個人都還是個未知數呢。
何況她看上去一眼未成年。
“如果實在不好意思打電話的話,把電話給我我幫你打也可以。”諸伏景光狀似好意的補充到。
顯然,如今這情況,除了憑空變出一個監護人外,沒有其他的辦法。
“怎麼辦怎麼辦,”小七急的在虛空裡面團團轉,想了老半天也想不出來一個辦法,“不可以叫松田陣平,這種事情就算告訴荻原他肯定也會和小陣平說,從組織裡面随便找一個人的話,他們都兇神惡煞的,肯定會被插穿......”
宮野志保顯然也知道如今這個情況,但是就算是科研天才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來如何便一個監護人出來。
似乎察覺到了宮野志保的不安,松田箬葉有些安撫的握住她的手,與略帶笑意的諸伏景光對視了一下,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将電話掏了出來。
“喂,兄長。”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她表情冷淡地繼續說着,臉上完全沒有她先前提到兄長時的濡沫之情。
“我和妹妹,出來吃飯的時候被卷進案件裡面了,我沒有成年,所以要監護人過來接。”
報完地址之後,她也沒管那個人怎麼回應,報完地址之後就毫不留情地挂掉。
“喂......”小七自然可以聽清楚松田箬葉箬葉打電話的對象,但是正因為如此,它才格外震驚,“居然是......”
“可是,等一下!”小七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語氣帶着點焦急,“hiro不能和他見面的,會出大事的。”
松田箬葉不動聲色地轉開了視線,很快便想好了辦法。
“等會你可以不要和我的監護人見面嗎?”她詢問諸伏景光,然後不待他回答便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她神情依舊是淡淡的,完全沒有睜着眼睛說瞎話的心虛。
“我兄長雖然對我很好,但是他有些怕生,而且因為一些不太好的過往,他還有點恐男。”
諸伏景光倒也沒有說什麼,他隻是擔心兩個人的安全,所以在和負責任的女警官交談之後,便痛快地回到諸伏高明身邊。
約摸過了十分鐘的樣子,餐廳門口突然想起了一陣跑車引擎的轟鳴聲,緊接着一輛頗為拉風的銀色保時捷356A便停在了馬路對面。
片刻,一位有着披散着銀色長發的男子,帶着寒氣推門而入。
黑帽黑衣,殺意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