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剩下的日子都過得很平靜。
松田箬葉停留在家、酒吧、中村制藥的三點一線的生活。
具體來說,大概就是偶爾陪着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打打遊戲或者其他什麼,然後去酒吧處理一些她不得不處理的事情,最後再去中村制藥陪着宮野志保,做實驗、出去逛逛或者别的什麼。
出人意料的,組織自那以後也沒有布置什麼任務下來。
連向來多事的朗姆都沒有沒事找事,雖然松田箬葉大概也知道原因,哪怕再厚臉皮的人在知道自己推薦的人指着别人的臉痛罵一頓後,多少也是會有心虛存在的。
“再過兩天警察學校就開學了,這兩天怕是沒有之前空閑。”小七看着松田箬葉将電腦裡的郵件發出去,“組織那邊應該也會找你再确認一下那個卧底的事情吧。”
它顯然很看重這件事,于是又再一次提起:“真的要讓那個卧底進去嗎?其實......”
它沒有說下去,但是松田箬葉懂它的意思。
“計劃之外的變故自然不能出現,”她語氣冷冷地,又從身旁地櫃子取了一張不知道寫了什麼的紙出來,“托人買的東西已經到了,今天先去把東西取了,以防萬一。”
她向來擅長魔術,身為聖杯的她天然就可以将一切她見過的或者書上詳細記錄的魔法使用得如臂使指,何況,聖杯戰争結束後她又容納了來自希臘魔女美狄亞的靈基,再加之上一次聖杯戰争地靈基也被她容納。
也就是說,隻要她想,她幾乎可以使用一切近代被記錄的魔術。
經過特殊處理的銀被錘打成發絲粗細的銀線,金則是變成了隻比紙稍微厚上些許的金片,看不出來源的枯萎樹枝,從各地運來的原礦,鮮紅的泛着光澤的液體......
前來交接地人早早便來了酒吧,準備好的材料在實木的桌子上一一排開。
看起來,有點魔幻形式主義的荒誕。
來的人風塵仆仆地樣子,顯然已經與松田箬葉很是相熟。
“您這次要的材料真的是很麻煩,”他看起來很疲憊,眼睛有些睜不開。像是下一秒就會睡去,“差點點這些東西就帶不進來了,還好。”
松田箬葉一一檢查了過去,确認無誤後,又将這些材料一一裝進他帶來的鹿皮袋子裡。
“成色很好,麻煩了。”她将那張紙遞過去,然後将那個袋子提在手上,一副不願意多留的樣子。
他也沒有多問什麼,将紙收好,便也離開了。
出了酒吧,再往小巷深處走個十幾米的樣子,有一個早已不住人的二層小樓。
松田箬葉很早就出錢買了下來,将其改造成自己的魔術工房,也就是可以被理解成大本營的存在。
組織偶爾命令她産出的魔術道具,她自己的魔術道具,乃至于她送給松田陣平的那條手鍊都是在這裡産出的。
當然,也不限于魔術道具,新魔術威力的實驗,包括那些制作魔術道具或者魔術使用所需的原料,也盡數被她放在此處。
“唔?原來是用這種手段嗎?”小七了然,然後興緻勃勃地猜測着,“嗯是說出違禁的詞語就可以直接暴斃的靈藥,還是直接就可以獲得其他人忠誠的魔法,或者是那種每個月都需要解藥不然會死得很慘地魔法呢?”
“哈?”
松田箬葉向來都知道小七腦洞開得很大,但是......
她歎了一口氣,語氣帶着些憐憫:“少看點那些亂七八糟的小說,這麼魔術哪怕可以實現,基本上也都是事倍功半。”
她先到了儲存室,拿了些其他東西出來,然後再去了工作台,将鹿皮袋子裡的東西也取出來。
拿松木拼成的工作台,金絲銀絲被嵌在上面,繪制出造型奇異的法陣,大抵是保養得好,現在也能聞到些松木的芳香。
松田箬葉便在工作台上,手指紛飛地編織着什麼。
銀絲漸漸變少。
栩栩如生的由銀絲編制而成的小鳥很快就出現在她的工作台上。
用松脂将先前取出來的紅寶石粘貼作為眼睛,再用魔術産生的火焰将金片進行切割塑性成為羽毛,不知名的枯萎樹枝中間已将掏空了,灌上那種鮮紅的液體成為血管,其他顔色的寶石成為内髒,最後用泥土填充身體。
那隻小鳥似乎在一瞬間便活了過來,展翅欲飛。
松田箬葉之前從未制作過這般精緻的造物,小七幾乎要看呆了。
“何等精細的使魔。”它感歎了一下,但還是不解,“可是,這個有什麼用。”
松田箬葉沒有回答。
一隻因為使用魔術而隐隐有些發光的手,覆上那隻小巧卻又精美絕倫的小鳥;而另一隻手則撚起一個紅寶石,然後将它貼在自己的右眼上面。
那塊紅寶石和作為小鳥眼睛的紅寶石差不多大,小七如果沒有記錯應該是同一塊寶石切割下來的。